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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 宅院中原本的两三点烛光忽然变成了两三处火光, 畠山政长亲自点燃了这场火, 火势趁着凌冽的夜风迅速蔓延开, 不稍片刻,畠山邸被熊熊大火所包围, 烟雾弥漫,火光冲天, 照亮沉沉夜幕。

这一把火下去, 开启了细川胜元与山名宗全长达十年的战争,也让日本进入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战国时代。

“畠山政长带着一批武士从后门离开,宗三哥和和泉守先生已经先一步跟上。”

因为短刀的优势小夜先回来跟一期一振与沉月汇报情况,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明亮的金色光圈骤然出现在夜空另一边出现, 映着熊熊火光,照亮黑夜的半边天。

“溯行军。”早注意到异常的沉月望着明亮如白日的天际上前了一步:“数量……30个。”

“一期哥,那个方向是上御灵神社。”乱道。

“看来敌人的目标的确是畠山政长,立马跟上。”

“了解!”

因为敌人数量较多,众人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赶往神社。畠山政长宅邸离神社有段距离再加上队伍人数多过, 畠山政长的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快, 途中追赶上了就着夜色保护朝神社一路挺进的畠山政长队伍,等沉月众人赶到神社时刀剑碰撞的声响遍远远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数十个眼睛闪着五颜六色诡异光芒又奇形怪状的溯行军将宗三左文字、和泉守兼定重重包围, 两人手举着刀剑, 每一个挥下的动作都能精准取走敌人的性命, 干净利落,凛冽又迅猛,而那双红的欲滴血的眼睛在黑夜里更是亮得瘆人,红眸下所涌动的是疯狂与嗜血。

明明这样的人数差异战斗对两刃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应付的事,但是他们的身影却在黑夜里轻盈的起舞着,带着热烈的杀意,交缠着阴沉的暗堕气息,然后疯狂地笑着。

与其说他们在战斗,还不如说他们在享受,仿佛入魔了一般。

将两刃的情况收归眼底,沉月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头然后又恢复平静。

赶到上御灵神社后四刃什么话都没说,像是早就打好商量一般齐齐拔出腰间的刀剑纵身投入到了战斗中。一场混战与厮杀在神社门口展开了。

“审神者大人,情况应该没问题吧。”狐之助趴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有些担忧,它倒不是担心六位付丧神搞不定这三十个敌人,它反而担心这六位高度暗堕付丧神的情况……

沉月远离战场中心围观着,她没有立刻回答狐之助的话,毕竟之前她对这些付丧神的了解都是通过远程的灵力监控,所以第一次这么直观地观察这些高度暗堕付丧神的战斗情况她还需要再多些许时间去分析。

“审神者大人,小心!”

狐之助的惊叫声忽然在耳边炸开,感觉到来自上方的杀意沉月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三个溯行军从头顶的屋檐举刀跳下,朝着她袭击过来。

“狐之助,远离我。”

“嗯?诶……?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

一手揪狐之助的后颈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狐之助朝外丢出去,迎着那劈头而来的打刀沉月面不改色的抬起脚一脚踹飞了那振打刀溯行军,随后一边迅速弯腰侧身躲开了另外一振短刀与胁差的攻击一边灵敏地向后翻了个跟斗,同时双脚用力朝前一蹬将那个敌短与敌胁蹬开,自己也借着反力离开了敌人的攻击范围,然后扭头朝着战场中心跑去。

她原本有意远离战场乖乖打她酱油,但敌人却一点都不配合,毕竟她审神者的身份摆在这里无法隐藏,作为稍有智商的溯行军自是也会发觉沉月的身份地位,所以会在第一时间作出了攻击的命令也并不意外。

她暂时还不适合出手,所以如最开始所讲,她这次来真的只是来准备打酱油的。既然不适合出手,但又被敌人盯上了,那么第一时间在自然是寻求保护啊。

她迅速的朝着离她最近的粉发付丧神跑去,同时也躲开了各种朝她砍来的打刀、太刀、胁差,然后就这样站在了粉发付丧神的身后,一副寻求庇护的姿态。

高度暗堕付丧神的战斗方式虽然是凶狠疯狂了些,但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所以对于沉月这行为惹得六位付丧神纷纷回神瞩目,而作为被缠上的宗三左文字更是满脸不解。

“……您这是何意?”

侧身躲过一个攻击,沉月十分淡定:“寻求保护啊。”

“……”不是啊,你一个几秒就放到了小夜与清光的审神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需要寻求保护啊?

疑虑归疑虑,但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并不允许他们有过多的时间去疑虑。没有多问什么,宗□□手将想要袭击身后审神者的短刀一刀劈断算是默许了她的求助。只是……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保护审神者的一天……”宗三左文字没有回头,语气却满是嘲讽与阴郁,

对于宗三左文字这充满不高兴的抱怨,沉月全当没听到。

敌人的数量并不算少,实力也不算弱,但面对有这六位有着六年练度,还有高度暗堕Buff加持的付丧神来说还是算不上什么威胁,除了不太擅长夜战的太刀一期一振受了点轻伤外队伍的损伤程度算是十分的低。

将最终一个溯行军拦腰劈开,和泉守兼定结束了这场战斗。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和泉守兼定并没有将刀手入鞘中,回身看向沉月。

明明战斗已经结束,气氛却并未因此得到缓解。

仿佛未从方才的疯狂战斗的情绪中缓过神,众刃的刀剑都未收回,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向了仍站在宗三左文字身后的少女,只是这次的目光再也没有之前那样平静,像是那封锁着野兽的铁笼被谁撬开了一角,充满怨与恨的血红眸子透过深处的黑夜就这样窥伺着她,仿佛随时都会飞扑过去将她吞噬与撕咬。

沉月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不就让他们保护她一下用得着这么深仇大恨吗?这么小气??

