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心儿怎么了?”
铁柱长老的话音刚落,绿萝的脸色变是猛变,宛若笼上了一层寒霜,一道恐怖的气势直冲天际,但是在这后院中,有着一座五级阵法覆盖,轻易的将她的气息给掩盖。
她可以忽视铁柱长老,但却不能忽视追心公子,因为追心公子正是她和铁柱长老的私生子。
当年她和铁柱长老皆是天行域的天骄,虽然没有登临第一阶梯,但也在第二阶梯之列,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二人本是郎才女貌,但是一场意外却硬生生的将二人给拆散。
当初铁柱长老仅仅是真道九重天境界,在闯秘境时,无意中了黑蛛花之毒,黑蛛花毒性刚烈,想要解毒,必须以毒攻毒。
为了解救铁柱长老,绿萝改修魔功,一夜间连杀数万人,短短十几日,便将魔功修炼大成,为铁柱长老解了黑蛛花之毒。
但绿萝的行为,在黑岩帝国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一百多万无辜人死于其手,引来无数正道人士的声讨和追杀。
二人本是七星剑宗弟子,为此,绿萝直接被逐出师门,而铁柱长老,却是被七星剑宗的强者抓住,软禁了起来。
在正道强者的围杀下,绿萝无数次的化险为夷,同时,她的修为,因为魔功的原因,一日千里,死在她手中的归元境强者,足有数百。
与绿萝相反,铁柱长老选择了继续留在七星剑宗,以其绝顶天赋,在七星剑宗中步步高升,短短十几年,便坐上了六大长老的位置。
当初,她也曾幻想过,铁柱长老会来找她,和她一起面对,但是显然她错了,她的心中逐渐明白,和名利相比,她在铁柱长老心中的地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追心公子,是绿萝被追杀途中所生,她心中深知身为魔道高手的苦痛和绝望,因此,为了追心公子的未来,她只能将追心公子秘密的交给了铁柱长老抚养。
但铁柱长老却不能对外宣称追心公子是他的孩子,因为他从未娶亲,只能对外讲追心公子是他捡来的。
时光荏苒,眨眼间,二十年过去,两人从未见面,而铁柱长老,在绿萝眼中,一直是一个负心人。
“心儿……死了……”
铁柱长老面色痛苦的道,丧子之痛,使得他的心没日没夜的如同刀绞般,但是楚铭如今在天行宗如日中天,即便是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死他不怕,但怕就怕事情一旦败露,反而给整个七星剑宗来带灭宗之难。
“死……了……”
绿萝的瞳孔逐渐的失去的焦距,一阵诡异的气息从她的体内缓缓的散发而出,气息所过之处,后院的花草皆是枯萎,其中的生机在一瞬间被抽离。
而绿萝的体内,亦是传出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虚空震荡。
那是……超脱境!
“说,心儿是怎么死的?”
空间虚幻,铁柱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绿萝的右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他的脖颈出,一股含而不露的杀意,充斥在四周。
“心儿是……被楚铭杀……死的……”
绿萝的右手力道太大,铁柱长老只能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噗通!
“楚铭!!!”
绿萝面色狰狞,体内的血色闪烁,从真道九重天到超脱境,一路走来,死在她手中的武者至少有千万,虽然这些年她已经不再出手,但身上的煞气却没有丝毫的削弱。
铁柱长老从地面上挣扎起来,目光惊惧的看着绿萝,心中突兀升起一个念头。
绿萝可以突破超脱境绝对和她修炼魔功有关,此刻,他的心中突然对于魔功产生了一股热切,或许,他也可以借助魔功突破到超脱境?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直接完全的占据了铁柱长老的脑海。
嗖!
空间如水波荡漾,等到铁柱长老抬头,绿萝已经完全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这就是超脱境的手段。
……
天行宗,剑云渊。
楚铭进入剑云渊已经七十多天,此刻他已经抵达了断壁的脚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剑云渊的剑道规则。
在这七十天中,他身体上的虚空剑意日益强盛,宛若一柄柄利剑扫射四周,而剑罡残骸上的剑纹,已经被他研究了三万多道。
他显然低估了剑纹的难度,到第三万道剑纹,这些剑纹宛若一个分水岭,在这之前,楚铭有一种一马平川的畅快感。
但是到了此刻,剑纹的难度显然增大了,一道剑纹,往往楚铭需要研究一个时辰,才会有一些眉目。
楚铭心中有一些明悟,以前的剑纹,显然还在他的剑道修为的感悟之内,但是现在的剑纹,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剑道规则。
又是三天,楚铭脑海中的虚空小剑突兀震荡,一丝绿光从其中彭灿而出,一柄柄虚无小剑,从楚铭的体内迸溅而出,甚至引起了四周白色光剑的轰鸣。
三阶虚空剑意!
在剑罡残骸的帮助下,楚铭的虚空剑意后来居上,已经超过了不朽剑意,和杀戮剑意并驾齐驱。
当然,这七十几天的领悟,楚铭获得的好处自然不止这些,最大的好处,便是关于剑道规则的积累。
楚铭自信,以他现在的剑法,单论精妙程度,足以和超脱境强者比肩。
不得不说,剑云渊真是剑客的宝地。
距离三月之期仅剩十几天的时间,楚铭抓紧时间,一门心思扑在剑道的领悟上。
在这过程中,虽然他没有刻意的吸收剑云渊的灵气,但是他的修为还是突破到了真道八重天。
十几天的时光匆匆而过,楚铭缓缓的睁开双眼,他的眼睛明亮无比,在其中宛若有着无数的剑道光芒飞逝。
这三个月来,楚铭的外表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气息却是变得缥缈无比,令人捉摸不透,这是虚空剑意所带来的变化。
从剑云渊离开,楚铭回到了他的小院中,这三个月的领悟太多了,他需要好好的沉淀一番,一昧的闭关,也只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