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柔情蜜意。
情至深处,啪啪啪啪。
一番干柴烈火,一夜温存。
第二天时。
鹿羽动身前往晶石矿脉,去取一些晶石,这些是刚需品,无论去往任何地方,都要准备妥当。
在晶石矿脉内,自然与众多武士、统领、将军好生的豪迈了一番。
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时间了。
又一夜。
清晨,鹿羽推开窗,发现外面在下雪,一片白茫茫,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阳水洲一统后,迎来了第一场雪。
今日是他动身前往坊渝州的日子。
颜玲儿一夜都陪着他,此时还缩在被子里面,探出脑袋,说道:“能不能在留一天?”
“时间不等人啊。”
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鹿羽轻声说道,眸子里面,倒映的是一片银装素裹。
“嗯。”
点了点头,颜玲儿没有在多说话,只是片刻之后,闷声说道:“我就不送你了。”
鹿羽点点头。
他知道,颜玲儿是担心送自己的时候,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
她不想将自己丑的一面展现在鹿羽面前。
房间里面有些沉默。
人生最苦是分离。
没有讲不完的话,也没有说不尽的情,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颜玲儿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鹿羽,深深的道:“你肯定会回来的,对吗?”
微微一怔,鹿羽转头望向颜玲儿,道:“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你回答我,是不是一定会回来?”颜玲儿认真望着鹿羽道。
“当然,会!”
鹿羽肯定的点头回答道。
“我等你,别忘了我。”颜玲儿最后看了鹿羽一眼,将脑袋缩进被子里面,不在说话。
气氛沉默下来。
鹿羽总觉得颜玲儿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感叹女子太多愁善感。
一直到鹿羽走后,才恍然觉得,颜玲儿那最后的深深一眼里面,似是包含着一些恐惧和强自镇定。
只是……
她恐惧什么?
为什么又要强自镇定?
已经走在半路的鹿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女子的心思,最好不要猜。
鹿羽已经到达了阳水洲的边界。
他的脚步,忽然停止了下来,目光微微闪烁。
颜玲儿怕自己抛弃她!
她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反复问自己是否还会回来。
“嗖!”
一念至此,鹿羽身影一转,体内灵力运转开来,脚底下闪过一抹碧青色光芒,化作一抹流光,对着居住之所飞掠而去。
他应该给颜玲儿一个真正安心的保证,而非当时那一句“肯定会回来”。
回到居住之所。
来到自己的房间位置,鹿羽站在窗外,望向房间里面,能见到颜玲儿躺在床上,伸出一截藕臂,手里拿着一张白纸。
白纸有些皱褶,似是被胡乱的揉过。
望见白纸,鹿羽就想到了叶红青。
当初的叶红青,就是给自己留了一张纸,一枚红青镖,便离开了阳水洲。
“她捡到了那张纸。”
望着颜玲儿,鹿羽心头一暖,喃喃道:“傻姑娘。”
房间之内。
颜玲儿望着纸上的字迹,自言自语:“我知道我比不过你,但我相信,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张纸,正是叶红青留给鹿羽的纸。
那被鹿羽直接揉成团,掉在垃圾里面的纸。
颜玲儿一直在留意鹿羽,也在留意叶红青,女人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所以她捡到了这张纸。
当时她心里不是滋味,后来一想,鹿羽将会去天方郡的郡城,而叶红青在青石洲,两者几乎不会存在交集了。
直到各洲拜访后,颜玲儿得知,比试地点设置在了青石洲,她的心里,就感受到了一种危机感。
并且,这段时间,她留心鹿羽,见到过鹿羽有时会陷入沉默,望着窗边很久,还偶尔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切,似乎都昭然若揭。
一直以来,颜玲儿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今天直到鹿羽离开,也不例外。
她恐惧的,是鹿羽走后,便不会回来,却还在压抑着自己,并没有将事情坦白说出来,只是反复问了几句,似是想要让自己心安。
只是究竟是否心安,只有颜玲儿自己心里知道。
“我相信他。”
凝望着那张纸,脑海里面闪过叶红青的身影,颜玲儿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女子,但她选择相信鹿羽。
“傻妮子,别胡思乱想了。”
正在这个时候,窗边有一道磁性的声音,传进了颜玲儿耳朵里面。
“啊!”
这个声音太熟悉,颜玲儿精致的脸颊上面闪过一抹慌乱,急忙的将手里的白纸藏在被子里面,美眸转向窗口。
果然是鹿羽。
“你不是走了吗?”颜玲儿美眸眨了眨,压住心里的想法。
鹿羽从窗口一跃而入,坐到床边,伸手轻拂过颜玲儿发丝,柔声道:“我的确是离开了,但若不回来,怎么会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别多想了,一张纸而已。”
伸手从被子里面拿出那一张纸,将其揉成团,再度丢掉,鹿羽轻声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你不用胡思乱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最后隐居,我也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你永远是独一无二,没有人能取代。”
听闻此言,颜玲儿有些愣在当场。
片刻后,她一把扑进了鹿羽怀里,美眸之中,蕴着晶莹。
这一刻,颜玲儿真正感到心安。
若鹿羽不在意自己,又怎会留意到自己的表现?
若鹿羽一心在那叶红青身上,又怎会特意赶回来,跟自己说这么一番话?
其实,我也不差。
颜玲儿伏在鹿羽怀里,微闭美眸,心下大安。
此时无声胜有声。
揽着颜玲儿的身躯,感受着其上的温热,鹿羽低头,嗅着其秀发的清香,心里闪过一道念头——叶红青,也是独一无二啊。
这一日,因为颜玲儿的缘故,鹿羽自然没有走成,只能又耽误一天。
第二天的时候。
颜玲儿从鹿羽怀里爬起来,想换了一个人一样,催促道:“你赶快出发,正所谓事不宜迟,若是那平息花被别人收入囊中,就太可惜了。”
张了张嘴巴,鹿羽一脸愕然。
女人,果然善变。
外面大雪已止,空气微寒。
但鹿羽心里极暖,冲颜玲儿点头一笑,终于真正意义上,踏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