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 请支持正版!! 想到沉月那强大的灵力与战斗力, 众刃不自觉的看向了她。
“……”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沉月沉思了几秒, 只给出模棱两可的三个字:“看情况。”
对于沉月这样模糊不清的态度众刃自是不满, 脸上神情再次沉郁了下去, 和泉守兼定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发难但是却被一期一振先一步拉住制止了, 毕竟当下比起内部的矛盾, 外部的危机才是更为重要。
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争执, 几声雷电声响起,数十道黑色闪电从头顶的金色光圈中骤然劈下, 敌人增援已经到来了,战斗再次一触即发。没有过多的怨言, 即使怨恨审神者和人类,但他们刀剑被赋予了保护历史的职责才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了人身与思想,所以他们无论多凶险, 冲锋杀敌便是他们的必须完成的事。
由于无法出手,沉月始终站在付丧神所形成的保护圈身后, 然而敌我双方数量相差实在过大, 即使练度再高,战斗方式再凶猛, 但敌人一波接一波细密的连续攻击下这些都已不是优势。
加州清光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每一刀都使出百分百的力气,每一刀都用带着肆意的杀意, 但, 仅仅如此。
他清楚感觉到自安定为他碎刀后便一直对他纠缠不止的暗堕气息在他胸口处不断翻涌激荡着寻找着想要冲破牢笼的机会, 但是他却神奇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却一片平静,甚至麻木不已。
格挡、击退、厮杀,任何一个动作都干净又迅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千百万次战斗所形成的战斗惯性。
毫不留情的挥刀取下敌人的首级,精致俊美的五官只有冷漠与寒意,加州清光想,这样的战斗与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想什么呢?想死吗?”身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怂了一把,加州清光心下一惊朝前踉跄了一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锋利的太刀刚好从他身侧劈下在月色下泛着瘆人的寒光。
踉跄的姿势还没来得及调整好,见自己攻击落空敌太刀反手想要在追击上去,下一秒,敌太刀整个人凌空飞了出去,然后顺势还撞飞了站在一期一振身后准备偷袭的敌胁。
加州清光呆滞了半秒回头看过,正见他们的审神者正单手叉腰站在他的身后,她仰着下巴垂眸看着他,眉头微皱,眼神冷淡,显然有些不悦。
“这种情况还出神,想死也别连累我啊。”她语气虽是冷淡无情,但手下却是飞快的扯着他的右手再次躲开了一次攻击,然后就着他握着刀剑的手臂往前一送将整把刀送进了敌人的身体,再干净利落的抽出。
“……加州清光?”她低头看着他手里的刀突然低声喊出他的名字。
加州清光浑身一震,他紧紧抿着下唇没有回话,回身却是拦下了身后敌人的偷袭,让自己再次进入战斗中。他知道自己刚刚犯了战斗的大忌,他,一定让她很失望。
“加州清光,上次给你的糖你带了没?”沉月不知道他的想法,因为曾打量过加州清光的本体刀所以凭着本体刀认出了清光,她倒是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带了。”清光轻声应了句,自沉月将那西瓜糖给他并叮嘱她战斗时使用后他便一直将那颗糖放在身上。
“吃了。”
“……”顾不上闹小情绪清光惊悚回头看着她,难以置信:“审神者大人,你讲真的啊?”
“不然?快。”沉月催促道。
“……”清光下意识为难的噎了口口水,但还是动作极快的从口袋拿出那颗十分可爱半片西瓜状的糖果,侧身躲过敌人的攻击,然后在其他付丧神惊疑又复杂的目光下剥开糖纸,一口将糖塞进嘴里。
麦芽糖特有的甜腻清香带着浓浓的西瓜味瞬间从舌尖上迸发出,这明明是硬糖的糖果在入口的瞬间却变成了棉花糖般软绵一下子融化在了舌中,只留下淡淡的清甜。
下一秒,清光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因为随着糖果融化和甜味扩散,他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体内那因长时间激烈战斗而不断躁动叫嚣的暗堕气息与灵力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一般神奇的平静了下来,连同方才阴郁悲观的情绪也得到了冷静。
这种感觉……与当时在手入室沉月用灵力替他们手入时一模一样。
“看来有用?”
