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辉这个时候还敢硬气倒有些出乎孙建兵的意料,在他的印象中,杨若辉就是一个软蛋才对,不用他动手他自己就会吓得屁滚尿流。

孙建兵对着杨若辉肚子就是一脚下去,他没打算对他客气,就他这样的贱人,不立刻要了他的命就算便宜他了。

杨若辉闷吭一声,孙建兵这一脚力量奇大,把他晚上吃的东西都打出来,杨若辉正蜷缩的身子呕吐。

“姓杨的,你现在成了我的阶下囚,给我老实一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孙建兵本来不喜欢说这么多废话,不过我交代过他要把杨若辉逮回去,因此他还真不好动手狠揍他,怕把他一不小心打死了不好交代。

杨若辉毕竟刚刚出了车祸,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伤或者隐疾,嗝屁一下就完蛋完全存在这种可能性。

因此孙建兵必须得悠着点,他不怕杀了杨若辉惹下麻烦,只是怕无法跟我交差。

杨若辉吐了好一会儿,他不敢像刚才那么嚣张,杨若辉抬头看孙建兵的时候,孙建兵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这个人跟前段时间见到的杨若辉有些不同,虽然他们两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月色昏暗也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细节,但是他给孙建兵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有些痞气不羁,而杨若辉看上去斯文沉稳一些,当然这种斯文被他内心的虚伪和龌龊覆盖,让人看不真切。

孙建兵皱着眉头问躺在地上的杨若辉:

“你根本不是杨若辉,对不对?”

杨若辉突袭勾出一脚,这一脚不偏不倚勾向孙建兵腿上,他想把站着的孙建兵绊倒。

不过孙建兵是何许人也,他不闪不避,杨若辉一腿扫在孙建兵小腿上后,纹丝未动,杨若辉又踢出两脚,还是没有奈何孙建兵分毫。

孙建兵嘴角露出一声冷笑,闪电出脚一个直踢把杨若辉再次踢翻在地。

杨若辉痛苦地爬起来,他的目光和表情有些狰狞,这根本就不是孙建兵以前认识的杨若辉该有的目光。

“对不对?”孙建兵掐住杨若辉的脖子,手里不断用力,如果杨若辉再不回答他的问题,他真的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咳咳咳。”杨若辉不断咳嗽,可他就是不松口,竟然还是一个硬骨头。

孙建兵再次冷笑,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老子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开口。

孙建兵猛然把杨若辉两条胳膊卸脱臼,再在他身上戳了几下,顿时杨若辉的身子就像一台启动的发动机似的抖个不停,他嘴里发出一声一声哀嚎声。

这种哀嚎声仿佛来自地狱,因为只有地狱才有这么凄惨凄凉的声音。

这里是乡道,非常偏僻的地方,大白天都鲜少有经过的车辆,何况现在这种时候,杨若辉的哀嚎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地里的小麦,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出任何同情。

“我最后问你一遍,对不对?”

密汗直流。

杨若辉脸上的毛孔在不断放大和收缩,这种疼痛让他无法忍受,这是疼到至极的一种表现,杨若辉咬咬牙服软说:“请帮我解除痛苦,我都告诉你。”

孙建兵没理他,而是冷冷盯着他,他在等他的答案。

“对。我不是。”杨若辉再次服软,一旦他继续坚持不说,眼前这个冷血的男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他会折磨死他。

对于这一点,杨若辉毫不怀疑。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孙建兵一手提起杨若辉,在他身上又戳了几下,然后帮他接上脱臼的胳膊。

杨若辉试了试他的手臂,依旧使不上什么力气,不过没有刚才那般疼痛。

孙建兵也不担心假杨若辉起什么歪心思,他刚才戳中他一个穴位,这个穴位会让他在一个小时之内使不上劲。

他就是想跑也跑不远,当然孙建兵更不怕他会反抗,徒劳无功而已。

孙建兵掏出一根烟点上,慢慢吸着烟说:“你是杨若辉的弟弟杨若光?”

杨若光点点头。

“我知道杨若辉有一个弟弟,没想到你们长得这么像。说,杨若辉藏哪了?”

杨若光本来不想说,可一看到孙建兵杀人般的目光,他身子一哆嗦,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男人,给他的感觉比他大哥还恐怖。

他的大哥虽然雄霸一方,可是这些年也没有干太多血腥的事情,这些个小事都是他们这些小弟在做。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中透着冷漠,一种看死人的冷漠,他应该经常见到死亡,或者说他亲自主导别人的死亡。

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杨若光顿时怂了,他轻声地说:“我哥前两天就离开了雁平,他让我这两天开着他的车在外面乱晃,一早出去深夜回家,至于他去了哪儿,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

“我能相信你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

杨若辉确实比想象中还要谨慎,那天晚上杨若辉去医院处理完伤口之后可能就已经离开雁平,因此我杀回医院扑了个空。

我原本以为他不在医院住而是回了家养伤。

极有可能。

我当时的分析就有偏差,他压根没回家而是趁这个机会逃跑了。

“他之前有征兆去什么地方吗?”

“没有。我哥一年四季不在家,他的事情也很少告诉我,因此我真的不知道。”

孙建兵冷笑道:“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不敢。”

“他是你亲哥哥,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自然向着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杨若光说:“我哥这次得罪一个大人物,要不也不可能伤都没养好就跑路,雁平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这次我哥急忙忙地离开肯定遇到大麻烦。我混社会这么久,这点道道还是懂的。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防备着你们,上次我哥被人刺伤,我当时就在场,还是我带着几个小弟送他去的医院,他在医院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什么话?”

杨若光声音低沉地说:“大难临头。”

“他倒有自知之明。”

“我哥从小做事就非常谨慎,他既然这么说,那这次捅的娄子肯定小不了。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