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不答反问，“你觉得算什么？”

沈清歌闭了下眼，将心中的想法一股脑说出了口，“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这个身体在，她总有一天会回来。你不想和我离婚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话中的她指的是谁，两个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楚淮沉默了下，“在你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是吗？”

沈清歌问道：“当你知道我是苏芜时，第一反应就是问我她还会不会回来，接着你又表示不想离婚，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说到这，沈清歌似乎感觉到自己太过咄咄逼人，声音放柔了些许，“其实你这种想法我也能理解，假如换成是我，有人突然对我说我爱人已经消失了，现在身体里灵魂另有其人，我大概也会像你这样做，这都是人之常情，我……”

“闭嘴！”

说话突然被打断，沈清歌有点不知所措，讷讷的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楚淮双臂狠狠勒住了她的腰，声音像是被刚从冰水里拿出来似的，寒意直逼人心。

他问：“沈清歌，除了我你还想让谁当你的爱人？”

沈清歌拧了拧眉，“我只是比喻。”

“比喻也不行。”

楚淮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能有我一个爱人，只有我。”

男人口中的热气喷洒在沈清歌的耳边，她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下，试图躲开什么，却又被楚淮拉了回来，“不准动！”

命令式的语气一下子激起了沈清歌的反抗欲，她大声说道：“你爱的都不是我，凭什么我连比喻也不行？楚淮，你是不是太双标了？”

楚淮挑眉，“谁说我爱得不是你了？”

“你……”

沈清歌下意识想反驳，然而她认真回想了下，却发现楚淮确实没有亲口说过爱的不是她，都是她猜测的。

她眨了眨眼，因为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她猜测的都是错的？

可是……

沈清歌拧了下眉，“那你为什么会问她会不会回来？”

“我当然要问了。”

“什么意思？”

楚淮说道：“她要是突然回来了，我怎么办？你身体都火化了，我去哪找你？”

沈清歌愣了。

原来楚淮问那些是因为担心她吗？

这么说来，她都想错了？

那她刚刚还自怨自艾说什么要离婚，还觉得自己那么可怜。

现在想来真是丢死人了！

沈清歌脸红了红，恶人先告状，“都是你没说清楚！”

“哦。”

楚淮惩罚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说要和我离婚，你给我机会说其他的了吗？”

好像……没有？

沈清歌心虚了下，但秉着有错也不承认的念头大声说道：“你要是先说清楚再问那些，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反正都怪你！”

“行。”

今天被阿清连续告白两次，楚淮心情很好，顺着她说道：“行，都怪我都怪我，你喜欢我所以你说什么都对，行不行？”

被这样调侃，沈清歌有些恼了，“谁……谁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