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问题，行吗？”我放下饭盒，把右手食指竖立在林曼雪面前说。
“说吧。”
“您平时是不是喜欢爬山？”
“干嘛这么问？”
“我昨天在山南山上玩的时候，碰到一个和您一模一样的女孩，我当时正要上去和您打招呼，您就不见了。”
其实我昨天和叶盈盈在山南山根本就没有碰到这样一个女孩，我故意这么说是想诈她。
因为林曼雪不可能去山南山，因此如果她迟疑，那么就说明她可能认识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苏曼雨。
林曼雪想了一下说：“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办公室工作，哪也没去。”
“不可能呀，您长得这么漂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和您如此相似之人，我不信。”我再次试探林曼雪。
“信不信由你。你爱信不信。”林曼雪说得模棱两可，我也拿不准她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苏曼雨。
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套林曼雪的话，她打住我说：“说好了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问完赶紧吃饭。”
“哦。”
林曼雪一边吃菜一边在思考什么，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一定是在想漫雪支付的问题。
我刚才坐在沙发上听乐总和薛总跟林总汇报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点子，我想说不定我这个点子可以让漫雪公司走出困境。
“林总。”
“别说话！好好吃你的。”
“哦。”我又扒了几口饭，夹了点菜吃，我抬头看到林曼雪一脸憔悴，心里也不是滋味，顿时有同病相怜之感。
其实林总和我差不多，都是刚出社会不久，唯一的区别是她是海归双料博士，我只是一个本科生；她是总裁，我是小职员，但是论职场经验，我俩半斤对八两，她就比我多几个月的工作经验。
林曼雪吃着吃着，突然放下筷子，她估计没什么胃口，这个时候的她，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极其珍贵，因为这个事情每多拖延一刻，解决的难度就会增加几分。
“林总。”
“说了叫你别说话！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林曼雪有些烦躁，因此火气不免大些。其实我理解她，她心里的压力一定非常大。
我以前和叶盈盈聊天的时候说过，理论和实践中间隔了无数座大山，林曼雪想要干出一点名堂，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会碰到很多很多的艰险和挑战。
林曼雪对我发了一通火，估计觉得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不对，又对我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刚才不是冲你。”
“林总，没关系的，您如果不开心就骂我几句，反正您不是说了嘛，我皮糙肉厚死皮赖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曼雪白了我一眼：“贱。”
“林总，您是不是在为漫雪支付的事情发愁？”
林曼雪看看我，因为这个消息目前还没有公开，算公司的机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笑着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对我来说，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有办法。”
林曼雪一直觉得我这个人五迷三道的，做事经常出格，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因此她也没有计较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
因为这个消息再过一两天，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其实对于一些有心人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林总，其实我觉得您不必发愁。漫雪支付这件事情，对于漫雪公司来说，指不定是一件好事情。”
林曼雪说：“机遇和挑战并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对漫雪目前来说，这个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我成立漫雪以来，这是碰到最严峻的一次危机。其它东西都好说，但是这次碰到的是用户问题，而且是严重损害信誉、声誉、口碑和信任度的事情，漫雪还没有起飞，估计就要坠落在沼泽里。”
我从林曼雪的话语中听出一点悲观。
她这么自信目空一切的一个女人，也会说出这些丧气话。
我不悦地说：“林曼雪，你这就失去信心了？你可是名校高材生，名门之后，碰到这么点困难就失去信心？”
我直呼其名，林曼雪诧异地望着我，也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我继续说：“一个小小的漫雪支付就把你压垮了，你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林曼雪淡淡地说：“我把我的身家都投在漫雪支付里面，如果不成功，我翻不了身。”
我不明白林曼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即使漫雪支付这个项目失败了，不是还有大数据、智能、能源、大健康这些项目吗，只要漫雪还在，即便一个项目失败了，也不至于翻不了身呀。
再说林曼雪是林氏集团总裁，没有了漫雪公司，她一样可以呼风唤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忽然想起路远曾经和我说过，她说漫雪公司对林总意义重大，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这句话大有深意啊。
我联想到林曼雪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漫雪公司，而且最近都是她一个人，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看到。
难道说她在林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已经不存在了，要不然她怎么有时间一直守在这里，而且集团总公司对她的人身安全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呢。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我心里隐约觉得，林曼雪的处境远比我想到的要危险，她在林氏集团的地位岌岌可危，如今漫雪支付又碰到这样的事情，她的处境更加凶险。
“林总，我有一个点子说不定可以让漫雪走出困境。”
林曼雪瞟了我一眼，因为我说话一直不大着调，因此她的眼神看上去不大信任，她用下巴点了点，示意我说。
“林总，截止到目前为止，漫雪支付已经在广告上投了多少钱？”
“三个多亿。”
“用户呢？”
“四千来万。”
我点点头又说道：“我觉得刚才乐总监的话虽然有些地方不妥，但是稍微修改一下，可能就是灵丹妙药，有大功效。”
林曼雪估计被乐总刚才的点子雷到了，她嗤之以鼻地说：“什么地方？是收买客户还是抹黑客户？”
我摇摇头说：“不是收买，是吸引、征服、折服，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宣传做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