注意到清光的神情沉月便知道糖起作用了,看着他投过来疑问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这不是普通的糖,准确来说它叫灵力抑制丸,是用来强制平缓抑制灵力的不稳与暴走,看来你们付丧神竟也适合使用。”
对于这点沉月其实也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这灵力抑制丸是她的师父根据她的体质情况特意为她研发的,还配合着她的耳钉与银环,以求能完美控制她随时都会暴走的灵力。她本不过想给加州清光试试,倒是没想到对付丧神竟也有用。
抬起手准确捉住敌打的手臂,沉月手腕猛地用力将满身肌肉的敌打反手扭转抖掉他手中的打刀,然后再用力往加州清光方向送出。看着加州清光十分配合的举刃将敌人首落,她站直视线一一在神社内的所有敌人身上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敌人的数量是不是不对。”她忽然开口道。
清光格挡住对方的攻击将其击退,然后迅速回到了沉月的身边,听见她的话他也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皱起了眉:“的确……似乎不太对。虽然已不太记得杀了多少敌人了,但是现场的加上之前大家击杀的,80个应该不止这么些。”
清光与审神者的互动多少让其余五刃付丧神有些在意,两人的话传进了大家的耳里,小夜沉思了一会,忽然也想起一个问题:“畠山政长的队伍到哪里了?”
按道理来说,畠山政长的队伍应该快要到了,但是他们却似乎没感觉到有远处畠山政长的动静。
“看来我们中计了。”不用一会的时间沉月算是彻底反应过来敌人的计划:“看来第一批敌人是用来麻痹我们的知觉用来为第二批敌人做垫给我们营造错觉的,两批敌人接连出现这样第二批里的敌人即使不见了十几二十个我们也不会有错察觉,那么现在不见的几十个敌人应该已经赶去截杀畠山政长了。”
“可恶!!”听着沉月的话和泉守兼定显然十分气愤,他一刀腰斩了面前的敌人,语气焦急而愤怒:“这群该死的溯行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杀完这里的溯行军畠山政长那边肯定赶不上了!”
畠山政长可是作为应仁之乱开始的重要人物,如果他死了那么应仁之乱很可能就不会爆发,那也就是说战国时代也不会开始,这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危机啊!
“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跟我前往畠山政长那边,其余的人留在这里解决剩下的敌人。”这次没有等队长一期一振做出指示沉月直接开口下达了命令,她伸手从怀里掏出颗形状不一的水果糖精准的一颗颗抛到五个人怀里。
“没时间给你们作解释了,吃下去对你们有帮助就是了,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跟上,狐之助继续藏好别出来,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强制带乱藤四郎、小夜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和泉守兼定回本丸。”沉月一边踢开袭来的敌太刀一边果断的下达了命令,然后率先朝着神社外来时路跑去。
“没事,这是稳定灵力的。”看着犹豫着是否真的要吃下沉月给的糖的五位同伴加州清光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糖的事情只好匆匆丢下一句简单的解释连忙跟沉月。
一期一振在原地犹豫了一秒,他握紧了手里的糖也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往回赶去,不过刚走出上御灵神社的范围一段距离,远远的,冲天的火光便映入眼帘,京都四处火光燃起,在这还未天亮的凌晨夜里却亮的宛如夕落的傍晚,烧红了半边天。
半座京都都烧起来了。
畠山政长在自家宅邸点起的那场火自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就算是十八级台风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火势蔓延到大半个城市,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溯行军纵火。
一时间,街道上充满了人们惊恐的嘶喊、尖叫,他们朝着安全的西边不断的涌去,惨叫声、哀嚎声与求助生伴着熊熊烈火回荡响彻在京都的空中,场面混乱至极。
“在那!”凭着三人里最好的侦查力清光很快便发现了远处已经交战起来畠山政长与溯行军两批人马:“可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沉月问道:“不太对?”
