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先生,看您说的,您是顾客,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我胆子再大也不敢逗上帝玩啊。”

我瞧小美女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差点就信了,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她的话让我不得不信:苏曼雨可能真的只点了两碗粥。

要一个这么大的包间只点两碗粥,这就像给几万块钱的捷达车挂了一块价值几十万块钱的车牌,装逼呢!

有这么玩人的吗?

前面买衣服玩我,这回吃个饭还要玩我,不带这么玩人的!

小美女拿着刷开机出了门,我正想叽叽歪歪抱怨几句,苏曼雨根本懒得鸟我,起身立即闪人,她提着包包就往门口那个方向走去。

我去!真走啊!等等我啊!

哥们还没吃饱呢。

从下午忙到现在,我就喝了几口粥这怎么受得了,除了粥也没有其它什么可吃的,我也懒得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喜欢吃也好不喜欢吃也罢,端起皮蛋瘦肉粥一口气喝个精光。

喝完粥我抹了抹嘴急忙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才在转角处追上苏曼雨的脚步,曼雨似乎在刻意等我,不然我没法这么容易追上她。

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妞哪根筋搭错弦,就是不愿意跟我讲一句话。

干嘛啊,跟我说句话会死啊?

前面该看得也看得差不多,我以为这回会直接坐电梯一次性下到一楼,苏曼雨不按套路出牌又带着我乘手扶电梯再次回到五楼。

还来五楼干嘛?

莫非嫌刚才不够丢人的吗?

苏曼雨驻足指了指了我让我在扶梯口等她一会,我本想问问她去干嘛,可转眼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我就是问也是白问,她压根不想跟我讲话。

曼雨离开前后不到三分钟就返了回来,去干嘛了,这么快?

上洗手间?

可也不对啊,上洗手间也不至于这么快!

女人上洗手间可墨迹了,没有个十几分钟根本回不来。

我正想说点什么,苏曼雨又转到五楼的电梯口,这回带着我乘坐电梯一次性下到一楼然后出了商场。

我们步行走到停车位,曼雨突然把小手伸到我的面前晃了晃,这是几个意思?

我一脸懵逼地望着曼雨,苏曼雨指了指我手中拿着的车钥匙,再指了指自己,然后眉头上挑:了然?

啊?

她不会想自己开车吧?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试着把车钥匙递给她,苏曼雨二话没说就接了过去,她拉开驾驶室的车门钻进了驾驶室,我绕到副驾驶室这边正准备去拉开车门,车子瞬间启动,也不管会不会挂到我就这样直接开走了。

什么个情况?

想丢下哥们独自跑路吗?

喂!苏小姐!哥们还没上去呢!

我追着红色卡宴跑,开始还能跟上它的尾巴,苏曼雨一脚油门下去,豪车的性能发挥出来几秒钟之后就狂甩我几百米。

这是卡宴啊,而我又不是超人,两条腿的我怎么追得上四个轮子的卡宴。

我跑了一阵就泄气了,因为卡宴在前面转了个弯就消失在夜幕中。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纯属有病!

我被苏曼雨抛弃在半路上,这回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大晚上的让我去哪啊。

看样子只能先回孙建兵家对付一晚再说。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不想回孙建兵家,怎么说呢,不是我想跟建兵见外,而是因为建兵有了家庭,他们一家子在一起多幸福,我去当什么电灯泡,因此住在孙建兵家不是长久之计。

我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走,晚上出来玩的人多,打车的了自然就多,我一路都没有碰到一辆空的士。

我本想叫一辆滴滴快车,可又不知道建兵那个地方叫什么就没法下单,拦一辆的士的话我可以给的哥直接指路。

我给孙建兵打了一个电话,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嘛,手机一直占线。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哥们就靠两条腿走回去,这里离孙建兵家应该不远。

我横穿到对面去,然后沿着一个十字路口往右走,走了大概三四百米远,我在一个宠物店门口看见一辆红色的卡宴。

我去,这不是曼雨的车吗。

我绕着卡宴转了一圈,杭州可是一线大城市,豪车云集,红色的卡宴也不少见别又弄错了。

没错,这是曼雨的车。

曼雨把车停在宠物店门口干嘛?

我也懒得纠结她想干嘛,只要守着这辆车还愁等不到她么。

我发扬了守株待兔的精神,非得搭她的便车回去。

我在车前站了不到五分钟曼雨就从宠物店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子东西。

这些东西肯定是在宠物店里面买的,我瞧袋子上写了蕾蕾宠物店等字样。

我想起一件事情,苏曼雨养了一条纯白色的爱斯基摩犬,莫非曼雨是来宠物店给它买狗粮。

“苏小姐。”曼雨朝卡宴过来,我连忙堆着笑脸迎上去,模样要多贱有多贱,曼雨嫌弃地撇了我一眼,绕开我上了车。

我在曼雨上车之前就钻进车里,呵呵,哥们没脸没皮,她不想理我就甭理,只要肯捎带我回去就成。

苏曼雨启动车子往回走,我闲着无聊就在反光镜中打量她,曼雨在镜子中无意看到这一幕,微皱着眉头,估计想骂我几句,嘴唇都颤动了就是没有开口。

曼雨不发飙我胆子就更大了些,八年多没有见曼雨,我想她,如今有这么一个近距离欣赏她的机会我怎么舍得错过。

我在镜子中望着曼雨越看越痴迷,看着镜子中的她,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陷入了进去,我想起了很多往事,仿佛此刻我和曼雨不在杭州而是在兰花小镇,我们也不是在车里而是在杨兰客栈的房间中。

当年她一次一次刁难我,而我呢不愿意逆来顺气,总能在第一时间把她给我出的难题铲平。

此时的曼雨跟几年前的曼雨在反光镜中重合,我渐渐忘记现在的她已经成了我的老板,我这么盯着她瞧,极度不礼貌。

“曼雨—”

我的灵魂出了窍,思维已然不由自己控制,我在追忆中叫出曼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