我低头看,地上的灰尘能有一公分多厚,我又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脚印清晰可见。
心里琢磨着这些脚印会给自己留下犯罪证据。我用推几下,一只脚印变得模糊不清。可总不能走一步就回头搞掉脚印吧。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房子的地面竟然是泥土的。这要出现在普通老百姓的老房子里非常正常,可这里是一座地主庄园,这就有点让我想不通。
我心想该不会那东西是藏在地下吧,可这地下的泥土千人踩万人踏,早就坚硬的好比石头,手头也没有兵工铲之类的工具。即便有了工具这工作量也大的吓人。
再次无果,我只能再到前面一进的院子里。我坐在角落里,拿出烟点上一根。我觉得我似乎是方向走错了。磁棺图录我是见过一幅,是个不小的卷轴,这样东西没理由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我这样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觉得自己变得有些愚蠢了,不禁怀疑是不是诅咒让我变笨了。
我几乎把所有院落都搜索一遍,正没头没脑的时候。一间房闪烁一下微弱的光,我顿时心提到嗓子眼,我这算什么,偷?好像没什么好偷的,可还是担心的要命。
一个老汉,看不清面容,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我顿时寒毛直竖,整个人的毛发都炸开了。那间房子我之前可是进去过,除了满地的灰尘,破落的青砖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凭空出来个人呢?我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的,我怀疑这老汉没准是个粽子。
老汉歪斜着身子,似乎腿脚不是很利索。站到一处墙角开始撒尿,我长舒一口气,粽子可没听说会撒尿,至于鬼那就更没这个功能。我紧张的几乎不敢喘气,就窝在墙角不敢发出任何动静,我判断这个老汉就是饭店老板说的那个看门的。
虽然饭店老板说他是个聋哑人,可我还是不敢有什么举动,他可是说过的,这老汉眼神好使着呢。我原本想等老汉撒完尿就能回去,我也赶紧离开这里。
可这老东西竟然撒完尿就站在那里,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酒瓶子喝上两口,我们离的不近,也有二十多米,浓重的酒气也能顺风飘过来,也不怕喝死。
喝了两口老汉可能觉得尽兴,又摸索一阵,啪一声打亮了打火机。我盯着那个火苗,这个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知道院子里进来人了。
可随即老汉就点上一根烟,有滋有味的抽起来。如果前面是个粽子,我还能硬跑出去,可这就是个瘸腿的老头我竟然不敢动弹分毫。我心里想,这回可真是做贼了,心竟然虚成这样。
一阵烟雾飘过来,我嗅了几口。这不是那种土烟,而是烟卷。烟卷可比土烟贵多了。这老汉从不劳作的一个拾荒讨饭之辈,怎么有钱下馆子,还抽烟喝酒,嗜好倒挺广泛。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方面爱好,捆个小姑娘扔在宅子里警察也不会怀疑这里。
我几乎要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总想这些不文明的东西。
我正胡思乱想,老汉就怕我不知道似得想不远处的拐角走去,那里可是向后院走的路。我正觉得奇怪,这老汉还真是在这看场子的保安?
老汉过去能有一两分钟我也没干有什么动静,见老汉不回来,我也不知从哪来的胆子,走进老汉走出来的那间屋子。
里面满地灰尘,只是有不少杂乱的脚印,我用手机照照,几乎全部是我的。整间屋子还是那样,满地灰尘,乱七八糟的青砖,一没有睡觉的地方,二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难道这老东西是从土里冒出来的?我这样一想连自己也害怕,怕就怕这老汉是我不知名的一种粽子。
如果刁楠还活着,我估计他能跟着我一起来,必定能说出了所以然来。可现在就我这么一个没有倒斗经验,没有做贼经验,更没有面对诡异事件的处理经验。我这整个人可不就是一件三无产品吗?