“嗯,好像除了畠山政长和溯行军外,还有另一支队伍在与畠山政长发生了厮杀。”
“还有另一支队伍?”一期一振沉思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语气中难掩喜意:“我明白了,看来是溯行军在截杀畠山政长的这段时间里畠山义就的队伍便赶到刚好碰见在了一起,所以这三批人便相互厮杀了起来。虽然发生战斗的地点从上御灵神社变成了这里,但幸好两人的战争没有被改变,这是好事。”
听着一期一振的解释沉月也恍然过来:“原来,那么我们的任务也简单多了,保护畠山政长和畠山义就,他们不能死在这场战争里。敌人的数量共24个。”
“了解。”
“明白。”
加州清光和一期一振应了一声后抽出腰间的本体便冲向了混乱的战场中。要对付24个溯行军对于受了轻伤的一期一振与加州清光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们不止要一边保护畠山政长和畠山义就两兄弟不被溯行军伤害,还得躲开防御因他们突然闯进战局不知敌友而攻击他们的政长军与义就军,这样的情况拖得越久对两人越不利。
沉月依靠在不远处的泥土墙上,她的右手不断的摆弄着挂在腰间几乎与那身绯绔融为一体的红伞挂件,神情从头到尾都是那样冷静,只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看着战场上的瞬息万变,不知在想什么东西。
两边的火势在没有得到任何控制的情况下不断的往战场中蔓延,这条挤着士兵、溯行军和付丧神的街道很快被大火包围在了中间,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同时也映出了每个人眼底对烈火的恐惧。
对钱权的欲望终究是战胜不了求生的欲望,最先萌生撤退之意的是畠山政长,毕竟他们本就打算去上御灵神社埋伏,只是半路却杀出了一群奇怪的人折损了他不少的战士,随后正对面遇上了前来讨伐他人数比他多了好几倍的畠山义就,这样的形势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利,也根本没有胜算,所以在大火蔓延过来没多久,畠山政长立刻开始下达了撤退命令。
这对于早陷入苦战的一期一振与加州清光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畠山政长战败撤退本就是历史中的事,而且畠山政长撤退将两方混战的军队分开,那两人更能专心对付溯行军。
对于畠山政长的撤退沉月与两刃都以为剩余的溯行军定然会追上,然而,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意料,随着畠山政长带着剩余的士兵撤退,畠山义就率兵追赶,而溯行军们却打起了暗号然后朝着朱雀门方向开始撤退。
溯行军居然不追上去?
别说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就连沉月也愣了一下,显然想不明白溯行军这是什么操作,但不管如何,历史虽然保护了,但溯行军也必须赶尽杀绝,所以当敌人陆陆续续开始逃离,两刃也毫不犹豫立马追赶了上去,沉月紧跟其后。
因为溯行军逃离的方向是往回,那便是得需要穿过已成了一片火海的重灾区,橙红色的火焰筑起几米高的火墙,在正月凌晨时刻,这片区域却是“热火朝天”,火光冲天。被火光所笼罩,然后被火焰给吞噬。
这片区域住的多数都是贫民,所以也是人口高集中地,因为里发生火事已有一段时间,路上逃离的贫民已然不多了,有能力逃得都逃了,没能力逃得也早就葬身在这片火海当中。
在进入这片火区的时候一期一振追赶的速度无意识的放缓了下来。他曾在大火中被烧毁,虽得重铸,但也因为那场大火而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所以对于火,一期一振打从心底就有着无法抑制的恐惧,那场大火也曾是他每夜梦廻里无法驱逐的梦魇。
刺眼的火光,炽烈的温度,被焚烧的痛苦,这一切在看到这片火海时清晰无比地回想起,竟让他就这样停下了脚步,一步都再也无法前进……
……
加州清光是突然发现身后的一期一振没了踪影的。打刀与太刀的机动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一期一振受了中伤,所以一个不留神他竟然把队长给丢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期一振过去的经历,所以一期一振应当十分恐惧火。
加州清光停下了追赶的脚步,他站在火海中有些犹豫与懊恼,懊恼自己居然没及时想起这么大件事,犹豫现在到底是继续追溯行军还是回去找一期一振?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没有困扰他多久,他神色一定,毅然转身准备回去找一期一振。
“啪”一声巨声响起,一旁的木屋的栋梁被大火烧断轰塌下来,加州清光下意识转头看去,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即将倾塌的木屋里一闪而过。
等、等等,里面有人?还是个小孩子??
清光十分诧异,这么大火势里面居然还有人吗?
“有人吗?里面有人吗?有的话应我一声啊。”他立马上前在屋子边缘垫脚探望,果不其然,一个小小的,灰溜溜又瘦巴巴的小孩子正躺在地上,他的额头似乎被什么砸中留了不少的血,但是眼睛微微睁着,似乎没有失去意识。
果然有人!还是个孩子!
