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智能项目我可以再给你5%，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吧。”

“以后有林曼雪的地方，我希望你绕着走。”

“凭什么我要让着她！她姓林的算个什么东西！股份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拉倒。你以为我真稀罕你5%的股份，我承认这个项目非常诱人，将来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但是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你竟然白白把这么大一个蛋糕切给她。她林曼雪做过什么，出过什么力，什么都没有吧，以前连鬼影都看不到，可是现在呢，分蛋糕的时候就舔着脸跑过来，故意讨好你。”

孔学睿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老是被她骗，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忘记当年的事情，你落魄的时候是谁伸手帮你一把，是她林曼雪还是我孔学睿？在你最困难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她有像我对你这样死心塌地吗？我真就不明白你们这些臭男人，林曼雪怎么就这么招你们喜欢，她横竖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她身上有的东西其她女人身上一样有。而且我敢保证，其她女人比她更风情更懂男人，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孔雪睿愤愤不平地说着，她看样子对林曼雪有非常大的成见，对她极度不爽。

“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回去吧，早点回你的江浙，这里不适合你。”

“晏青程，你什么意思，我千里迢迢跑过来看你，你对我冷言冷语就算了，竟然还想赶我走？”

“孔总，请自便。”晏青程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子说：“你要的5%的股份我会让我的律师团联系你，至于你手里的东西，也一并交给我的律师，谢谢。”

晏青程离开办公室把孔学睿一个人扔在那里，孔雪睿觉得非常耻辱，她一怒之下把晏青程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在地上。

晏青程离开青程公司，驾车出去，他跑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坡上，坐在那里吹寒风。

今天是晏青程最难受的一天，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林曼雪有喜欢的人，这是真的，黑狼曾经告诉过他，他在几个月前曾经无意中见到林总跟一个男人亲密的在一起，这竟然是真的。

晏青程一直望着远方，他想起在M国第一次见到林曼雪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她正在念大学，他在念博士学位。

他们在M国哈弗校园中相遇，那是一个迷人的下午，在一个湖畔边，他看到一个非常干净漂亮的女孩正在背什么东西。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痴迷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么纯净美丽倾国倾城的女孩。

他上前近距离观察女孩，女孩当时正全神贯注地背东西，她的青涩，她的纯净，她的优雅无不牵动他的神经。

他就这样陪了她一个下午，而她呢竟然一个下午都没有发现他。

因为女孩背着背着，竟然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他把她捡回家，女孩睡着很沉稳，似乎很久没有睡觉，当时的晏青程想，女孩心挺大，在这么一个地方也敢睡觉。

晏青程把女孩放在他的床上睡觉，女孩一睡就睡到晚上九点多，而晏青程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小半个晚上。

女孩醒来看到陌生的晏青程，她的第一次反应不是大声尖叫，也不是双手抱着胸脯，而是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个女孩非常特别，一般女孩碰到这种事情首先都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然后就是问东问西，比如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之类的问题，但是她醒来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给自己一个耳光。

晏青程当时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又给了自己第二个耳光，晏青程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刮子，这个女孩破了他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更让他诧异的是，自己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女孩没有问他任何问题，而是迅速下床穿上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她的目光非常冰冷，就像千年寒潭的寒冰，冷的让人刺骨。

晏青程没有拉她，而是一路悄悄跟着她，女孩离开他家，坐上一辆公车，晏青程打车一直跟着她，最后女孩去了一家医院。

这是一家不错的医院，在M国还算非常有名，她进了一间病房，晏青程没有进去，他就悄悄站在门外偷看。

这个病房里面有三张病床，女孩家的在最靠左边的地方，也就是靠外面大窗户的位置。

病床上半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年纪不算很大，大概在三四十岁，她头上戴着一顶毛绒帽子，晏青程没有看到她垂下来的头发，她的眉毛也已经脱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女孩守在女人病床边，女人已经睡着，她紧紧锁着眉头，虽然她已经没有眉毛，但是可以从她两条眉宇间的间距看出她内心的痛苦，也许在梦里她也不得安宁。

女孩双手抱着女人的手，她眨眨大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守着眼前这个女人。

晏青程暗暗记下病房号和床位号，他去服务台问了一个值班护士女人的病情，护士告诉他这个女人得了乳腺癌，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晏青程就在医院走廊外陪了女孩好久，直到护士让他离开，因为十点半以后病人需要休息，不准再探视病人，除了陪护人员，其他家属一律离开。

从那以后，晏青程总是寻找和女孩偶遇的机会，他们在同一个学校，这种机会还真不少，时间往后推移，晏青程和女孩渐渐熟悉起来，因为大家来自同一个国家，具有相同的语言和肤色，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异国他乡，心灵的距离自然拉近。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林曼雪，一个非常美非常美的名字，亦如她的人，人如其名，名如其人。

后来，晏青程陪女孩读书，陪她做兼职，陪她一起照顾病床上那个女人。再后来，女人死了，死的时候非常痛苦，她在床上翻滚哀嚎，连注射一定剂量的毒品都不管用。

当时晏青程就陪在林曼雪身边，她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可是她就是不哭，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就是能忍住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