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就把电话给拨了回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
我:“……”
看见了吧,这就是声名远扬鼎鼎大名的堂堂卦匠。
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怎么也是宗师级别的脸皮吧!
要不是吴彤问我话了,我都准备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遍!
我把有关慈禧盛宴的事情都跟吴彤还有许诗讲述了一遍,最后我一摊手,道:“这事儿独眼儿李那边是不准备管了,只能靠我们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边还有艾阳先生跟鬼婴的话,我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四人我是不怕,但这边还有那些亡命之徒,这怎么搞?
是,我是能用赶尸匠的手段治住他们,但人家那边也肯定有手段破开我的招式啊。
这么一来,不还是我们吃亏吗?
不过,有艾阳先生跟鬼婴帮忙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怎么说也三个匠人加一个鬼呢,还能被那边的几人拦住了?
而且,我虽然抱怨,但就算只有我一人,我也不打算放弃。
于公,我既不能看着一个婴儿惨遭毒手而不管不顾,也不能对捞尸人的存在视而不见。
于私,我就更有理由了,只要能在捞尸人的嘴里问出一些有关刮骨刀的消息,除了生命,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决不放弃!
毕竟这是事关我们家的大事儿。
“既然那边靠不住,那我们也只能靠自己了。”
稍顿之后,吴彤又道:“具体的行动我们是不是要计划一下?”
我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
说着,我看向了那边庄园最外围的一圈树林。
逆五行阵……
xI‘0R
之前我就看出了这最外围的树林是按照逆五行阵的排布方式来栽种的,这将是我们的第一重难关!
五行阵,是用来挡煞聚福的阵法,不管是布置还是方位风水,都不是太讲究。
毕竟这阵法的作用也说不上多大。
但要说逆五行阵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
它跟五行阵完全是反着来的,五行阵挡煞聚福,而逆五行阵招煞聚厄。
一旦我们踏入其中,还不知道那帮人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不过……
对付这种阵法,我虽然没有经验但却有些心得。
当下,我开始跟吴彤商量起怎么强推过去的事情。
大概中午的时候,艾阳先生和鬼婴乘船而来。
细看两人的面色,那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鬼婴原本就属于比较狰狞的那种样子,现在一看,顿时更显狰狞。
至于艾阳先生,阴沉的脸色中虽没表现出多少愤怒,但从他的眼神了却也能看出他的愤慨。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的话,我很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
假如有人对女魃动歪心眼儿的话,我肯定也会非常生气。
两人都到了,我把我跟吴彤商量的对策讲了一下,随后又安排了一番,在一点整的时候,我们开始朝庄园的正门走去。
我们是来跟他们做对的,按理来说走正门并不是太妥,但这外面的树林儿足足把庄园给围了个圈,这在哪边进还有什么区别?
而随着我们的接近,那边的大门也在缓缓打开。
这是干嘛?
准备拉个横幅迎接我们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显然的是,我们的行动庄园之内肯定是有人在关注着的。
我们四个外加许诗纷纷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我摇铃之下当先让五天冲进了庄园之内。
一开始的时候五天的速度非常的快,但当踏进庄园之内的时候,他的速度一下子便迟缓了下来。
我略一皱眉,这逆五行阵显然是阻隔了些许我跟五天的联系。
既然这样的话……
我往前急冲几步,也踏进了庄园内。
掏出五张辰州符,分别贴在了五天的四肢和头顶。
既然这逆五行阵能稍微的切断我跟五天的联系,那我就重新建立联系不就好了。
贴上了五张辰州符之后,我重新摇响了摄魂铃,这一次五天的速度在没有因为身在阵法之内而显的缓慢。
另外的几人也先后进来,艾阳先生在我右边,鬼婴在我的左边,吴彤则在后面保护许诗。
我小心打量了一下庄园内大道两边的树林,随即便连忙带头往庄园内推进。
然而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
我没回头去看,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儿。
这是几个意思啊,要关门放狗还是有把我们当成瓮中之鳖了?
呵呵,心够大的。
我们一步一步的往里推进,走到树林深处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阴冷起来。
明明天上日头很大,但却感觉周身有些发凉。
煞气吗?
这显然是已经准备动手了。
我索性停了下来郑重以待。
这时,周围突然泛起了云雾。
云雾越来多越来越浓,最后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仅仅只有三四米不到。
哗……
哗……
哗……
周围突然传来了诡异的哗哗声,类似于狂风吹动了树叶的声音。
“来了!”
察觉到了不对后我第一时间提醒了一句,随即我仔细聆听,这周围除了那些哗哗声儿之外,竟然还有破土而出的声音。
破土而出的……
我嗅了嗅后心头杀机越发浓郁,这周围的尸臭味儿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那些破土而出的,必定是尸体!
哗……
哗……
那声音再度传来,在周围不能视物的情况下,我们虽然都还很镇定,但许诗却明显受不了了。
她一普通人,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
而随着那哗哗声,我们周围开始渐渐传来脚步声。
是什么在接近,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所以我没等那些东西接近过来便连忙摇响了摄魂冷,大声道:“定!”
定咒施展之下,周围的脚步声顿时止住。
又过了一会儿,见周围还是没什么声音,我自是带头往里面冲去。
而跑了十几米之后,我看到面前正垂直站着一人。
那人身穿破破烂烂的衣服,身上是这里没一块儿那里少一块的,反正全身上下就没有完整的地方,那裸露出来的器脏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无一不在挑战着我的生理极限和心底的愤怒。
而当我们跑到那边儿近前的时候,那被我定住的尸体突然恢复了自由,并探着胳膊死命的朝我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