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鹏飞问：“这双皮鞋多少钱？”

姚红怡嗫嚅说：“三百八十元钱，不是很好，可是我，只有这么多钱。”

雷鹏飞又问：“那辆助动车，又买了多少钱呢？”

姚红怡抬头看了他一眼，埋下头说：“一千二百多元钱。”

雷鹏飞说：“你昨天只领到一千元钱，而你的私房钱，上次在团员活动上，全部捐出来了。你多出的五六百多元钱，是从哪里来的？”

姚红怡咬住嘴唇，摇着身子不肯说。雷鹏飞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这还要瞒我啊？”

姚红怡这才说：“我问韦芳芳借的。我说要买一辆助动车，钱不够，问她借六百元钱，我说明年拿到报酬就还你，她就借给我了。”

雷鹏飞听了好感动，他从皮夹子拿出六百元钱，递给她说：“你把钱还给韦芳芳，也不要说起你给我买了皮鞋。这双皮鞋我收下，但钱照付，否则我不要。另外的二百二十元钱，等你有了，再还给我，好不好？”

“不不，不行。”姚红怡摇着手，不肯接他的钱，“雷村长，这让怎么好意思啊？我不要。”说着往后直退。

雷鹏飞说：“你不要，皮鞋我也不要。你把它带回家吧，给你爸爸穿。”

姚红怡止步，嘟哝说：“我给你买皮鞋的事，一个人也没有说，连我妈也没有说，我怎么带回去啊？”

雷鹏飞说：“你带给你爸穿，你爸肯定会很高兴的，他会笑着说，我女儿懂事了，知道给爸买礼物了。”

姚红怡说：“我爸长年在外打工，都是穿的跑鞋，旅游鞋，不穿这种皮暖鞋的。”

雷鹏飞爱怜看着她，觉得她真的越来越可爱了，就说：“那你把钱收下，我就要你的皮鞋。”说着把六百元钱塞进她羽绒衫口袋里。

塞钱的时候，姚红怡与他塞来塞去，纤小的嫩手与他的手碰一起。雷鹏飞感觉着她滑嫩的小手，也不小心触了她胸前结实的两团，就冲动得不行，但他咬牙切齿地克制着。

最后，姚红怡不再把钱从口袋里拿出来，她知道拿出来，雷鹏飞就不要皮鞋。她把它带回来，她爸是不肯穿这么贵的皮暖鞋的。

到这时，她的任务完成了，但她还是直直地站在雷鹏飞的办公桌边，垂着头，咬着嘴唇，不肯走。雷鹏飞弯腰把皮明鞋穿在脚上，直起身，看看，跺跺脚，觉得很温暖，也很合脚，就抬头对姚红怡说：“很好，我就穿上它，不脱下来了，就说是我自己买的。但我在这里，还是要对你说，红怡，谢谢你。”

姚红怡一听他叫她红怡，就激动得高胸起伏，呼呼喘起粗气来。雷鹏飞站在她面前，愣愣地看着她，也激动得身体震颤。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背部，说：“红怡，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姚红怡就伏在他怀里，突然抽动身子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雷鹏飞，他推开她，看着泪流满面的她，紧张而又不解地问：“红怡，你怎么啦？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你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出来，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死了。”

说着连忙从办公桌上拿了餐巾纸，递给她擦：“快擦一下眼泪，不要哭，啊。”说着马上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

这时已是下午三点半了。学校里还是渺无人影，一片沉静。

雷鹏飞退回来，姚红怡已经擦干泪水，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她看着雷鹏飞，喃喃地说：“雷村长，我没有什么委屈，我是开心，激动，才忍不住哭的。你没有不理我，还叫我红怡，也说喜欢我，我就感到好开心，好幸福，就喜极而泣。这一阵，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忘了我了，我就很伤心，一个人偷偷，哭过好几次。”

雷鹏飞再次激动起来，上前抱住她，与她对嘴亲热起来。这次他们亲得很深，雷鹏飞恨不得她整个人都吃到肚子里去。他感觉有股邪火在体内燃烧起来，急切地是把姚红怡的身体融化，就想把门关了，再把她抱到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去。可是他想起刘佳丽的话，这样会造成两个严重后果的，就拼命地控制住自己，把那股邪火紧紧锁在体内，坚决不让它窜出来。

