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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屋之后身上的斗篷没有解下来, 这会儿一张脸被边缘上毛茸茸的白狐狸毛一挡, 娇俏的下巴都看不到了。越发显出她的脸小来。
屋里虽然生了火盆, 但今儿天气寒冷, 她风寒还没有好全。陆庭宣听得她自打进了屋之后一总咳嗽了三声。若这会儿她再坐在椅中睡着了, 只怕风寒又要加剧了。
就想要她回自己的屋里去睡。不过没有直接叫她, 跟她说这件事,只对许明诚点头说道:“我昨夜梦悸, 没有睡好, 现在想要歇息一会。许兄,明日早起我们再约着一起去国子监进学罢。”
今儿是官员休沐的日子, 国子监也休假一日。明日却是要早起去国子监进学的。
许明诚应承下来,起身站起:“我刚刚看你眼圈底下有一圈淡青色,还想问你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既如此,你便歇个午觉,我同宁儿先回去了。宁儿, ”
一转头看到许琇宁阖着双目, 头不停的点着,不由的就笑了起来。
“这个傻丫头,坐在这里也能睡着?”
语气里的宠溺任凭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站在一旁的许琇莹很羡慕。
她也很想有这样的一位大哥,会用这样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很宠溺的跟她说话。无论她做什么, 都会对着她笑, 说她做的很好。
但她只有一个才五岁的弟弟, 什么都不懂,凡事还要她来照顾。而许明诚虽然是她的堂哥,也会叫她二妹,可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疏离客套的,绝对不会像对着许琇宁时的百般宠爱。
为什么同样都是许家的女儿,她和许琇宁就要差这么多?
许琇莹很不甘的垂下眼,起身从椅中站起来。
许明诚这时已经在叫许琇宁了:“宁儿,醒来。”
叫了好几声,许琇宁才醒过来。
她很显然有些睡迷糊了,只以为自己还在乱坟岗飘荡。懵懵懂懂的看一眼许明诚,又转过头,目光茫然的看着屋里其他的地方。
一眼对上陆庭宣有些冷淡的眸子,她下意识就喃喃的叫了一声:“陆哥哥。”
声音又轻又软,听起来没有什么中气。好像一片雪花般,很轻盈的飘荡在半空中。
只听的陆庭宣心尖上一颤,拢在袖中的双手悄悄的紧握成拳。
她又来这般叫他。上辈子她原也是跟他好的,会跟在他身后娇娇软软的叫他陆哥哥。可这有什么用?后来遇到凌恒了,她不还是立刻就掉转头,再也不理睬他了。
将他的一片真心都扔在地上肆意的践踏。
想想她当时拿着信物过来跟他退亲时说的那些决绝的话,陆庭宣就硬起心肠,转过头不看她。
“这丫头,一醒过来就叫陆哥哥。心里就只有你陆哥哥,没有我这个亲大哥不成?”
许明诚调笑一句,伸手握着许琇宁的手,将她从椅中拉了起来。然后开口跟陆庭宣作辞。
许琇莹自然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开口跟陆庭宣作辞。陆庭宣没有说话,冷淡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们兄妹三人相继走出屋。
许琇宁还是被许明诚握着手。想必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底下的脚步看着都有些轻飘飘的。
纵然她披着厚实的斗篷,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背影纤细。
陆庭宣一双长眉微拧起来。
明明是很爱吃东西的一个小姑娘。刚刚看她吃桃片糕的时候也很香甜,不吃饱就绝不会放手,但怎么看着还这样的瘦?
难怪这样容易就得风寒。
心里正杂七杂八的想着这些事,忽然看到许琇宁回过头来。
刚刚陆庭宣是一直在盯着许琇宁的背影看,这会儿没有防备之下她忽然回头,正好就对上了她的目光。
急忙窘迫的转过头,装着在看庭院中栽种的那棵白玉兰树。
耳中就听得许琇宁在说话:“陆哥哥,我明日再来看你啊。”
陆庭宣没有说话。
上辈子许琇宁虽然也不时的来找他,但很多时候都嫌他沉闷无趣,在他这里待一会儿就会走。反倒和许琇莹,许明安走的亲近。但这辈子他想要疏远她了,她倒怎么看着对他热络起来?
一时就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坚持要搬离许府,而是答应搬到竹意轩的事。
不过转念又想着竹意轩离许琇宁住的绘雅苑很有一段路,依着她懒散的性子,往后肯定不会去那里的。
心中稍安的同时,不自觉的又有些失落起来。
眼看着许琇宁等人已经走远,背影也不见了,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就越发的浓重起来。
出了院门,许琇莹就同许明诚和许琇宁作辞。
上辈子许家的人都死光了,在她的心里,这兄妹两个人迟早也会死。即便不死许家也肯定会落魄下去,所以实在犯不着跟他们多亲近。
只要跟陆庭宣多亲近,讨得他的欢心就可以了。
许明诚看着她走远,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皱了起来。
这位堂妹年前过来的时候对着他们还很谨慎小心,言语态度中也恭顺温婉的很,但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倒有些趾高气扬,不屑跟他们说话的意思。
她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许明诚原本就不大喜欢这位堂妹,现在就越发的不喜欢起来。
想想刚刚许琇莹瞒着自己妹妹单独去找陆庭宣,跟陆庭宣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暧昧不清,引人遐想的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发的紧了。
他知道陆庭宣是个很出众的人。先不说他们陆家原就是富商大户,京城中有着好几处生意,便是他十二岁就考中举人,这就足够轰动的了。若非其后他的外祖母,母亲和父亲相继过世,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守制的缘故,只怕都已经考中了进士。
而且他的相貌还生的很隽雅出尘......
许明诚决心待会儿就去找父亲和母亲说一说许琇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