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怡哼了一声“我对田黄过敏,碰到就反胃,不行吗?刚才拖他上来,碰了一下就这样了。”
我想摘下来,余天怡摆摆手“用不着,下次记住了,见到我别戴,不然我不会给你好脸子看。”
我满头黑线,从来没听说还有人对玉石过敏,运气再好点是不是就能碰上对氧气过敏的。
不过看了看他那能把我撕光的眼神,我还是乖乖的什么没说,就问强哥粽子的情况。
就在我掉下水的时间,强哥已经把两只粽子解决掉。我看到两颗头滚在一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我看了一眼穿着橡胶裤的人,这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可能在这水库里打渔,结果碰上这个么倒霉事。另外一个人是丛祖康的确让我非常意外,如果强哥说这是神算张我就不会惊讶,就在几天前,我们还跟丛祖康坐在一起喝茶。
强哥对丛家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嘴里嘀咕着“这丛家今年犯太岁,不断的死人。是不是我们太邪恶了,只要接触过我们的丛家人都没活着的。”
我看了一眼我掉下去的水坑,上面飘着一个王八盖子,刚才显然是踩碎这东西。我又扭头看看周围,这地方实在不大,用手电一照,从这头就能看到那头“神算张为什么不在这?”
强哥摇摇头,表示没看到“粽子的世界你不懂,他们想去哪逛街不会通知咱滴。”
刁楠在翻找着丛祖康的尸体,从衣服里面布兜里拎出一个湿漉漉的本子。刁楠还没说话,余天怡抢上前“行墓笔记,快给我看看。”
我抻过头去看,本子封面上的自己还很清晰,端正的楷书却是大开大合的风格。都说字如其人,在我的印象里丛祖康就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人。
我问行墓笔记是什么意思,余天怡头也没抬“行墓笔记是丛余两家下斗时的一种叙事笔记,上面清晰的记录了下斗的详细经历过程。回到家族是要上交的,上面记录了古墓的位置,明器的多寡,人物信息,以及如何开启机关等。有了这些,丛余两家就能通过各个时代的墓葬规制,机关特点来教导晚辈。”
我心里暗惊,这可丝毫不比国家的考古工作差。看来丛余两家真正参与倒斗的族人都是业内精英。
可这本子被水泡的时间比较长,虽然纸质比较好,可字迹已经夸张的变大,有的已经分辨不清。湿漉漉的纸揭起来非常麻烦,一不小心就撕裂。这活也就刁楠最适合干,刁楠揭开一张我们看一张。几把手电同时照着本子,让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一闭眼白茫茫的一个光点。我示意只留下一把手点照着本子就行了。
这本行墓笔记使用的时间并不长,上面零星的记录一些琐事,大多是家族生意,比如今天收进了什么明器,什么朝代,估计来自哪里。明天倒手又卖了多少之类。
强哥听着那些数目就有点不舒服,这一行实在是挣钱,不过需要懂行才行。嘴里嘟囔着“你这是炫富,死了也拿出来显摆,这样可不好。”
“有了。”余天怡有点激动,强哥紧忙闭上嘴。余天怡逐字认真辨认着,慢慢吞吞说道“内蒙……木川……永乐……哎呀,这字是在损坏太严重,完全连不成句子。”余天怡气得就要摔本子,可突然眼睛睁得老大“磁棺图录,他竟然提到了磁棺图录。这是什么字,两条竖。好像不大直。”
我扭过头去看,繁体字我尚且认识的不多,更不要说是古代文字。看了半天猜也不敢猜,一不小心说错了方向就会把别人带进一个错误的思考方向。
我问刁楠,刁楠也想了半天“不懂,比划太简单,我怎么觉得与金玺上的奇怪字相同,不过那个两条横,这个两条竖。不会是故意这么反着写吧。”
“不会,只要涉及磁棺图录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除了我们两家没有人知道磁棺图录。”余天怡说到这扫了我们一眼“即便你们知道了也得不到,更不要说破解上面的信息。”
“上面记录了什么?”其实我听到磁棺的名字就已经联想到权妃那个思密达,他的棺椁太特别,而且整个棺山都是用磁石做成的棺材堆成的。
余天怡神色有点犹豫,可最终还是说道“我能告诉你们的不多,可能你们也猜到了,磁棺图录就是记录像权妃墓那样的墓葬。具体情况我并不方便说。”
丛祖康的行墓笔记到这就结束了,我扭了扭脖子,这样歪着头看时间长了会骨质增生的。“这行墓笔记似乎被人动过手脚。”余天怡指着行墓笔记中间的夹缝。
夹缝里有一些毛毛的纸,显然在这之后还是有其他内容的,只不过被认为的撕了去。
“那这行墓笔记上的信息还可信吗?”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然后给我们传递假消息,这种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让人上火。
刁楠说道“我认为可信,如果他要作假,完全可以重新弄一个新本子,而不是 把后面的撕掉。这样做太显眼,反之却是最可信的。”
余天怡深吸一口气“这是一种密语,外人是模仿不了的,通常情况下非常重要的事才这么记录,引我们来的人显然不知道。”
强哥就在我对面的位置,突然用手电从我的肩膀旁边照过去“那里好像有个人。”
我们扭过头去看,却只看到一个我跌落下去的水坑激起一道水花。
我问强哥“什么模样,刚才看清了吗?”强哥说“开始我以为是神算张,那体型很像,可手电照过去我却只看到一直巨大的尾巴。”随即强哥表情变的古怪“这里难道有龙,比如说权妃墓里的那种东西。”
我把丛祖康的行墓笔记收起,这东西我可不想给余家“咱要研究可以回去研究,可别在这。靠着几把手电,身后来了个粽子自己都不知道。”
向后走的这几步路我明显变得小心,可别那个东西就在自己脚下的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张教授不见了,是不是睡醒了,抱着保姆回家了。”强哥走在最前面,我们存放装备的哪个角落只剩下装备在那,而且我们的装备绝对被翻动过。
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就把潜水服套在身上,看了一眼氧气瓶的气压,怎么只有五分钟的氧气。仔细听我听到轻微的呲呲声,竟然有人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吧氧气瓶的阀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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