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五秒钟,众人才看清场上局势,就在他们还在为刚才汹涌的气势感到震撼时,接下来见到的这一幕,却让他们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场上,林轩犹如一座磐石,佁然不动,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一拳,不过是自已随意挥出的一拳,根本没有用多少力量。
林轩云淡风轻的模样,令在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容终于有了微微变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飞出去的是东哥,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即将踏入半步宗师的高手,实力远远在我们之上,他怎么可能被这小子一拳打倒?”
人群中,有一位黑衣人最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望向林轩,惊呼出声,说话语气微微有些颤抖,俨然被眼前惊奇的这一幕,给彻底震撼到了。
随着这声惊呼,其余众人才恍然意识过来,眼前这并非梦境,而是现实。
最先意识过来那人,连忙飞奔过去,将撞入汽车修理厂内的卫东,给抱了出来。
再看此时的卫东,早已一命呜呼,就连微弱的气息,也不复存在,俨然已经死亡。
抱着他的黑衣人,下意识摸了摸对方鼻孔,发现毫无气息,忍不住惊骇,将其放倒在地,望向林轩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惊恐与胆寒。
“东哥怎么样了?”
不远处的孙大少,见黑衣人表情不对,立即走过来问道。
“东哥,东哥他死了……”那名黑衣人恍如梦中,支支吾吾说道。
他的眼神中已无半分神采,即便已是暗劲巅峰高手,在这等情况之下,也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孙大少面色煞白,猛地暴喝:“什么,东哥死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捶向众多黑衣人心口,心中皆不自觉产生畏惧。
孙大少来到躺着的卫东身前,蹲了下去,见对方满脸是血、气息全无,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对眼前这一幕,毫不相信。但是残酷的现实却一遍遍在提醒他,东哥死了,即将踏入半步宗师的东哥,在林轩的一拳之下,抱憾而终!
这在孙大少等人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那可是即将半步宗师级别的高手,怎么可能区区在别人一拳之下,便一招毙命?
若非亲眼所见,这群人永远不会相信,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看似随意的一拳,具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直接将一位即将半步宗师的高手打败。
不仅仅是打败,更是虐杀!
这个时候,孙大少等人,才深刻意识到,林轩实力的强悍,以及出手之干脆,下手之毒辣!
“即将半步宗师的东哥,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那么不就说明,这小子恐怕是宗师高手,大宗师,甚至还可能是灵境强者?!”
“灵境强者?怎么可能!那可是足以称霸一方的存在,这小子才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达到那么高的境界!”
“即便不是灵境强者,那也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天呐,我一个暗劲巅峰,竟然痴心妄想与宗师级别的高手对战,我是不是疯了?”
渐渐反应过来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悄悄议论,脸上的表情愈发沉重和惊恐。
他们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多么狂妄,居然对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指手画脚,还出言不逊,这纯粹是送死的行为!
此刻他们心中,不知应该是喜是忧。
幸运的是,他们如今并未落得东哥的惨烈下场。担忧的是,一群人刚才如此看轻嘲讽林轩,恐怕对方也不会轻饶自己。
这种矛盾的心情,瞬间在这群人的发酵。就连孙大少的想法,都有些动摇了。
要知道,东哥可是燕京孙家保镖中的领袖,除了多年不出山的孙老爷子手下保镖外,便是孙家实力最强的人。
可是如今他却在林轩的一众之下毙命,死相凄惨可怖,若非林轩就在眼前,孙大少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惨状,出自一个年轻人之手。
燕京孙家家主,也就是孙大少的父亲,曾严厉告诫孙大少,出门在外一定不能过分招惹是非,若惹到不该惹的人,或是比你强的人,知难而退,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孙大少的心里仍然不甘。原本想来好好收拾林轩一番,让对方适时离开施碧霜,自己得以顺利迎娶施碧霜,随后光明正大入主江海集团,成为董事长,随后便能在
江海省大展宏图。
可是如今这个打算,却被林轩生生给阻拦住了,他怎么能够善罢甘休。
可是另一方面,林轩的实力绝对是高手中的强者,至少今天他们这群人,绝对无法与之抗衡。
该进还是退?孙大少一时没了主意。
不过反观这群黑衣人保镖,却一一没了抵抗之心,脸上露出淡淡的畏惧之意,心中俨然已经在想着如何逃跑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社会生存的法则。
可是,孙大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若是此时灰溜溜逃走,岂不是向外人表示,他孙大少,乃至燕京孙家,都是一群无用之辈么?
可是现在不逃,恐怕命将不保!
正当孙大少还在纠结之时,林轩却帮他们做了答案,那就是,一个都不许逃!
今天在这里,一起做个了断!
“东哥死了,接下来该你们了。”林轩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话语之中却隐藏着阴狠的杀意。
他的眼神,像是鹰隼一般,朝这群黑衣人一个个盯去,扫视到对面的雷雀时,林轩微微停顿一下,抿嘴轻笑,好似在质问对方,要不要臣服他林轩。
雷雀心中震撼,自然知道对方意思,但却碍于自己燕京孙家保镖的身份,更何况孙家少爷还在此处,所以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几人保护孙大少快走,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殿后!”雷雀猛然暴喝,顿时摆出架势,目光凛凛望向林轩。随着这一声大吼,孙大少即便不想逃走,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几人护送之下,往远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