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兰馨一刻不醒过来,我的心就一刻悬在半空中,生怕她受了什么内伤以致一直昏迷不醒。
我把兰馨抱下船,先放在沙滩前面一片草地上,然后返回船中,拆下几块木板给兰馨做床用。
我把兰馨安置好,再次返回船上搬东西,我把能搬下来的东西都搬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有备无患。
最让我兴奋的是,我在船舱中找到一箱高浓度的杂牌子白酒,这种廉价白酒平日里估计上不得台面,不过对几年滴酒未沾的我,这简直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赏赐。
我拧开一瓶喝了两口,口感竟然相当不错。
搬完东西,我顺手拿起一把铁锹在前面一个坡上挖了一个大坑,我把这些尸体一具一具运过去埋了,海滩上海鸟很多,如果就让他们的尸体在海滩边腐烂掉,会被海鸟和其它什么东西分吃掉的。
再说即使没有被海鸟吃掉,腐烂的尸体也挺难闻的,一股股恶臭味,谁受得了。
干完这些,我在大海里面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套衣服是在一条船上找到的,穿在身上有点紧,不过凑合能穿,然后返回沙滩抱着兰馨往前面小山上去。
小山并不高,海拔不会超过五十米,山顶有一大片空旷的草地,至少有几千平米,我准备带兰馨在这里扎窝。
我分批把海滩边的东西运上来,一忙就忙到太阳落下海平面。
我生了一堆火,兰馨虽然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可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半干半湿的,我想了想,晚上小山上风大,别感冒了,要是在这里生病,可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我思来想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保命要紧,其它什么以后再说吧,我把兰馨的衣服全脱下来,只留下内衣内裤。
兰馨的身材真的太逆天,曲线毕露,肚子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平坦如地,两条笔直的大美腿均匀修长,看着我口干舌燥。
我拿起两条毛毯盖在兰馨身上,这些东西都是在其它船舱中找到的,反正三艘船找到两条毛毯五套被子还有十几套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只要能穿能用的我全拿了回来。
下午我把这些衣服晾在前面的树上晒干,要不晚上根本没得用。
晚上山上的风真大,海边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大,冷风刺骨,冻得我直打哆嗦。
半夜,兰馨悠悠醒来,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大火堆,然后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影。
兰馨大叫一声,嗖的一声坐起来,此时毛毯从兰馨身上掉了下来,只穿着内衣内裤的兰馨在月色下,甭提多美了。
我眼睛都看痴了,三年多没有碰到女人,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兰馨见有一个恐怖的野人盯着她看,顿时吓懵了,她抱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是谁?你—你想干嘛?”
我顿时反应过来,大晚上盯着一个女人本不礼貌,更何况现在的我活生生一个野人,别吓着了她。
我急忙收回目光,轻声说道:“兰馨姐,你别怕。你安全了,没事了。”
我叫她兰馨姐,兰馨既诧异又忐忑,她自认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野人,更让她奇怪的是,我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
兰馨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这也不能怪她,因为我胡子邋遢的,三年多没有理过头发和胡子,跟个野人无异,她能认出我才叫奇怪了。
我站起来准备靠近她,兰馨立即后退并想伸出手来推我,可她刚刚伸出手就缩了回去,因为此时的她必须抱着毯子,不然全身要走光了。
兰馨见自己这副样子,顿时又羞又怒,她以为我对她怎么样了,一个女人被一个野人脱光光,能不胡思乱想吗?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了。”兰馨一边抱着毯子后退,一边恐吓我,我被兰馨一句话逗乐了,这里就只有我和她,她喊能有什么用,若是喊几声有用,我早喊救命了。
兰馨见我不怕反笑,一时慌了,她想喊来的,可又怕更加激怒我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兰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情绪爬在脸上,让人看了既好笑又心疼。
我不敢冒然上前,而是重新坐回去,轻声说道:“兰馨姐,你先别着急。你沉下心来瞧瞧四周,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
兰馨刚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倒忽略一个问题,这是在哪儿,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兰馨抱着身子环顾一圈,她再次吓懵了,这里四周一片漆黑,像是处于一片荒凉之地,一个女人在大晚上被一个陌生男人带到一片荒芜的地方,任她胆子再大也要被吓尿啊。
兰馨想尖叫几声,可她的喉咙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根本叫不出来,或者说她内心的恐惧已经把她吞噬掉,让她不敢再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我拍了拍草地示意兰馨先坐下来再说,兰馨不敢再自作主张,选择妥协,这个时候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反抗和不配合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兰馨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女人,懂得审时度势,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安抚好我。
我心里真想大笑特笑,这个女人还真可爱,几年不见她,越发沉稳了。
“你—你是谁?”兰馨再次吞吞吐吐的问我这个问题,可能她对这个比较在意,一次一次问我,也可能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先摸清我的底细,再想办法对付我。
“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抬起眼皮,目光灼灼的盯着兰馨看。
兰馨不敢跟我对视,只是稍稍瞥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你曾经是不是我一个客人?”
兰馨的兰馨山庄生意火爆每天人来人来,客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因慕名兰馨的美色而来,因而兰馨这么怀疑,倒也说得过去。
可能兰馨心里觉得,我这副装扮是在故意装神弄鬼,目的就是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对她心怀不轨。
不然我干嘛要打扮成这副鬼样子?
野人?
开什么玩笑!这既不是神农架,也不是拍戏,这年头还有野人的存在吗?
因此兰馨笃定我接近她有什么目的,而且她醒来之后穿成这副样子,不得不让她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