“审神者大人!”

就在气氛僵硬得往着更为严峻的方向发展时狐之助的呐喊声突然从一旁惊起打破了僵局,沉月回头望去,正好看见狐之助从神社一旁的灌木丛里探出它那毛茸茸的脑袋,小短腿十分努力的往前扑腾着想要从卡住它的树枝里爬出却一直未能成功,显得十分滑稽可爱。

被自己主人和六位付丧神大人如此盯着狐之助觉得有些窘迫,它又挣扎地扑腾了两下还是未能在挣脱出来,随即丧气的搭耸下耳朵与脑袋:“那、那个……审神者大人,能不能……”

明白狐之助的意思,沉月走过去将它从卡住的灌木丛里抱起解救了它。

“啊,谢谢审神者大人。不过审神者大人,你刚才太过分了,居然就这么把我丢出去,人家很害怕的啊!”

“哦,抱歉。”沉月毫无诚意的道歉:“下次我知道比起被卡住你会更愿意被砍死。”

狐之助:“……”它不是,它没有!它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审神者大人,敌人已经全部解决完了,算是完成任务了吗?”自我反思了两秒,狐之助决定随意换个话题,然后,这随口的一问所得到的答案却差点把它吓得才从沉月怀里摔下地。

“没有。下一批敌人要来了,这次80个,做好准备。”

“……”卧、卧槽??

“以上,便是昨日的远征汇报。”

直到一期一振最后出言结束了整个汇报,沉月像是刚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睛,但视线依然没从眼前那位一直微低着头一副恭敬温雅姿态的青年身上移开。

“一期一振,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半响后,她突然开口问道。

一期一振顿了半秒:“审神者大人请问。”

“你很怕我?”

“……”

她的视线从一期一振的脸上移开至他腰间那振太刀身上,虽然他的姿态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谦雅恭敬,然而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掌自她与他在门口见面至今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腰间那把本体刀。

“或许我该换个说法,你、很讨厌我。”这次,她用的是陈述句。

一期一振并没有立刻给予她回应,像是犹豫了一会,他缓缓抬起了一直低着得头,暗红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涌动,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一片安静的冰原。他就用这双眼睛平静回视着她,就连方才还温润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凉意。

“审神者大人言重了,不管如何,保护审神者和保护人类是我们刀剑男士的职责,我们所存在的意义,也便是身为刀剑的命运。”

“刀剑所存在的意义?”沉月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

“受限于人类,为所欲为。”

一期一振的回答让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与那双红色眸子对视了几秒,随后又缓缓移开视线重新落到那振从未被松开的太刀。

“你真的懂刀剑付丧神化的意义吗?”半响后,她平静道。

对于她的质疑一期一振向前跨了一步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适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狐之助那尖细又带着些可爱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审神者大人,我是狐之助,我进来了。……诶,一期一振大人也在吗。”

一期一振看了眼惊讶望着他的狐之助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后退了一步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

狐之助迈着小短腿跳上了桌子,想到起身时从时之政府那收到的消息它正准备和沉月汇报,猛地想起屋内还有另一个刃的存在它连忙又闭上了嘴巴,有些为难的看着一期一振。

“审神者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明白狐之助的眼神,一期一振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向,他朝沉月微点了点头后便退下了,至始至终再也没有看向座上一直注视着他的沉月。

“什么事?”目送着一期一振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后她转目看向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刚接到时之政府的消息,下个月一年一度的武斗演练将要举办,本丸成立只要超过半年都有资格参加,虽然审神者大人接受这个本丸只有半个月时间,但这座本丸成立已有九年是属于符合资格的范围的。”

“武斗演练?干嘛的?”

狐之助摇了摇尾巴耐心给自家新手审神者解释:“武斗演练是政府举办的让各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友好切磋的一个活动,一来可以让审神者们明白自己本丸与其他本丸刀剑男士之间的差距,二来也算是审神者们一个舞台展示将自己引以自豪的刀剑付丧神们的实力展现给大家所知。”

明白,也就是一个提供给刀剑付丧神们打架和装逼的机会。

“没兴趣。”搞清楚了这武斗演练的性质沉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又不是让她上去打架而是让付丧神去打架,那有什么意思,和她有什么关系。

“诶?”大概没想到沉月会拒绝狐之助下意识呆了一秒,然后连忙劝道:“等等等,审神者大人您别急,我还没说完,武斗演练会分将所有参加演练的本丸分为五组,而这五组中赢得前三的共十五个本丸可是有奖励的啊!那就是可以获得本丸里没有的刀剑一振,第三名可获得一振,第二名可获得两振,第一名可是有三振呢!”

也就是说奖励是刀剑付丧神?沉月一听更没兴趣了,现在本丸里的47振她都已经觉得太多了,再来多几振不更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