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可爱的防盗章 心微微一颤, 覃戈知道她受了很多的苦, 或许当初他不答应离婚, 他要是尝试去挽留的话,她就不会轻易跟了抛弃她的那个渣男。

他心疼她,当即抛下顾虑, “那我们就一起把小宝带大, 给她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看着覃戈一本正经的样子,章茗忍着笑意,略微傲娇地说:“那你好好表现。”

没想到被覃母这么一刺激, 章茗竟然松口了。

覃戈的心跳跃而起,“我这是下岗工人再上岗了?”

章茗抿唇笑着, “绩效考核, 试用期间表现不佳随时下岗。”

覃戈“嘶”了一声, “你可不能做黑心老板。”

“还有,我们的关系你不能张扬出去。”

覃戈点头, 只要她愿意跟他尝试着交往,他什么都答应。

章茗微微笑了, “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快回去吧。章茜应该快到了。”

覃戈不想走, 他坐在那里呆呆看着她吃饭, 心满意足。

他们要从头开始, 好好谈一场恋爱。

***

章茗出院的时候, 刚好是周末, 她选择回家里休养。

周六傍晚, 林雁过来看她。

林雁把手里提着的海苔和巧克力放桌上,三个宝宝都围了过来。

林雁拿出巧克力逗他们:“想吃吗?”

宝宝们不约而同地点头。

林雁故意逗大宝:“大宝,雁姨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大宝斜着眼睛,不说话,无论林雁怎么逗,就是不肯选择。

林雁只好转移目标,“二宝,你说,雁姨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二宝会哄人,嘴巴也甜,“雁姨漂亮。”

林雁哈哈大笑:“哎呀,真乖,亲一个。”

二宝没有节操地亲上去,逗得林雁忙把一根巧克力给了二宝。

林雁又问小宝:“小宝,雁姨漂亮还是妈妈漂亮?”

“都漂亮。”

“不行,必须选一个。”

小宝想了想,说:“妈妈漂亮。”

林雁不服气,继续逗她:“那我不给你吃巧克力啦。”

小宝倔强地说:“妈妈漂亮。”

林雁无奈白了她一眼,但看小宝撅起的小嘴巴,还是没忍住把巧克力给了她,“小宝眼神不好,吃点巧克力补补眼神。”

“大宝,你呢?你还没说呢。谁漂亮?”

大宝这个闷葫芦,半天才说:“妈妈漂亮。”

“妈妈哪里漂亮?”

唯独没有拿到巧克力的大宝,快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妈妈漂亮。”

林雁没办法,搂着大宝安慰着小家伙,“好啦好啦,妈妈漂亮,巧克力给你。”说着,又对二宝说:“还是二宝眼光最好。”

章茜敷着面膜拿着本杂志走过来,“二宝最没节操了。章子砚,你的节操呢?”

二宝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举起来:“小姨,给你吃。”

眼看巧克力马上凑到她的面膜上,章茜从沙发上跳起来:“别别别,你放过我。二宝……”

林雁被这一场景逗乐了。

章茗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电蚊香,她说:“雁子,你下次可别给他们买巧克力,都要蛀牙了。”

“我就买了一点点。你在里面忙什么?”

章茗把电蚊香插到插座上,“刚才在淘宝上给他们买衣服,要换季了。”

林雁:“烧钱吧?三个娃。”

“感谢马云,好好淘,还是能淘到又便宜又好的衣服。”

林雁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过来,“给你的。”

章茗接过,笑问:“怎么突然给我发红包?”

“不是红包,这里面是护身符。我早上陪安萩迪去了一趟隐安寺,我想啊,你最近那么倒霉,连着住了两次医院,就给你求了一条护身符。”

“哎呀,还是雁子爱我,谢谢啊。喝点什么?”章茗把护身符给收了起来。

林雁坐下来,“我不渴。你今天脸色比前两天好多了,周一去上班吗?”

“周一上午我要去复查,下午去上班。”

章茗拿湿纸巾给三个捣蛋鬼擦嘴角。

小宝把吃剩的巧克力,硬塞到了妈妈的嘴里。

林美香买菜回来,看见林雁,忙说:“雁子你来啦。小茜,你就在那儿瞎躺着,也不给雁子倒杯水。”

章茜:“雁子又不是外人。”

“阿姨,我的饮料还没喝完呢。”林雁指着桌上的玫瑰花茶饮料。

林美香又说:“雁子今天在我们这儿吃晚饭吧?”

“不了林阿姨,我妈等我吃饭呢。”林雁家就在前面一条街,她跟安萩迪在外合租,也是周末才回来。

四姨放好洗澡水出来叫宝宝们去洗澡,章茗拍了一下章茜:“这个时间点,你敷什么面膜,快去帮四姨给他们洗澡。”

章茜站起身拉他们去浴室,“我敷面膜不妨碍干活,走走走,我们去吹泡泡。”

章茗坐到林雁旁边的沙发上,林雁靠近过来,问:“唉,上次在医院那个是你前夫吗?”

