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脑海中都生出了这样的疑问,既然牧白并非是在忌惮对方的势力,而且还有着那般盛烈刺骨的杀意,又为何不直接出手,将那暗中隐藏的人物抹杀。

按照天尸公子的性子,暗中有人这般的针对他,要在这样关乎北斗修炼界存亡的关头来陷害他,置他于死地,绝对会强硬回击。

如果说牧白直接出手,不管任何,以最霸道的手段直接镇压对方,那才是正常的,在场的修士才不会感到任何的意外,但是,他确实的回应竟然是如此的温和,不动对方分毫,反倒是让人感觉到了很诧异。

“牧白兄行事,自然有他的意图,既然你们猜不透,便是看着便好,何必要出来干扰,都退下吧!”东皇道古淡淡开口,话音强势,让人无法拒绝。

这句话传入进所有修士的耳中,让他们的心神尽皆是大为震动,尤其是那一句“都退下吧!”,深深地直入他们的心神当中,让他们大为震惊,仿佛是在听从一个古之大帝的号令,脚下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

“嘶嘶~”

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的举动,完全是他们无疑是的行为,被东皇道古话音中的皇道气息影响,无法再反抗。

这便是皇道修行之人,每一句话,都有着可怕的压制感,如同命令,让人无法抗拒的帝皇之令!

东皇道古才如此年纪,一句话,却已经是让所有人无法反抗,就连云端之上的那群教主,都是受到了影响,可见此子皇道修行之深厚,有朝一日,必然是一方巨擘的存在。

那位来自战天楚家的金色男人也不禁微微一愣,望向东皇道古的眸光也闪过了一缕异色,随后拍手称赞,道“久闻东皇帝家太子之名,为真龙天子,今日一见,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得罪了,还望太子见谅。”

他并非是愚昧之人,方才敢出言呵斥牧白,也正是因为干系到了北斗修炼界,如今东皇道古如此强势出面,又展露出了如此强大的一面,他自然不回去自讨没趣。

一直以来,他们都忽视了跟牧白身边的众人,只因为牧白的光芒实在是太耀眼了,以至于人们都不会去注意。

但是,黎妙情也好,东皇道古也罢,他们哪一个又何尝不是天骄妖孽一般的人物,都足以独当一面,盖压同代。

战天楚家的那位金色男人此时又是将目光投向了牧白,眉宇间流露出一缕沉思之色。

牧白这个人,他们现在是越来越难以看透了,明明是牧家三神,有神骨在身,却是无法修行,以至于被废除,更甚至被家族夺走了神骨,陷入死地。

可这样,却是依旧活了下来,而且是如此强势的活了下来,纵然修为不高,却是战力恐怖到极点,而且还有了如此的助力靠山。

这样的家伙,到底是有什么气韵,能让如此多的天骄妖孽心甘情愿跟随于他,没有半点怨言。

黑山的圣女黎妙情,北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能人物,纵观古今,都是未曾见过有人在十九岁便成就大能之位,饶是那些古之大帝,都未曾做到。

东皇道古,北斗第一位真龙天子,日后将要一统皇道的无上人,却是甘心跟在牧白身旁,收敛自己的光彩。

还有哪位女子,男人纵然不知晓她的来历,却也是感觉到那一身修为的浑厚,以及体内元力的盛烈与炽热,那是一股让他都心悸不已的力量,此时却是也跟随在牧白身旁。

“等等……”这时候,金色男人的目光突然是顿了一顿,扫是一眼四周,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旋即望向了牧白等人,却见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立时间掀起了万丈的波涛。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东皇道古以及古妖皇微微抱拳,旋即直接是退下了,不再言语。

在场所有的修士见状,也是纷纷一愣,这位来自楚家的无上教主,竟然是屈服了,让人震惊不已。

要知晓,战天楚家,一向是以战闻名,任你的势力滔天,除非是在实力上让他们屈服,否则,绝非是会有退缩两字,那是战天大帝传承下来的精气神,至今都铭刻在楚家之人的血脉骨髓当中,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退了。

“难道是东皇道古的实力征服了他,否则,楚家的无上教主怎么会退缩?”有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发出惊呼。

然而,不容的众人的吵杂,牧白突然是前迈出一步,道柳在他身后摇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一刻,杀意如沸腾的汪洋,一瞬之间,弥漫了全场。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自裁于此,还是等我,亲自将你们抓出来,让你们生不如死!”牧白发言,声音冷漠到了极致,其中似是没有丝毫的情感,如同一尊冷血的修罗在传话,让在场的每位修士都忍不住颤栗,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话音在这片空间回荡着,于每个人的耳边回响,让人心惊,然而,依旧没有人回答他,整个云端如是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

“好!”牧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望着那云端之处,眼神中彻底闪出冰冷的杀意,所有的修士都是感受到了,面色大变。

“锵锵~”

忽然之间,狂风卷起,在牧白脚下,一层层金色的凰火翻旋腾起,绕着他的身子扶摇而上,与不朽的战衣合而为一,笼罩在牧白身上,透散出骇人的恐怖威能。

在他身后,阵阵凰鸣声响彻四野,那株道柳,深扎于虚空中,碧翠的枝叶一瞬间化为黄金之色,腾腾光华亮起,如是沐浴着金色的火焰般,激射出不朽的光芒,璀璨而又刺目。

一只近乎真实的仙凰自那道柳之上振翅生出,在九天之上啼鸣着,笼罩下来无量的威压。

“牧家,今日来此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