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又试了一次,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她撕下裙摆没有吃的时候,裙子并没有恢复完好,但是随着她一口一口吃下肚子,裙子就会自动一点点恢复如初。

田甜一开始以为自己吃掉裙子就是一个循环,直接从肚子里恢复到裙子上了,但是再沉下心沟通身体,根据身体反馈过来的信息看,还真不是这样。

她吃掉的裙子确实还在肚子里消化,为她的身体供给能量,被撕毁的裙子虽然看着确实是根据她的进食速度恢复的,但是它能恢复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她吃掉的关系。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会恢复,田甜现在也搞不懂,因为身体没给予这方面的反馈信息。

田甜又把裙子换成其他颜色试了试,发现每种颜色都是不同的口味。

七彩色的是混合水果味,深红色是西瓜味,橙黄色是香橙味,浅红色是草莓味,白水晶色是百香果味,还有浅绿色的苹果味等等,想吃什么随时可以换一种颜色。

就连裙子上的蕾丝都是芝士味或者酸奶味的,而两边袖口装饰用的“宝石扣”,看着亮闪闪晶莹剔透仿佛非常名贵的样子,揪一颗吃下去却发现是水果粒。

她还试着变换了一下裙子、鞋子、袜子,发现可以变换长短、花纹和样式,但是整体都偏向甜美风格,其他风格都不行。

而且,不能变成裤子。

任她怎么折腾,衣服都没办法给她变条裤子出来。

田甜:……杯子就是变裙子?那如果重生成一双筷子,岂不是只能穿裤子?

还好衣服是自带内衣的,而且小裤裤是比较保守的那种,类似于以前夏天穿短裙会穿的打底裤。

田甜又站起来,试着把裙子和鞋子脱下来远远扔掉,如果这是她的奶茶杯子变成的,那么衣服丢了,她会不会有什么事?

而事实告诉她,她纯粹是白操心。

衣服和鞋子距离她五米远后,就会自动回到她身上,干净整齐得就好像没脱过一样。

田甜也发现了,衣服和鞋子居然自带清洁功能,或者叫隔离功能,鞋子踩到湿润泥泞的泥地里跺一跺脚,抬起来鞋底仍然是干净的。

裙子扔进水里泡一泡,拿出来仍然是干爽的。

田甜:……厉害了奶茶精。

田甜还折腾了一下头发和脸,发现头发只能变换两个发型,一个黑长直,一个发尾波浪卷,其他都不行。

至于脸,田甜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让它变一下,还是那张甜美得不能再甜美的脸。

田甜:……御姐无望。

田甜放弃了折腾自己的脸,她环视了一下水边,过来喝水的动物慢慢开始变多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看到大型猛兽,但是田甜不打算继续呆在这里,安全最重要。

田甜飞快地跑回小山洞那边,期间她发现自己跑步的速度比以前是人的时候快了很多,就连跳跃力、平衡性、柔韧性和身体掌控力也都变得非常好,轻轻松松就能跳到空中跃出去很远。

就连以前是人时,只看过视频的需要专业训练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她现在的身体也能游刃有余地模仿出来。

等回到小山洞洞口,田甜又试着一拳打在山壁上,不出她所料,山壁上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那里直接被她打出一个深坑。

田甜:……秒变大力水手。

她心里感慨,成精真是不得了啊,她从前就是个战五渣,打从成精以后,都快变身超级战士了。

田甜看了看那个小山洞,又开始试着重新变回奶茶的模样。

很顺利的就嗖一下缩小变矮了,就是……这高度是不是不大对?

田甜有点懵地看了看山洞洞口,之前奶茶时候看着大小正合适的山洞,现在怎么看着这么大?

杯身上的黑眼睛变成了惊吓的表情。

她又跟旁边的青草老邻居比了一下,发现不是自己错觉,是真的矮了好多!

田甜镇定了一下,告诉自己别慌别慌。

然后她把自己视线齐平处的青草,用珍珠球打出一个深绿色的印记,之后又变回人身用手量了量,无语凝噎。

她奶茶时的身高,已经和她人身时脖子项链上的挂坠一样高了。

也就是说,当她变回奶茶时,她只有指甲盖大小。

田甜:……有得必有失?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过以后变回奶茶时,不能再和小松鼠玩了,不然真要被它一爪子塞进嘴里搬回窝了。

到时候可就惨了。

田甜叹了口气,开始试验自己最重视的自保能力,珍珠球。

·

距离田甜可以变人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期间她一直在找走出森林的路。

最开始的时候她选了山壁,一拳一个坑、一脚一个洞地爬到了山壁顶峰,结果上去一看,那边居然是一片大湖,在遥远的湖泊尽头,还有群山环绕。

田甜只好放弃了走那边。

她开始向着森林进发,走之前还去找那只小松鼠道别了,果然如她所想,一看到她变小了,那只小松鼠立马就伸出一只爪子想把她塞进嘴里带回窝。

等她忽然一下变成人,小松鼠吓得手里的松子都掉了,撒腿就想上树。

她赶紧用手轻轻抓住它,又变回奶茶给它看,几遍之后,小松鼠才反应过来不害怕了。

等她表示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小松鼠还依依不舍地送了她几颗松子做离别礼物。

田甜心里挺感动的,如果不是想要知道外面世界的情况,她其实一点都不介意继续在这里修炼下去,直到有一天修炼成大妖精?飞升?还是寿终正寝?反正就那个意思。

但是田甜确实需要先出去看看,起码要对自己所在的世界有个大概的了解,不能一无所知,之后再来决定以后的定居点。

田甜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动物都非常有灵性,很聪明,就像小松鼠,当她表示要离开的时候,小松鼠立马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可能不会再回来,而不是暂时出去哪里玩耍一天。

