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画穿上他的衣服, 避开即将来的两个男人,往安全出口逃去, 想到这一切都是出自肖明丽之手,曾经受得屈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一腔怒火烧红了眼睛。
她扯着嘴角, 将衣服收在臂弯,眼神瞬间冰冷无情。
来到一间房门前, 外面没有随身的两个守门保镖,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子,也不知楚双榭怎样了。
颜画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的来到门前, 敲了敲门, “楚双榭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他们不会……
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她咬紧牙抬起脚, 狠踹门, 踹的整个走道哐哐作响。
就不信这么大的声音, 他们还能睡得着。
“楚双榭, 你给我开门!”
“听到了没有!”
在第十二次踹门时, 哒的一声, 门开了。
然而开门的人出乎意料, 竟然是莫枝。
她衣服有些皱, 脸上也有泪痕, 让人顿时想入非非。
颜画张了张嘴,“你,你们……”
没敢多发呆,颜画推开她冲了进去,落入眼帘的是一团贼乱的床,打过滚一样乱的不成样子。
地毯上玻璃碎片泛着明晃晃的光芒。
楚双榭闭着眼睛,唯一的衬衫还挂在手肘,露出一大片肌肤,呼吸均匀。
莫枝一把推开她,怒声道:“为什么你一直破坏我的好事?”
颜画勾起红唇,拨弄自己的长发,浑身媚的像撒了粉一样,又娇又骚。
“你不知道吗?”
“什么?”
“我讨厌你,我恨肖明丽,我曾经所受的苦,可都是拜你们所赐。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你也想抢走,你们这对狡狯姑侄,可真是坏事干尽。”
“颜画!”莫枝气急败坏,扬手甩了一个耳光。
颜画一把抓住她掌来的手,推开她半寸,“莫小姐,你可能不懂什么是爱,你以为现在这样跟他上床,楚双榭就会对你负责吗?不会的,他呀只会爱我一个人,这一生只能爱我,即使跟你睡了,也不会违背他的心。”
莫枝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待她,竟然毫无情面的被一个小丫头给侮辱了。
她深吸一口气,言笑晏晏的抽回自己的手,咬着红唇投去一道鄙夷不屑的目光,柔媚道:“爱强求不得,强求的感情不是爱,是怨气。出去吧,趁他没有醒过来,赶紧离开,我不保证他会不会让警察把你带走,你已经触犯他的底线,还不快滚。”
莫枝面色极为难看,最后没再造次。
望着门外的背影,她把门关上,眼睛弯弯的好看极了。
她那一出戏演绎的淋漓尽致,简直可以去搬个奥斯卡影后奖回来了。
有些人不能服软,必须站在比她高的台阶上,让她□□裸的剥开自己的缺陷,相形见绌。
颜画来到床边,看着沉睡的男人,一颗心终于感受到跳动的旋律,松了口气。
楚双榭微微睁开眼睛,不舒服的揉了揉眉心。颜画见状扶他坐起,给他把衣服给扣上,嘴上笑问:“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将脸瞥向别处,轮廓俊美,睫毛轻眨投射下一片黑黢黢的阴影。
“你刚去哪里了?”他没有看她,视线一直留在不远处的茶几桌上。
“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需要那么长时间?”他回头正视她的眼睛,笑问:“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没有。”她想也没想的回答。
“颜画,我知道你喜欢他。”
她睁大眼睛,喉咙梗住一样,发不出声来。
一双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他的眼睛充满淡淡的忧郁,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呵护,软声说:“你没有说错,我这一生只能爱你,没办法再去爱另一个人。”
她的身体僵住似的,呆呆的看他,吐出三个字:“你醉了。”
他醉了,还没清醒,又在胡言乱语。
“你是不是很难过,我把他赶走了,明明同根生,却对他那么狠心。”楚双谢喝酒不上脸,白皙的脸颊有些清瘦,摸着不太舒服,他垂下睫毛,“我的病若是好不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在。肖明丽跟我妈是最好的闺蜜,我妈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至于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莫枝爬上我的床,大抵是为了让莫枝替她继承楚家的家产。”
颜画听得脑子更晕了,摸了把他的脸,捧起问:“等等,你意思是你妈是她害死的?”
楚双榭抓住她的两只手,点头,轻声讲述::“不仅如此,我妈她当初是猜到这女人要害她,但是已经来不及,那时候她跟我爸正吵了一架,一个人开车上路,不幸的是羊水早破,那时候必须要有人接生才行,楚双谢的养母就是当初给她接生的女人,她将我留下,送走了弟弟。”
颜画吞了吞口水,“为什么把你留下,为什么不能两个都留下。”
他抬起阴冷的眸子,笑了:“留两个谁也别想活,留下我是我天生体弱多病,对肖明丽无法造成什么威胁,我要是一直沉睡,最后家产合该我爸继承,也落不到她手上。”
也就是家产原本是楚双榭妈妈留下的,即使死了,她的继承人是楚双榭,楚耀得不到一分钱。
这女人……太聪明。
知道丈夫靠不住,闺蜜暗自要上位,什么都算计好了,把什么都安排妥当。
但是,其中苦了她的另一个儿子。
颜画听着听着,不禁震惊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