“喂喂喂,你还好吗?”他朝里喊道。
似乎听到他的声音,里面的孩子动了动,缓缓抬起头。明明身处一片火海里,小孩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恐怖,也没有什么强烈的求生意志,他只是看着外面的清光,点了点头。
“有意识就好,你别怕,能站起来吗?可以的话往前面再挪前一点,你那个位置太危险了。”他指了指小孩头顶那被火吞噬摇摇欲坠的房梁,神情十分焦急。
小孩平静地摇了摇头:“……我怕血,看到血便无法动弹。”他虚弱道。
血?清光注意到了小孩趴在的地上有一摊血迹,是从那孩子额上蔓延出来,恐怖不是什么怕血,而是失血过多无法动弹吧。
清光站在原地纠结挣扎了一会,注意到一旁还有盛着半桶水的木桶,他最终还是一咬牙,走过去一桶水从头到脚淋下,凭着打刀还算优秀的机动一头扎进了木屋里。
看到他冲进去小孩显然有些诧异,那双无神的眼睛微微睁开惊讶地看着他:“……你……”他显然不能理解他这种危险的做法。
清光利落脱下外套将小孩裹住抱在怀里,姿势有些笨拙,但动作却十分轻柔。
“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他轻声道。
小孩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横梁,摇了摇头:“别管我,很危险,你快走……”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啪嗒”清脆的一声响起,小孩与清光皆是一怔,下意识抬头望去,那根坚持了许久摇摇欲坠的横梁终于承受不了塌落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清光几乎是下意识弯下腰将小孩完全抱在怀里,脑海里却一闪而过沉月的脸,他想,不知道审神者会不会将他再度锻出来呢……
“轰——”
横梁倾倒连同整个被火蚕食已久的木屋也没支撑柱整座倒了下来,清光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孩子,等待着被房梁倾轧、被大火焚烧的痛苦。
……
然而……却迟迟未来??
嗯??
一股带着炙人的热流拂面吹过有些烫人,明明听到了房梁倾倒的声音和火焰灼热的温度,但却没有意料中的痛苦?而且,这是……
感觉到沉月灵力清光兀然睁大了眼睛抬起了头。那个熟悉的纤细身影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的身前,她的面前撑起着一把比这火焰还要红艳的大伞,热风吹乱她的发丝将她马尾高高扬起,而她就这样站在烧的旺盛熊烈的大火中,映着万丈的光芒,宛如神祗。
那一瞬间,清光清晰的听见了胸膛里的心脏狂乱的跳着,有什么久违的东西正从中不断滋生,然后淹没他所有的思绪。
主人!
清光张了张口将这两个字含在嘴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即使如此,那双天生的红眸却明亮如火,透着无法掩盖的喜悦与振奋。
注意到身后那比这场火还要炽烈的视线,身前的人影微微一动,侧偏过头。她的神情依然那样平淡冷静,语气依旧那样薄凉冷漠,但不知是否因为迎着火光,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里竟带着些暖意,然后开口道:
“加州清光,让我出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做好心理准备吗?”
“嗯,他说曾经有位十分厉害的审神者被本丸的付丧神给神隐了,连同整个本丸都消失不见了。”
“哦,原来如此,这件事倒是真的哦。”安倍淳也摇着扇子淡定道。
沉月瞬间茫然了:“什么意思?”
“唔,该怎么跟沉月小姐解释呢。”安倍淳也唰的合上了蝙蝠扇沉吟了片刻:“审神者在与本丸作了契约后便是本丸的主人,那么便拥有着对这本丸里的所有事物的支配权,包括付丧神们的支配权,所以即使付丧神们因为怨恨而暗堕,但事实上付丧神是没有能力神隐审神者的,这是我们所有阴阳师的认同,也是时之政府的认同,因此时之政府在茶话会上也不会作出让审神者们不要交付名字这样的提示。但是同时,政府亦不会没有完全否认付丧神真的没有能够神隐审神者的能力,因为在几年前,的的确确发生过这样的神隐事件,也是时之政府成立以来唯一一件神隐事件。”
“真实发生过?”沉月挑了挑眉,眼神带着些嘲讽:“即便如此却也隐瞒着新入职的审神者们?”
“是的。”他点了点头:“不仅仅隐瞒着新入职的审神者,时之政府高层甚至将整件事都掩盖了下来让人不得传论,不过嘛,世界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我相信渗入了政府内部的阴阳师各大家族应该都掌握了相关的信息。丁001本丸的付丧神们之所以知道这事应当也是从芦屋道明那听说的吧。”
“被神隐了一位审神者便如此劳师动众?”沉月淡定喝茶,随后微微感慨:“是该说这时之政府闲的蛋疼呢还是没安好心,这群高层该庆幸神隐只发生了一次。”
安倍淳也听罢微微一笑,端起热茶亦淡定喝了口:“想来时之政府也是没有办法吧,毕竟那位审神者的身份特殊,为了不得罪那方势力也只能如此做了,如果是普通的其他审神者的话大概便不会如此吧。”
身份特殊?势力?听见这话沉月喝茶的动作顿时僵住,像是联想到什么她突然“砰”的一声猛地放下了茶杯,陶瓷杯中的热茶顿时溅出了一大片打在了紧握着茶杯的白嫩的手上。
“?!沉月小姐?”被这突然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安倍淳也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少女,此时沉月脸上的神情再也不见最初的冷静淡定,紫色的眸子染上一层厚厚的阴影,有什么在那双暗紫色的汪洋地下翻涌着,然后深深坠入海底,深邃得不可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