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场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那些冲出来的人,都呆立在当场,嘴唇微微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一股死气沉沉的阴影,笼罩了他们一般。
“让你们的城主滚出来。”
目光扫视一周,见到这些人根本不敢对自己动手,鹿羽目光睥睨,淡然开口道。
“咕咚!”
人群之中,有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双眸惊恐。
但却没有人动。
现在的众人,都是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灌铅一般,难以移动分毫。
“来人呐!”
“快来人呐!”
不过,其余的那些下人,早已经惊慌失措起来,大声的叫道。
他们并不知道来龙去脉,自然也不知道鹿羽的恐怖,所以相对而言,恐惧之感稍微小一些。
一道道惊呼,在城主府之内,传递了很远,不断的回荡。
“何人喧哗?”
此时,一道声音,远方传了过来。
一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其身后,则是足足七道身影,亦步亦趋的跟随者为首之人。
为首的人,毫无疑问,正是淮南城的城主——方天申!
“城主!”
“城主,你总算来了,有人来我们城主府放肆!”
“是啊城主,我们府内的强者,见到那人之后,竟然连动都不敢动。”
一群下人望见来者,都是纷纷的围聚了上去,跪倒在地面之上,诚惶诚恐的说道。
城主府内,有人肆虐,他们没有办法,最后竟然还是城主出面。
这事情,在城主府内,算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了。
众人都很惶恐。
然而,听到众人的话之后,城主方天申更加惶恐!
他的脸色一变,瞳孔之中,闪过一丝慌乱,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连嘴角都不着痕迹的抽动了几下。
能让城主府内的强者都不敢动弹的人,应该只有那一位了!
“难道说,那人冲破了十万武士的包围?!”
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方天申心头略微有些不安,他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庭院之中走去。
“是那个人吗?”
“应该不是吧……”
“不是那人,谁能让我们府内的强者,都噤若寒蝉?”
在其身后的七个人,也是想到了鹿羽,都是面色微微变换了一下,急忙的跟上了方天申的脚步。
来到庭院之中。
第一个入眼的,毫无疑问,是那足足数十丈大小的庞然大物——苍玄鹰。
“苍玄鹰!”
望见这头天兽,方天申瞳孔一缩,惊叫出声。
驾驭苍玄鹰而来的人,毫无疑问,只有那前不久还令他头疼的人。
“看样子,这家伙真的是冲破了十万武士!”
“这该是多强大的实力,方能如此啊!”
在方天申身后的七个人,脸色微微苍白,骇然的议论道。
他们的目光,都是盯着苍玄鹰身上的那一道身影,是那样的年轻。
只不过,在这人的身上,有着一股与年轻人大不相同的睥睨的气势。
那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气势。
“你就是淮南城的城主?”
苍玄鹰背上,鹿羽淡淡的望着方天申道,从下人们的称呼之中,他已经知道了来者的身份。
“正是。”
方天申也不愧是城主,临危不乱,轻吸一口气,望着鹿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道:“不知道我淮南城可是招惹到了你,竟让你亲自来到我城主府之中。”
看着鹿羽的身影,方天申也是疑惑,在他的印象之中,并没有招惹过这么一号人物。
“你并没有招惹我。”
轻轻摇了摇头,鹿羽笑了笑,道:“不过,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地方,今日来,是向你讨要一个说法。”
不该招惹的地方?
方天申眉头紧皱,疑惑不解,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说招惹的地域,目前来说,只有一个阳水洲。
不过,阳水洲之中,并没有什么强者,最强大的安泰和,也不过只是二元凝魄境罢了。
“不知道你是?”
心头疑惑,方天申沉吟的问道。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鹿羽轻声道:“阳水洲,鹿羽。”
阳水洲!
这三个字一出现,方天申的瞳孔,骤然一缩!
“竟然是阳水洲!”
他脑海之中,闪过了一次阳水洲的名字,但旋即就被抛之脑后了,毕竟阳水洲并没有强大的存在,此时听得鹿羽的话,顿时震惊无比。
“阳水洲?!”
“是那个我们最近在对付的阳水洲?”
“除了那里,还有哪里叫做阳水洲的!”
在方天申身后的七人,都是面色一凝,低声的交谈起来。
方天申的目光,不断的闪烁,眼珠不停转动。
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眯眼道:“阁下,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阳水洲之内,最强大的安泰和,不过是二元凝魄境的人,还有一人与他实力相当,名叫鹿羽,至于想你这样能驾驭四元凝魄境天兽的强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你究竟是什么来历,还请说个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痛快的说出来。”
看样子,这方天申为了对付阳水洲,倒是没有少下力气,竟然连其内的强者以及实力都是知道。
“我就是你嘴里那个鹿羽。”
轻轻一笑,鹿羽淡淡的道:“你淮南城之中的方凌云,在我们阳水洲之内目中无人,不过是被教训了一番,竟然就引得你这个做城主的,联合三合城齐心对付阳水洲,还真是小肚鸡肠啊。”
“你就是鹿羽?!”
方天申瞳孔一缩,骇然的叫道,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那鹿羽!
至于鹿羽后面说的话,他则是没有听清楚。
不理会方天申的惊叫。
鹿羽依旧淡淡的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你淮南城联合三合城对付阳水洲,给我们阳水洲造成了诸多损失,我也不要你如何补偿阳水洲,只是要你今后,以阳水洲马首是瞻,安泰和说什么,你去做什么,若有不从,我定不饶过你。”
他的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理所当然的语气,毋庸置疑的态度,都是那般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