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戈被我抽怕了,哪敢顶嘴,只是怯怯地望着我,他现在看我就跟看一座瘟神似的。

“说!”

梁子戈的脸肿成一团,一边高一边低,两只眼睛都快挤在一起,鼻血直流,嘴巴歪了,嘴角渗出血丝,和口水混在一起一串一串从嘴角流了下来。

梁子戈的脸每动一下他就嘶的一声喊疼,就这样一副衰样,我想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仇恨的目光丝毫隐藏不起来,我这次做得确实挺过的,打人不打脸,我当这么多人的面抽他,他以后想再在原来圈子里混,怕是难了,不在家里躲个三年五载,他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

我没动任何恻隐之心,梁子戈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谭思颐,他践踏谭思颐的自尊,就不要怨自己踢到铁板折了面子。

夜路走多了,哪能不碰到鬼,今日我不抽他,他日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来抽他。

我只是提前让他感受到被别人欺凌的滋味。

我要一次收拾好他。免得他以后再找谭思颐的麻烦。

梁子戈傻傻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我突然掐着他的脖子,把梁子戈的头在地上死磕了几下。

我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泄,今日他撞到我的枪口上,对不住了,我不拿他撒气拿谁撒气。

“大—大哥,饶—饶过我吧,真的不能再打了。”梁子戈脑子被我磕懵了,晕晕乎乎的,说话都说不利索。

“饶过你!你刚刚欺负谭思颐的时候不是很嘚瑟吗?你不是叫嚣的要在这里办了她吗?行啊,老子给你机会,你办呀!我看你怎么办!”

我拉起梁子戈,对着他大腿内侧一顿猛踢,他的腿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稳,若不是我扯着他,他肯定要摔在地上。

我越打越暴躁,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在许梦瑶面前,我就是现在的梁子戈,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她折磨、羞辱、压迫、宰杀。

梁子戈实在扛不住了,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苦苦哀求:

“大—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我一马。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服不服?”我凶巴巴地盯着梁子戈喊道。

“服。服。”

“服个屁!”我一脚把梁子戈踹开,瞪圆眼睛骂道:“你他妈的口服心不服,你是不是打算等我走后再去找谭思颐算账!”

梁子戈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浑身是灰的爬起来抱着我的大腿继续哀求:

“大哥,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向你保证日后再也不找谭思颐的麻烦,再也不见她的面行吗?”

我又一个耳刮子抽在他的脸上,直把梁子戈打得晕头转向。

“你保证?你他妈的拿什么保证!你刚刚不是说谭思颐收了你几千万彩礼吗?几千万你会就这么算了,欺负我是三岁小孩是吧?”

梁子戈双手护着脸,可怜巴巴地说:“大哥,钱不是谭思颐收着,是她后妈收着,这事跟她无关,我不找她要,我找她后妈要。”

我一脚踢在梁子戈胳膊上,他再一次仰面摔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扯着梁子戈的领口,凶巴巴地说:“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你他娘的口说无凭,立个字据。”

我当着梁子戈这么多兄弟的面行凶,这是活生生的打脸,他的兄弟哥们脸上也都黯淡无光。

我这么做不光是折梁子戈的面子,硬是把一群公子哥的脸都打了,这以后传扬出去,我在他们面前揍他们的兄弟,他们一群人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后还怎么混。

有好些个小年轻看不下去想上来帮忙,都被海晟用眼神制止了。

海晟这个人比他们沉稳许多,能屈能伸,不可小觑了他。

梁子戈抬头看着我,憋着嘴巴说:“怎么写啊,我没带笔也没带纸。”

我二话不说,突然上前拉着梁子戈的右胳膊,一把扯掉他一只袖子,袖子就当纸用了,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拿起梁子戈的右手就把他的食指头削掉一块,血顿时溅了出来。

梁子戈吓着一声尖叫,疼不疼我不知道,反正他的脸色苍白,双眼迷离,模样倒是挺吓人的。

周围的吃瓜群众直接看懵了,血书啊!还没有见过这么果断这么暴力的男人,刚刚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年轻吓着直往后退,幸亏刚才海少不让他们上,不然后果真不敢想。

我冷冷地说:“我说一句,你写一句。懂了没?”

梁子戈已经把我看做了恶魔,脸吓得煞白,他连连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好!好!”

“你就写谭思颐小姐与本人梁子戈没有任何金钱、财务、债务方面的关系。我承诺不管发生任何情况,我梁子戈都不找谭思颐小姐任何麻烦,不与她发生任何纠纷。如违背此约定,我自愿补偿谭思颐小姐二十个亿华夏币。”

“这么多字呀?”梁子戈一听后背发凉,一个袖子写不下不说,即使能写完,他身上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傻愣得干嘛,跟紧写呀!”

我大声一吼,梁子戈一哆嗦立即开始用指头写字,这可是写血书啊,他咬着牙还没有写到第五个字就晕过去了。

“怂蛋。”

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这么虚,才写这么几个字就晕了,身体里就这么点血吗?

我把目光对准海晟,海晟打了个激灵连忙解释:“哥,梁子戈他天生有些晕血。”

“晕血?”

“是的。是的。”

“脓包一个。”

我嘟囔一声,叫一个谁拿几瓶矿泉水过来,拧开盖子一瓶一瓶倒在梁子戈脸上,等倒到第三瓶的时候,梁子戈悠悠醒来,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然后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我此时化身魔鬼,就像他的噩梦,给他心里烙下痛苦不堪不敢面对的印记。

“叫什么叫!又没想杀了你。坐起来接着写!”

梁子戈听说还要写,吓着摊在地上,抱着受伤的指头哀求道:“大哥,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只要有她谭思颐的地方我都绕着走行吗?我真的不能再写了,再写下去小命都没了。”

“你说的话我能信!写!必须写!”

梁子戈精神快要崩溃了,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