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这个问题一点兴趣也没有,挣脱手准备离开,老头又拦在我的前面。

我嬉皮笑脸地说:“大师,你是算卦的,你就没有算算我兜里到底有没有钱?”

“这不重要。”

“我兜里真没钱。我劝你还是不要纠缠我了,免得你白忙活一场。”

老头摸着胡须又说:“小施主,你多虑了。老夫算命,只算有缘人,向来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我瞥见老头摊前一个大箱子,里面堆了一堆的零钱,十块、二十、五十的一大把,就是百元大钞也不在少数。

我心里暗乐,这年头算命的都玩套路,免费是假,想先请我入瓮,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到时还不是任他宰割。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我才不会那么笨上他的当。我笑了笑后退一步,转身准备离开,你不让我往前面走,我回去还不行吗。

老头在后面叹口气说:“小施主,你不相信风水命理之说,老夫也不勉强。不过你命犯桃花,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切记。”

我走远一点,瞧老头刚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样挺滑稽的,突然童心大起,侧过身子对着老头喊道:“大师,忘记和你说了,算卦,我也会两下子,我刚才掐指一算,你一定是凌晨出生的对不对?”

老头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十分惊讶地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得意地说:“看长相呗。因为凌晨一点到三点是丑时啊。”

我说完对着老头做了一个鬼脸,撒腿就跑了,老头见我这么顽皮,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到摊位前坐下。

我往前走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任一飞正带着两个人笑呵呵地看着我。

“楚天,这里。”任一飞朝我挥挥手,我慢慢朝他们走去。

任一飞身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看上去比任一飞大一点,个头和任一飞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比我矮了小半个头,女的化了点淡妆,瞧穿着打扮还挺时髦,品味不错,搭配合理,小模样也不赖。

“兄弟,我可想死你了。”任一飞见我走到跟前,就要上来一个拥抱,我连忙推开他,假装一脸嫌弃地说:“你个弯弯,少恶心哥们,离我远点。”

“哈哈哈。”

任一飞拉着我,给我介绍说:“楚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个帅哥叫徐东,东哥,大才子一枚,既是我以前的师兄,又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你可得给我巴结好了。”

我主动伸出手想和徐东握个手,说了声你好,徐东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握了握。

任一飞又指着另外一个女孩说:“楚天,这个大美女我可要隆重介绍一下,陶颖师姐,跟我一个学校的,比咱们高两届,以前还是我们学校学生会主席呢。她可是我的大恩人,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她介绍的。师姐,这个是我哥们叶楚天,为人非常幽默仗义,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陶颖笑着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说:“一飞,你这个人平时说话不怎么着调,不过你说叶同学非常幽默,这个我信,开玩笑都开到道长头上去了,真是艺高人胆大。呵呵。来,叶同学,咱们认识一下,我叫陶颖,陶渊明的陶,可不是淘气的淘哦,聪颖的颖。”

陶颖这个女孩落落大方,一点都不作,这个倒挺合我的脾气。

“刚才让你们见笑了。叶楚天,叶子的叶,楚国的楚,蓝天的天。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一样。”陶颖笑着和我握了握手。

“对了,一飞,你们不是在搬家吗?怎么都过来了?”

陶颖说:“刚才一飞说有个朋友要过来帮忙,你这么大老远过来帮我们,作为主人之一,我当然要过来接一下你呀,不然多不好意思。”

“你也太客气了。其实我住的也不是很远,就在山南村。”

任一飞说:“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你住在一个亲戚家吗,怎么自己出来租房了?”

“嗯。老住在别人那里也不方便,就自己租了一个地方。”

任一飞点点头:“这样也好。”

陶颖微笑地说:“都别站着了,要不到我那去坐坐?”

任一飞调侃道:“师姐,你说的好含蓄啊,你是不是怕我们偷懒不干活,催我们呢?”

“对呀。一飞,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还给你留了一个大冰箱,待会你就一个人帮我把它扛过去。”

任一飞假装夸张地说:“师姐,饶命啊,你忒狠了。”

“哈哈哈。”

我们一群人回到陶颖原来租住的地方,她和她一个同学合租的,一室一厅,房子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她的同学正在里面收拾东西,任一飞见到她,喊了她一声余夕师姐。余夕看到我们回来了,笑着问任一飞:“一飞,这就是你那个朋友么,长得挺帅的呀。”

“余夕师姐,你好。”我见任一飞叫她余夕师姐,我也跟着他叫。

“帅哥,你好你好,欢迎你来玩。”

“余夕师姐,我叫叶楚天,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你一口一个帅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余夕微微一笑说:“行。你们也是,我和陶颖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一口一个师姐,都把我们叫老了,以后都直接叫名字吧。”

陶颖附和:“就是。这个一飞,屡教不改,我都和他说了八百遍,他就是不听。”

任一飞嘻嘻哈哈地说:“既然余夕师姐和陶颖师姐有令,那么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我挽起袖子准备帮忙搬东西,我看这里挺不错的,心里很好奇她们为什么要搬家,就问道:“你们怎么想着搬家呢?”

我问完之后,陶颖脸上有些异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当时背对的她,没有察觉。

余夕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这里房租又涨了,这一次一下涨了四百块,我和桃子觉得不合算,就另外找了一个地方。”

“一次涨这么多?”

陶颖说:“有什么办法呢?房子是人家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想涨多少就涨多少。我们这里的房东是个二手房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黑了,我和夕儿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也算是老客户吧,他呢一点情面都不讲,涨租不说,平时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也不管,还要我们自己弄,要不就花钱找人修。”

“你们没有签合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