事情太诡异,这间屋子里肯定有什么机关,这老汉应该住在密室里,那里面有钱有宝物,可保老汉衣食无忧。
我觉得我应该跟着老汉去看看,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法事去了。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按照原样让门虚掩着,跑到拐角觉得自己脚步声太大,只能这样静悄悄的走。
天气太暗,根本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又不敢打开手机照明,即使看到了也是一个影子。我眼睛瞪得溜圆,就怕哪个细节被我错过,然后被老汉逮住。
这时候传来老汉极大的咳嗽声,我听着方位距自己可挺远的,应该在院落的深处。快走了两步,然后又紧张的摸索前进。
到了最后一处角门,我小心的伸出头,老汉还是叼着烟手里拎着酒瓶。站在一处墙边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我暗骂,这老东西是属狗的,怎么看到墙角就得撩开腿滴上几滴。
这老汉不仅酒瘾大,而且烟瘾尿瘾也大,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拿出一根烟点上。
我心里琢磨,这老汉该不会是出来梦游的吧,没事干,就这抽一口那喝一口,完事了还靠着墙边来上一泡。
我正感觉奇怪这老汉的行为,见他走到之前我见到过落锁的那道门前,伸手在锁上刚啷刚啷一阵摆弄,竟然推开门进去了。靠,之前我可是检查过的,锁眼已经锈死了。
如果谁告诉我这老汉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正常人类,我就直接骂他瞎了狗眼。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已经等的不耐烦。围在我周围的蚊子这时候也吃饱喝足了换了一拨新兵重新来啃我。
老汉从那间房走出来,又是杠啷啷一阵响,落完锁就朝我藏身的地方走过来。我急忙向后跑,在前一进的院子里找个角落躲起来。
我心里早就已经把这老汉的八辈祖宗问候了无数遍,心里还在想他没事跑到这最后面来干什么,该不会是这里是他的茅房吧。解决小问题随便找个地就行,解决大问题就来这个风水最好的地方。难道拉出来的是金豆子,还得锁上。
老汉歪斜着身子,向着前院走去。随着一阵风我闻到浓浓的酒气,让我一阵犯恶心。再次走到那个落锁的门前,我好奇的打量。锁还是那把锁,锁芯也确实是锈死了,钥匙是绝对插不进去的,为什么晃动几下就能开呢。
周围是在是太黑了,我就快把眼珠子贴到锁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拿出手机照了几下,还是看不明白,让我感觉那老东西就不是人。
我没敢去晃动那锁,还是决定还是从我弄开的那窗户进去。里面还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出了那老汉的脚印。我顺着这脚印找,这老汉是径直走到驮着石碑的乌龟边上,然后在这徘徊一阵,又向外走。
我把手机贴近石龟的头部,跟所有的驮碑的石龟一个样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这乌龟该不会是那老汉的相好吧,每天晚上来亲密一番。
我忽然觉得哪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打算从里面走到门口看上两眼。地上只有老汉的两溜脚印,一进一出,走的很直,也就是说老汉进来的目的就是石碑那里。
不对,我想到了。这地上这么厚的灰尘,留下的脚印通常会存在很久才对。老汉只有一进一出的两溜脚印,也就是说通常情况下,他是不会来这里,今天是个意外。
难道他发现了我,故意带我来这?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这除了乌龟石碑什么也没有,难道问题出在石碑上。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楚,而且上面的篆字我也一个不认识。手头上有没有称手的工具可以拓印下来。
我用手机的光亮照着地面,顺着老汉的脚印一直看到石碑那里,我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笑容也爬上了我的脸。
因为我看到一个脚印伸到了乌龟下面,我试了试,别说一只脚,就算是一根手指头也伸不进去,那他的脚怎么伸进去了。这乌龟石碑一定是可以移动的,而老汉过来显然是移动了乌龟石碑。
这也解释了老汉居住的那间屋子为什么没有生活的痕迹,肯定是有什么机关可以让他到地下去。这个老宅有几个地下室,密室之类非常正常。特别是刁家这种倒斗发丘之流,自古至今都是不法勾当,自然要弄一些密室暗房存放明器。
我摸了摸石碑,突然把手抽回来,骂自己傻。我用手机照着,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灰尘,一旦有人碰过的地方灰尘自然脱落。这可不是人为可以隐藏的痕迹。
我大气不敢出一口,一是怕门外老汉在回来,再是怕一口气把老汉留下的痕迹给吹没了。
最终在乌龟的头下面,我摸到一块突出来的石头。我心中一喜,使劲向前推,可怎么也推不动,我再掰着石块想侧方向推,一阵刺啦声,石碑终于动了,露出石龟下面一个黑洞洞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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