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王面色枯槁,目光中隐隐有着一白一黑两道气流盘旋,仿佛两道雷霆在其中飞驰,这黑白二气乃是生死之气。
生死境,顾名思义,体内蕴养生死之气,凝练生死法相,从此看来,青玄王距离真正的生死境已经不远了。
咯吱!
天行宗大长老空千刃慌慌张张的打开门,从外面小跑到屋内,面色惊喜。
“大长老,怎么回事?”
燕南行站在青玄王的身侧,淡淡的询问道,屋内,除了二人之外,便是天行宗的几位长老,或许放在天行宗他们属于顶尖的存在,但是在中央神域的圣城,他们仿佛一个普通人毫不起眼。
“你们猜我们天行宗可以入席的名额有多少?”
对于燕南行的询问,大长老空千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多少?!”
燕南行眉头一挑,反问道,青玄王同样是将目光落在大长老空千刃的身上,等待这他的回答,入席名额的多少,代表着一个势力年轻一代的强弱。
“足足两百个,我们天行宗占据了两百个名额!!”
大长老空千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道。
大长老空千刃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内的众人皆是目光呆滞,怔怔的盯着大长老空千刃,即便是半步生死境王者的青玄王,同样楞楞的盯着空千刃,等待这他再次发话。
“的确是两百个,这是我在生死塔的榜单上亲眼看到的,不可能出错的。”
大长老空千刃重重的点了点头,万分肯定道。
嘶!
屋内包括青玄王在内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两百个入席名额,即便是在东方百域鼎鼎有名的飞雪剑宗,也不过仅仅有五十个入席名额,本来他们来之前,已经想好,只要有七八个名额心里就满足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才来这么点人数的原因所在。
“怎么可能?!”
燕南行依旧不相信,天行宗有几斤几两他的心中明白,虽然天行宗独占一域,但是天行域实在太贫瘠了,最强者不过是半步生死境王者的青玄王,即便是超脱境强者,也寥寥无几,这样的实力,在整个天武大陆上,不过是弹丸之地。
“宗主,会不会是楚铭……”
一名内门长老仿佛想到了什么,期期艾艾道。
“难道超脱榜第五的楚铭,真是我的那个师弟?!”
经这个长老一提,燕南行猛然想到前几日看超脱榜看到的这个名字,自始至终,他都以为超脱榜上的楚铭和他的那个师弟是重名而已,如今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是不是,等一会就知道了!”
闭口不言的青玄王穆然淡淡开口道。
咚咚咚……
其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阵钟声响彻整个圣城,这一次钟声,即便是普通人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夺王之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青玄王缓缓的说道,旋即,带着天行宗一行人出了客栈,向着天空中的巨大广场飞去,想要进入广场,必须拥有入席名额!
嗖!嗖!嗖!
不止天行宗的人,整个圣城中的武者,大多数向着天空中飞去,他们虽然大多数都不可以进入广场,但是飞到半空中,可以让他们距离空中的淡金色榜单更近些,更加容易的看到诸多天骄的对碰。
轰!
空间猛然塌陷,一道身穿白衣的青年从虚空中横踏而出,身上白光璀璨至极,散发的光芒令得万界战栗,恐怖的压迫力令得空间寸寸断裂,蔓延许久。
“创帝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大呼了一声,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创帝的身上,仿佛看着一尊神灵,眼中充斥着敬畏之色。
夺王之战,乃是人类盛世,一般来说,会有诸多的生死境王者前来观看,创帝只是其中之一。
嗖!
创帝一步步的踏入天空的最顶端,脚下仿佛有着一条条阶梯,俯瞰众人,旋即隐没在空间中。
轰!
又是一名异族生死境王者从虚空中振翅而来,庞大的翅膀仿佛要遮天蔽日,众人只是感觉眼前一暗,但再次睁眼时,四周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短短的半柱香,便有四五十位生死境王者到来,其中不乏封皇称帝强者,例如夜皇,明皇,刀神帝,邪风皇。
轰!
空间阵阵波澜泛起,旋即,一道红色耀眼光芒在众人的眼前亮起,仿佛是一轮弯月,穿梭在各个空间之中,一位身披血色外衣,面色干枯苍老的老者从空间中走出,面色不喜不悲。
血云宫最强老祖——血月帝!
轰!
“血月,你弟子敢违抗我的命令,今日你就替他受我一掌!”
一道狂傲,仿佛滚滚雷音的声音从天空最顶端传来,整个圣城,旋即被这片声音全部盖过,陷入的一片死寂。
轰!
那话音刚落,天空中便是猛然有着一只白净的巨掌轻轻探出,向着刚刚出现的血月帝镇压而去,恐怖的气势直接令得血月帝四周的空间寸寸断裂,但是这巨掌的力量掌控的极好,虽然其中的蕴含的力量毁天灭地,但却被其禁锢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之内,未波及到圣城以及其他人。
“哼!欺人太甚!”
血月帝面色乖戾,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双头猛然举起,一轮血红色的残月瞬间补满,殷红的颜色令人望而生畏,仿佛一座大山迅速向着天空中的巨掌撞击而去。
轰隆隆!
这一刻,时空挪移,空间在无声的风浪中化为虚无,远看天空中,仿佛无端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吞噬巨嘴一般,遮天蔽日。
“好可怕!”
整个圣城的武者,都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久久不能言语,即便是生死境王者,在这股波浪中,也会身灵俱灭。
轰!轰!轰!
一道身影从巨浪之中倒飞而出,速度快到了极致,身形连连轰碎数道空间,才是慢慢停了下来。
血月帝面色苍白无血,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那巨掌的余波毁的衣衫褴褛,盯着天空的最顶端,眼中闪过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