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频手术刀……
这确实挺对‘我’胃口的。
‘我’跪在地上干咳了几声儿,随着咳嗽不断的有血水被吐出,其中还夹杂着好多内脏的碎块。
“我这边解决了,你呢?”
就在这时,灵鬼从我身后走来,我忍不住看向他的身后,却见艾阳先生和青城先生都以不省人事的躺在了地上。
他……果然厉害。
而且……他还救了鬼婴。
‘我’陷入了沉思,内心里,则在交流。
“我原本不想动用这个秘法,毕竟,一旦用了这个秘法我们两个都有可能迷失了心智。”
看看一动不动双眼无神的吴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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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趴着一动不动的艾阳先生。
看看躺着纹丝不动的青城先生。
我心里充满了愤恨!
再一想重伤的女魃,我心里的愤恨更强。
我为何如此弱小?
他们一个个,哪个不是因为我而涉险,而我……
“爷爷,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爷爷说道:“你考虑清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的话……”
“我想清楚了,我……太弱了,弱到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干看着他们因我而受苦,甚至有可能因我而死……这个后果,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沉默良久,爷爷凝重道:“好,那就用……仙匠禁忌秘法,灵魄吞噬!”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
被称为禁忌的东西,绝对碰触不得,这点,我深知!
但……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用禁忌之法的程度了。
用了,我们都还有一线生机,不用,我们都得死!
力量,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力量,足以打倒灵鬼和林冰冰的力量,足以救下所有人的力量。
“来了!”
“好!”
我大吼一声,已经做好了准备。
爷爷也大喝一声,控制着我的身体猛的窜了出去,一掌扣向鬼婴的脖子。
‘我’这突然暴起发难,虽说并不是让林冰冰和灵鬼震惊,但却也让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手还是轻了吗……”
林冰冰轻轻念叨的时候,‘我’已经抓着鬼婴的脖子退后了好几步和灵鬼以及林冰冰拉开了距离。
“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
灵鬼疑惑着说了一句。
林冰冰则冷笑道:“他干嘛跑不了,这么自私的人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吗?”
我丝毫不为他们的话所动摇,我看向抓在手中的鬼婴,他也在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森寒的杀机。
不过……
不等他用出什么招式,‘我’已张嘴冲着他的头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鬼婴整个被我‘吞’下了肚子。
“灵魄……吞噬!”
刹那间,一股沉重的压力瞬间将我笼罩。
怨,狠,杀,憎,各种负面情绪随着鬼婴被我吞下,也彻底的将我吞噬。
冥婚……
缝口……
钉身……
“啊!”
疼,好疼!
我张口嘶吼。
那一个个淡漠的看着我的人……
恨,我好恨啊!
是夜,降临……
血……满手的血……
我在杀人,我在一个四合院里杀了个三进三出,整个四合院被我血洗。
细看……
四合院的中堂,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端坐高堂。
两人的嘴巴纷纷被红线封住,他们的胳膊被钉在了椅子上,腿被钉在了地上。
两人在惨叫,两人还没死……
然而这声音听在我的耳中是那么的悦耳,宛如这世上最好听的钢琴曲。
一人冲了进来,我回头看去,他大骇,手指着我,瞠目结舌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飘过去,手起手落,他的嘴被缝了起来,在手起手落,他被摆成了一个大字型钉在了墙上。
一个老太太冲了进来。
我认得她,我当然认得她,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她。
她那天高喊着一拜天地……
她那天活活用针缝了我的嘴……
今天……我要加倍偿还!
一根黑气凝成的针被我拿在了手中,一步步走向她的时候,我笑道:“你可还认得我?”
“你,你要干什么,别,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老太太在求饶,她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对我磕头。
“我求求你,饶了我吧,绕了我吧……”
我不为所动,仍在一步步走去。
她似乎快疯了,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遥指端坐高堂的中年男女。
“他们,对,就是他们,他们让我这么干的啊,都是他们逼我的啊,你,你要找就找他们,找他们,别找我,我,我……”
我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轻轻的拿开了老太太捂着自己嘴的手。
“没事儿,不怕昂,我轻轻地,我一定会比你温柔的多的,而且你看我的嘴,我要把你的嘴缝成和我一样的形状呢,好不好?”
我轻言轻语的说着,手中针从老太太的下唇一穿而过。
“呀,这下重了……我在轻一点……”
“啊!”
老太太在凄厉的残呼,我听着惨叫声,心里由衷的感觉愉悦,而后用针一点点一点点的穿透了老太太的上唇。
“怎么样,我,比你温柔多了,你对一个婴儿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你虽然是个老太太,但一点都不尊老爱幼呢,我不一样,我,很尊敬你,我还会轻轻的,慢慢的……扎你。”
针,缓慢的,一点点的,在老太太的嘴上缝了十八针。
但形状上,我却并不怎么满意,我拉住了线,有些恼火的直接扽了出来。
“啊!”
老太太再次惨叫出声儿,她摇着头,哭腔着对我道:“不要,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你,你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我摇了摇头,重新穿好了线。
“不可以的,你都没杀了我,我怎么能杀了你呢,来……我重新缝昂,这回我保证能一次缝好,跟我的形状一样呢。”
这一次,又没缝好……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到底是您的针线活好呢,我怎么都缝不成你缝的样子呢……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线在滴血……
针上有碎肉……
老太太已经无力惨叫,但那双眼里却映射出仿佛身在十八层地狱的恐怖。
十七次后,我对已经被我炸烂了嘴唇的老太太道:“这次又没缝好……真对不起……”
“最后一次了,好不好,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低声曼语的说着,我冲老太太在一次伸出了手,探出了针,而她,已经脸色发青,瞳孔灰暗,在不会发出惨叫,也再不会感觉恐惧。
因为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