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顾寒野已经被他的语气弄得有些迷惑了，“你是说温心没有问题？”

他先是怀疑，继而又否定，“可那又怎么样？在我心里，不管温心变成什么样，哪怕她真的疯了，我对她都是一样的。”

陆少谦无言看着顾寒野，心里只剩叹息，怎么会一样呢？

“寒野。”他声音中有些叹息的意味，“对你或许一样，对温心那样的女人，却是不一样的。”

顾寒野无语，愣愣看着陆少谦，说不出话。

良久，他摇头，眼中有不忿，“你什么意思？我错了？难道说连你都比我了解她不成？”

陆少谦静静看着顾寒野，眼中有同情，“或许你是当局者迷吧。”

他等于是变相认可了顾寒野的话，让顾寒野瞬间失去语言的能力。

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在不断怀疑自己了，今天他之所以会跟陆少谦提起发生的事。

说到底，是他心中不忿，想从他这里得到正面的评价，最好陆少谦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告诉他他没错。

不然怎样？

让他被内心的愧疚折磨致死吗？

“寒野。”陆少谦大概是明白顾寒野心中的期待的，但是他却不能说违心的话，因为仅从顾寒野的话判断，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更接近于事实真相。

“你听我说。”他努力平心静气的替顾寒野分析，“首先温心心理肯定有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人，有了那样的经历，说心里没问题，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艰难说道，“可问题是，心理有问题，能否等同于疯子？能否等同于她可以随意伤人？这你想过吗？”

顾寒野眼神瞬间有些漂移，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其实他也不愿意相信温心会伤人，只是事情发生在眼前，让他没法否认。

“寒野。”陆少谦尽量理性的给他分析，“如果你对你父亲和你大哥的怀疑没错，就说明温心成长于那样的环境，看清现实，以至于被你大哥纠缠，已经十年了，这期间，她有伤害过谁吗？”

顾寒野瞬间如遭雷击，说不出话，在他心里，温心一直是绝情的，曾经对自己撒谎，伤害过自己，可是，她真的是想伤害自己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前段时间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温心喜欢自己呢？

“按你所说，温心当初离开你，伤害了你，可背后还有你大哥的影子。”陆少谦顺着顾寒野的说法，破解其中谜题，“事实真相除非当事人自己说，恐怕是说不清楚了。”

他顿了顿，定定看着顾寒野，“但有一点无需怀疑，你或许是温心的仰慕者中最差的那个，却也无疑是她喜欢的那个，不然以温心心理的问题，她不会生下孩子的。”

顾寒野唇角有些抽动，没法回答，因为他觉得陆少谦说的是对的。

“温心可以跟你家人对抗十年，可以坚持生下孩子，足见她心理足够强大。”陆少谦提起这些，心里都有些佩服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