这让田甜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又警惕,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而且田甜心里也一直有个奢望,有没有可能她其实还在原来的世界?如果是原来的世界,那现在的时间会不会正巧就在自然灾害之前?那是不是就可以救下父母亲人了?再想得多一些,是不是还可以提醒更多的人提防自然灾害,就不会像之前一样死伤那么多人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郁郁葱葱的森林开始慢慢变得寂静,茂密的树冠遮挡住了最后的光线,整片森林都变得昏暗起来。

田甜在几棵大树间溜达了一圈,最后选了枝干最粗壮茂盛的那棵。

她三两下爬到这棵大树的中间段,选定了一个树干和枝干的交叉处,揪起旁边的树藤熟练地摞出一个小窝,一只脚站在里面,然后变回奶茶,正好落在树藤小窝里。

她这三个月晚上都是这么过来的,随着她变成人,她发现她为人时的需求又慢慢回来了,需要吃饭,需要睡觉休息,需要饮水。

但是需求都比以前要少、要宽松,吃饭可以吃裙子,睡觉一天只需要三个小时,饮水完全可以用“宝石扣子”代替,这让田甜在这片深林里逐渐如鱼得水,适应得很快。

田甜慢慢陷入睡眠,梦里都还没忘了念叨着“吸收、吸收、吸收”,她一直没断了晒月亮和晒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田甜突然惊醒,她一秒变回人身,伸手抓住头顶的一支粗枝干把身体往上一荡,抱住树干就蹭蹭往上爬,爬到顶端往下一看,果不其然,七只野雄壮的野狼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树下,它们牢牢围住树干,紧紧地盯着她。

田甜看了它们一眼,先淡定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只有这七只狼,再没有其他想要狩猎她的大型动物后,这才把精力专注到眼前的野狼身上。

这三个月以来,因为裙子上的香甜味道,导致她被狼群或者其他大型动物视为狩猎目标的事情,田甜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有时候赶路速度快一些,一天就会被攻击个两三次。

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害怕手忙脚乱,到现在被磨砺得波澜不惊,期间的变化过程都可以去某吧凑个精品贴了。

她的身体自带报警能力,不管是沉睡还是赶路,只要附近出现危险,她身体就会自发的开始警惕防御,睡得再沉也会一秒惊醒。

田甜打量着树下的那七只野狼,那七只野狼也在仰头看着她,冷静又凶残的眼睛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再加上强壮的身体和尖利的爪牙,显得它们可怕极了。

但田甜还真不怕。

她身体向下一扭转为面朝树干,双手抱住树干让自己头下脚上,下半身转过来的同时,双腿在树干上一盘固定住自己,腰身直起近乎九十度,抬起头盯着七只狼里的头领。

田甜双手松开树干往右肩膀前一握,空无一物的右肩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枪筒一样的长吸管。

吸管整体笔直,最前端的尖头泛着冷光,一看就锋锐无比,仿佛只要轻轻一戳就能刺穿骨头,外表则是七彩条纹状。

本来扛着一根七彩吸管,应该是件搞笑的事,但是配着它此刻看上去冰冷坚硬的材质,和武器独有的森寒感,却只让人感觉心里无端直冒凉气。

田甜瞄准头狼,心中一动,吸管中的黑珍珠瞬间倾泻而出,直接把始料未及的头狼打蒙了,没来得及躲几下就被打昏在地。

其他没被瞄准的野狼凶狠地向着树干扑来,想爬上树抓咬她。

田甜一点不带怕的,有本事你们上树啊。

她还真遇到过会爬树的狼,那也不怕,因为她还有别的“武器”。

田甜吸管一移对准剩下的六只狼开始she击,一时间就听“biu~biu~biu~biu~”的声音伴随着野狼喷怒地嚎叫声响彻深林。

野狼凶残地盯着田甜,三只想要扑上去咬她却总是滑下树,另外几只敏捷地跳跃跑动躲避着she击,可惜没用,黑珍珠子弹太多了,一秒不带停的连续she击,且仿佛能预见到它们的动作一样,不管怎么躲,狼头、狼腰都被接连打中,一时间疼得它们速度都慢了下来。

树上,就见一个穿着可爱蓬蓬裙,相貌甜美、气质甜美、双眼都无比纯真甜美的姑娘,正凶悍地扛着泛着冷光的吸管,盯着野狼打得毫不手软。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样一个样貌气质的姑娘,居然会扛着武器怼狼。

穿着蓬蓬裙坐在花园里吃着小点心赏花,不该才是她这个长相气质该干的事情吗?

在田甜熟练的“进化版”珍珠球的打击下,没一会就有五只野狼相继被打晕在地,剩下的两只一看不好,又见那奇怪的长东西向着自己瞄准,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田甜又对着它们的背影“biu~biu~biu~biu~”地追击了几下,让它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直到看不到那两只野狼的身影后,田甜才停止she击。

她双手松开吸管,吸管立马消失不见。

一个翻身轻盈落地,田甜右手一抬,吸管又瞬间出现在她手上。

田甜拿着坚硬无比的吸管,对着五只狼的脑袋“邦邦邦”各补了一下,保证它们昏得不能再昏了,这才一翻手收起吸管。

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天已经天亮了,便没再继续休息,直接开始赶路。

田甜双脚蹬地用力跃起,双手一把抓住树上的藤蔓,左脚在树干上一蹬,身体就轻松地荡了出去,等荡到尽头,田甜左手一抓,换了一根藤蔓的同时右脚一蹬树干,身子又轻松地荡了出去。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