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凌衍这句话在迅速之间在京城内传播了开来,无论是皇室宗亲,还是平民百姓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
听者心思不一,有老皇党的人认为这是欺君之话,此言才刚流出民间,这些人便立刻向皇帝上了折子请求皇帝下令责罚凌衍。
但无奈所有奏折全被皇帝压下,如泥沉大海,没有了一丝动静。相比之下民间的反应虽然没有朝堂官员的那么大,但也绝对不小。
特别是所有百姓知道这是那群前来献国书的剑坟剑三刻意刁难凌衍,准确说刁难大正,这个在战争中的胜利国的时候,百姓无不拍手称赞。
大正百年来民风剽悍,对外更是严重,而且大正子民对于征服有着相当大的欲望,这些年如果不是北方天气恶劣,以及剑坟这个畸形的存在,大正早就已经一统天下。
所以在知晓剑三的行为后,大正百姓有些居然自发的在镇世王府门前拜了拜,凌衍从行宫回来之后发现自家府上居然出现了这么多百姓很是奇怪。
“各位你们这是?我家里已经没有了王爷,没什么好看的咯。”凌衍对于这些百姓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的。虽然疑惑但也没问什么。
“小王爷,您在剑坟面前给我们大正挣回面子,我们是来看看咱们大正小功臣的啊。”有参与争霸战争的老者在孙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人花白的头发在夕阳的风里吹拂着,在他身后也有着一些老兵。这些人有的是当初镇世王的老部下,在看着眼前这座宅子的时候有人竟流下的泪。
“各位老伯,快回家去吧,以后等我为咱们大正一统天下的时候再来看小子我。不然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和您们说话。”
面对这帮曾经跟随自己父亲的士兵凌衍没有任何理由不尊敬,大正能有今天他们付出许多艰辛。虽然他的童年经历了不幸,但总的来说是幸福的。
“公子你回来了。”王府大门开了,香儿从开心地从门内走出来,身后刘大力也一脸喜悦跟着。
“香儿,大力。你们两个干嘛还出来呢。”凌衍温柔的说道,“外面的事情给老师说过了吗?”
香儿大力还没回话那位最苍老的老者就说道:“大人知道的,咱们一些老哥们都进府里去过了。老汉我来的就只想看看咱们的小王爷现在究竟长什么模样。现在看来,俊。可惜和咱们王爷比没了咱们那股军中汉子气息。”
“哈哈哈,老伯说笑,小子我发起狠来可连自己都打。不信你问香儿大力他们。”
香儿扑哧笑了出来,大力黑脸上露出了黄牙,在场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凌衍让香儿将这些老兵请进了府。“各位老伯,如果不进可是不给小子我面子,要是我父亲在知道我这样对待你们,我得被打哭鼻子。”
老兵最终跟着凌衍等人一起进了府,如今的镇世王府终于不再如往年那般冷清,凌衍很喜欢这样。前些年府里实在太冷清了。
凌纪知道凌衍回来已经让人安排了饭,在知道又有一群老兵进了府又随即加了菜,更搬出了许多好酒。
饭席上凌纪向凌衍说了一句话。
做的不错!
夜幕降临,镇世王府在摆着酒宴,其余家有欢喜,有怒骂,各家有各家的姿态。月会第一天结束,皇帝没有说谁最优秀,但月会上所有学子的回答在散会之时就立刻又皇宫礼部安排人着手发布了出来。
其中公认的杰出者为大仁书生严集,捂琴公子,以及那位才入月会便退了月会的剑三。当然谢华华那一塌糊涂的答案自然也是在京城厉害得不得了,所有人都称赞四少牛逼。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毫无疑问自然就是凌衍,这位以同样是京城花花公子的纨绔子弟在现在如同一匹黑马,旋风般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特别是其一番言论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一家客栈之内,严集在送走了一番好友,自己回身进了屋子,有送水的小厮走了之后突然住了脚步听见严集屋子里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以及不小的嘶吼声。小厮急忙跑回大堂,也不敢回去看发生了什么。况且他也知道是那位大仁书生不知为什么又发疯。
严集屋内一片狼藉,这位在外一直都是以文质彬彬形象的书生现在头发散乱,双目通红,脚底下全是杯子茶壶的碎片。
“捂琴,剑三,凌衍。你们不过是仗着身后势力罢了,也配和我严集相比。一群垃圾,二世祖。”
“今年月会我才是最优秀的,我将是大正国未来的君王之下第一人,我要权力,我要你们这帮人看看我严集活得有多好。”
严集的低吼在屋外穿来一声敲门声后听了下来,随后一切安静了下来,有人进了严集的屋子,很晚那人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严集恭恭敬敬的送这人出门,不知那人是谁,只听见严集在最后说了句不负宰相所望。
东宫,太子专门为捂琴办了庆功宴,庆祝今日,同来的还有众多太子党的官员,皇帝在今日月会上对捂琴所说的话让东宫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对未来充满了某种期待,灯火通明,推杯换盏。
当然,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哭泣,国公府内,谢华华赤裸着白皙的上身,背后背着十几根荆棘,当然,背着的是那种已经削了刺的荆棘。
不过谢国公那根拐杖还是实实在在的捶在了谢华华的身上几下。老国公很气,这个不肖的孙子。
“凭什么打我,我丢人,还不是被你们丢在那去丢人。我想去的啊,说到底还是你们自作自受。”
“你!我打!”老国公听见谢华华仍然是敢顶嘴又是打算一拐杖下去,不过却被其问询而来的国公夫人。老国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妇发火。不过这次一想着都是怪这老婆子惯的才让谢华华成了如今模样便胆子大了起来,顶了国公夫人几句。
随后,呵呵,自然又是鸡犬不宁的一晚上。
各家各不同,明日又将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