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杨家技法,刮骨三刀!(中)(1/1)

这一眼,目光之森冷,让我如坠冰窟。

这一眼,浓郁的杀机笼罩在我身上,让我冷汗刷的流淌而下。

这一眼,顿让我明白,他……真的要杀我!

同时,这一眼也让我看出了其眼底的得意之色。

为什么得意?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中计上当了吧……

从一开始,他就在将计就计的算计。

被我们这么逼迫,他将计就计之下用出了剥皮一剪,他知道我会来救吴彤,更知道我会接近过来,还算到了吴彤会反击……

于是,我果然过来了,吴彤也果然反击了,而接着,预料到所有情况的他轻易化解了吴彤的反击,又在这种距离连半米都不到的空间里,将攻击目标转向了我。

这时,我想的不是我自己身临险境必须摆脱必须拉开距离,我想的是如果我不过来,他又会如何呢?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不过来,就不能给吴彤争取到反击的机会,如果我不过来,吴彤已经中了这招剥皮!

就在我脑海中这些念头闪过时,一声带着得意的戾喝近在咫尺的响起。

“剔肉!”

我目光一闪,如果剥皮是剥人皮破人魂的话,那么这招剔肉就是剔三魂割七魄!

很多人,可能都没能见识到杨家刮骨刀的刮骨,因为只前两刀就足以要大部分玄门中人的性命。

我,可能也就是饮恨在剔肉这第二刀下的命。

障刀的寒光在我的瞳孔内刷的缩近,越来越近。

我心底甚至都有这一刀已经躲不开了,甚至已经刺在了我身上,作用在了我三魂七魄上的错觉。

疼……刀未中,仅仅因这危机感临身的错觉就以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感。

我的三魂七魄似乎再被利刃切割着,三魂七魄仿佛被硬生生的由一个整体被切碎了……

疼,灵魂都在战栗的那种疼,疼的我都感觉脸上有热泪流淌而过。

嗯……热泪?

我又感觉眼睛疼了起来,使我不得不稍稍眯了下眼睛。

这一瞬间,我眼中的所有都在放慢。

如果这一瞬间有人看看我的瞳孔的话会发现,我的瞳孔已经缩成了针眼那般小。

随着双眼灼痛,随着周围的一切都在放慢,我视线下移,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障刀离我的小腹仅剩三四公分那么近。

我同时也看到杨朝宗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兴奋,他在渴望这一刀中,渴望着能剔我的三魂七魄,甚至在渴望着杀我。

刚刚于错觉中体会到的痛感让我的灵魂都打了个寒颤,求生欲,轰的从我心底爆发而出。

怎么办,怎么办!

这刀就近在咫尺,我躲是躲不开了,那么,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能打断他的这一刀……

施咒来不及。

用符来不及。

摇铃控尸也来不及……

对了,我突然想到了!

瞳术,瞳术可以,他现在还在跟我四目对视呢。

是的,瞳术来得及!

可是,用哪一招呢,入梦,本相,这都是偏辅佐性的,在这时候就算用了也没用,怒魔的话也有点来不及了,毕竟那要让我本身发怒,借此而激发。

怎么办?

好不容易想到了能打断的办法,但竟然没有合适的招数。

这时候我由衷的想念招财,它在的话,就能施展乱神,如此一来就能乱掉杨朝宗的思维甚至是眼前所见的东西,这样就能让他有我闪开的错觉,届时他的这一刀势必也会跟着转移,我也就能逃过一劫。

可……偏偏这时它不在!

这时候,障刀的刀尖以刺透了我的布衣,冰凉的刀刃已经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旦刮破一点儿皮,我身体受伤不说,灵魂也……

更加浓烈的危机感顿时刺激到了我。

“乱神!”

我有异声阴阳眼,我还就不信我用不出来乱神了!

如果别人来看的话,这一瞬间我的瞳孔缩的比之针眼都还小。

我虽然自己看不到,但瞳孔缩至极致的痛感我却感受了个切实。

于杨朝宗四目相对,在乱神之下,我尽力的让双眼去营造出我朝旁边闪去的幻觉。

而接着,我看到杨朝宗的眸子一斜,视线跟着我制造的只限于他能看到的幻觉追了过去。

成了!

我心头一喜,但突然间我感觉小腹一痛,连带着灵魂深处都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接着连忙退后了好几步,更是瞬间让五天闪到了我身前。

随即我才有机会看看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剔肉一刀,我明明躲过去了啊。

这一看小腹,我顿时发现我小腹上有一条横着的半寸来长的口子,其内正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不过伤口并不深。

唉,终究用的还是晚了,并没有完全躲过去。

此时抬头再看,杨朝宗朝一处空无一人的地方一顿乱削,而眼内则浮现古怪的神色。

我嘴角一杨,我还真该谢谢他,若不是他,我还真不能在刚才那生死边缘中激发出这招瞳术,虽说这招瞳术有没有没啥区别,毕竟招财是跟着我的,想用乱神叫它用就是了。

但……自己能多掌握一招瞳术我还是比较高兴的。

在我高兴的功夫,吴彤皱眉退到了我身边,古怪的道:“你干什么了,他怎么……”

她正说着,杨朝宗脸上突然闪过愠怒之色,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接着他冷冽的看向我。

我嘿嘿一笑,说出的句式既回答了吴彤,又嘲讽着他。

“瞳术的滋味,如何?”

杨朝宗突然笑了,他把横刀抵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刀刃,狞笑起来。

“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

我笑容僵住,这句话让我发自心底的恶寒,不是因为这话的本意,而是因为这话落下时,他竟用障刀的刀刃将自己的舌头割破,并在障刀上和剪刀上舔了舔。

一剪刀一障刀,沾了血,沾了他的血,还是舌尖的极阳之血!

这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

他,要用杨家刀法的第三刀,刮骨!

我甚至都来不及处理一下小腹的伤势,连忙站起身来郑重以待。

刮骨,据说跟剥皮剔肉有非常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