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听到顾景枫的答案，脸上笑容终于隐去，面无表情看着他。

“想不承认吗？”顾景枫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温心，你不承认也没用，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

他伸手随意的照着温心比了一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温心，早就变成了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或者按你心里的定义，都不能称之为人了。”

温心唇角同样抿起，眼底渐渐升起不忿。

“你还不服？”顾景枫嘲讽的看着她，“我问你，你的亲人呢？朋友呢？爱人呢？”

他不等温心说话，快速说道，“亲人你没有，但小念算吧？可你是怎么对小念的？再说爱人，你说你对顾寒野不一样，你又是怎么对他的？至于朋友。”

顾景枫冰冷的眸子直视温心，似乎要把她彻底看透，“曾经你还能为了朋友被我威胁，现在，你还会为了任何人被我威胁吗？你回来以后甚至都不联系他们，因为对你而言，所有人都是可以丢下的。”

温心脸色似乎变得有点苍白，但她本来就很白，所以并不明显，不过她的呼吸似乎比刚才深了些，胸膛起伏也明显了些。

顾景枫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把过错推给我，说是我逼你做出那些选择的，但是温心，你知我知，你到底怎么做出的选择？你没有别的方法吗？没有退路吗？你真的怕我吗？”

“你可以轻易丢弃所有一切，只因为你不在乎，你没有感情。”顾景枫死死盯着温心，眼神中散发着幽暗的光，如同来自地狱的鬼火，“你的内心深处，很多年前就跟我一样了。”

温心两只纤细的手捏到了一起，隐藏起的手指用力按住另一只手的手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自由……”顾景枫重复这两个字，声音中满是讥讽，“温心，别傻了，你不需要任何东西，你什么都不需要，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填满你心里的窟窿。”

“不信？”见到温心目光一闪，顾景枫不由反问，“不信就想想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开慈善医院？这可是你不惜受到我的威胁才建起的医院，你怎么就不在乎了呢？”

温心手指不断用力，死死按住自己的手心，可是紧捏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心事。

“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顾景枫得出结论，“你跟我是一样的人，心已经坏了，与其要什么自由，还不如跟我一起就这么过下去算了。”

温心终于抬眼看向顾景枫，眼中不受控制露出仇恨的光芒，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顾景枫看着她眼底那仇恨的光芒，却渐渐露出了笑容，“这才是我喜欢的温心呢，不就是你死我活吗？好啊，只要你还是我的，哪怕有一天真的被你杀了，我也不在乎。”

温心默默咬着唇，似乎在想着怎么反击才能给他最大的伤害。

忽然而来的嘈杂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