这样，他就只是温柔地亲着姚红怡，没有做其它任何动作。他们亲了十多分钟，雷鹏飞才推开她，对她说：“红怡，我们只能到此步止，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要出事，就不会犯错误，你知道吗？”

姚红怡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也希望只是这样。别的什么，我没有想过。”

雷鹏飞又说：“还有，我们也只能默默地相爱，不能正式谈恋爱，也不能正式结婚，这一点，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今天，我还是要跟你强调一下。”

姚红怡乖顺地点点头，说：“我知道，只要你能默默地爱我，不要忘了我就行。别的，我也不要，不奢望。我知道，在年龄上，还有其它，我都配不上你。”

雷鹏飞又用嘴去封她樱红的小嘴，说：“红怡，快不要这样说。”姚红怡挺懂事地说：“我知道你，跟林小莉在谈恋爱，我不会干扰你们的。”

“什么？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雷鹏飞以为她真的知道，不禁吃了一惊。

姚红怡嗫嚅说：“凭我的感觉。那天，林小莉带了施工队伍来。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一对恋人。”

雷鹏飞呆呆地看着她成熟的身材，稚嫩的脸蛋，心想，这个小精怪，感觉还真准啊。女人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厉害？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有这么精准的第六感觉？但他不能承认这个事实，就对她说：“没有，我们不在谈。”

为了让她相信，他又煞有介事地说：“我爸爸妈妈，在张罗着给我物色对象。这个春节回去，我可能要去相亲。我不肯去，估计不行。”

“哦，是吗？”姚红怡有些不相信地盯着他，高胸一挺，说：“难道我感觉错了，但林小莉肯定在暗恋你，这一点，应该不会错。”

雷不波还是否认说：“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到。”

姚红怡轻声嘤咛：“你跟谁恋爱，我不管。我只要你，不要忘了我就好。现在，村里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我管不着。”

雷鹏飞爱怜地看着她，说：“你说什么？村里喜欢你的女人多的是，除了你，还有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姚红怡抬头看着他，鼓起勇气说：“你就别瞒我了。郭书记，不是也在爱着你，你看她多么关心你。”她朝办公桌上的五六个饭菜盘子看了一眼，又说，“我估计，你喝农药自杀，也跟你有关。”

“啊？”雷鹏飞惊讶地看着她越来越成熟的身材，苦笑着说，“她自杀，不是跟离不了婚有关吗？怎么与我有关呢？你不要瞎想好不好？”

姚红怡垂下头，不出声。雷鹏飞讷讷地说：“你是凭什么，这样说的？你年纪这么小，脑子里的东西倒不少。”

姚红怡为了证明自己不小了，挺了挺隆起的上身，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小了，我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孙会计，韦主任，都在暗恋着你。”

“啊？”雷鹏飞再次惊讶地叫起来，“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是说，你又是凭什么怎么说呢？”

姚红怡嘟哝道：“凭她们在背后看着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们跟我一样，也在暗恋着你。不过，她们年纪大了，有自制力。不像我，年纪轻，控制不了自己。真的，雷村长，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也不应该这样偷偷爱着你。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甚至越说服自己不要这样，这个感情就越强烈。”

雷鹏飞点点头说：“你的这种感情，我能理解。”他上前再次抱住她亲起来，然后对她说，“但红怡，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跟我的感情，也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自己的爸爸妈妈。”

“嗯，我知道。”姚红怡说，“所以今天我到镇上去，买助动车，我妈要跟我一起去，我不让她跟着我，因为我想好要给你买皮鞋，要来见你。我的这种感情，我一个人也没有说过，只有我自己知道。”

雷鹏飞埋怨说：“可是你有时不注意，就像昨天晚上，你这样紧张，这样说话，被她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已经为你开脱了，以后要注意，不能再让人发现我们在暗恋。否则，对你的成长不利。要是被团员和村民知道，就会认为你是靠了自己的身子，才当上这个团支书的，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嗯，我知道了，谢谢雷村长的提醒。”姚红怡拼命点头，说，“以后，我一定注意。”

雷鹏飞说：“我心里喜欢你，但不能表露出来。我有我的难处，我的用意，你明白吗？你还小，我们慢慢来，我跟你说过的，以后，我会找机会跟你亲热的，你不要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