“是啊。”

“长得可以啊。难怪你看不上我哥。他找你干什么?你们要复合吗?”

章茗忙“嘘”了一声,“说不准的事,你别跟我妈说啊。”

林雁忙点头:“懂懂懂。再跟你说个事,萩迪好像谈恋爱了。”

章茗几乎天天跟安萩迪在一起也没发现她恋爱了,不由得诧异:“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好几次我听见她在房间里跟人视频聊天到半夜。”

章茗也好奇:“谁呀?公司同事吗?”

“不可能。这肯定是个有钱人,萩迪那天拿了好几个购物袋回来,有Gucci的新款包包,香奈儿的口红,卡地亚的手镯,萩迪家在农村,她还要供她弟弟读书,她平时多节约你还不知道呀,怎么可能舍得买这些奢侈品。”

“你不问问她?”

“她不肯说,守口如瓶。我怕她被人骗了。”

章茗笑道:“如果是你呢,我会担心被人骗。萩迪我不担心,她比你老练多了。”

林雁凑前来,“今天她去求的姻缘,下下签……”

“我们总不能因为她求了个下下签,就认为她被骗了吧?”

“要不然,她干嘛这样遮遮掩掩的。真说不定是个有妇之夫。”

章茗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覃戈问她在干嘛?

她回:跟朋友聊天。

覃戈秒回:谁啊?

章茗:知己好友。

覃戈:……

林雁还在担忧安萩迪的事,章茗只能宽慰道:“我周一问问她,看她怎么说。”

“你得有技巧地问,免得她以为我私底下跟你说了什么。”

“知道。”

又聊了一会儿,林雁接了她妈妈的电话,回家去了。

章茗去浴室门口看孩子们洗澡,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电话。

章茗怕孩子们的打闹声穿帮,她抽回身,往房间走。

“怎么了?”

话筒里传来覃戈带着笑意的声音:“中气很足啊。”

章茗笑,顺手把房门关上,“我又不是病秧子。”

“想我了吗?”

“没有。”

“今天我左眼一直在跳,老姑奶说有人想我了……”

章茗绕开话题,笑着问:“老姑奶还好吗?”

“挺好的,她今天还说起你,说你是个好姑娘,还在感叹是我们没有缘分。老姑奶有双慧眼,看人准。以后有机会,带你和小宝去北京看望她老人家。”

“嗯,再说吧。”

“我把一箱湖北洪湖产的粉藕放你们楼下店门口了。”

“啊?你在哪儿?”

“你家后面的巷子里。”

章茗忙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见一辆悍马停在路边,昏黄的路灯下,覃戈站在车旁,正看着她这个方向。

覃戈朝她挥了挥手,“周一我来接你去复检。”

“不用了,周一我妈要陪我去医院……”章茗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跟覃戈在尝试修复关系。毕竟,能否如愿还是未知数。

覃戈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叫个滴滴专车,不要去坐地铁了。”

“妈妈!”

“妈妈,妈妈。”

章茗吓得一哆嗦,转身看见大宝二宝已经开门跑了过来。

一阵静默后,手机被递到眼前,只听覃戈给她下命令:“关电脑睡觉!”

章茗不敢吱声反抗,非常配合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乖乖躺下。

之后,林内发微信问她:谁啊?

章茗躲在被窝里回复:病友。

林内:你有严重脑震荡?

章茗:轻微的,医生说没事。

林内:早点休息,注意安全。那人要是来骚扰你,第一时间按呼叫铃。

章茗:没事,他不会的。

之后几日,病房里的两位病友,莫名和谐。张姐负责给他们买饭,削水果和……传话。

林内两天都没出现,覃戈就让张姐去问她,要不要帮她缴费。

他看外面阳光很好,又让张姐问她,要不要推她到外面走走。

他让小梧买来城中最好蛋糕房的提拉米苏,让张姐给送过去,说吃剩的,让她尝一尝。

……

章茗白天会抽出四个小时工作,其余时间,张姐来问她什么,她都说好啊,来者不拒。

病房里那一对夫妇搬走了,很快又住进来两个新的病人,一个是打架斗殴被砍了手的社会青年,一个是自杀未遂不小心摔断腿的叛逆少年。

他们的朋友家属把病房吵嚷得像菜市场似的,覃戈章茗深受其扰,烦不胜烦。

没办法,覃戈选择出院。

章茗去了一趟体检回来,发现覃戈出院了,心里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张姐看着她那有些失落的表情,探听道:“您不知道覃先生今天出院啊?”

“我跟他不熟。”

张姐显然是不相信,“我看不像。”

“怎么不像。”

“我看你们像闹了矛盾的小情侣。”

章茗忍不住笑了,刚想反驳,张姐又说:“覃先生给我付了一个月的工钱,他让我在医院好好照顾你。”

章茗既惊讶又觉得这符合覃戈的脾性,他在金钱上素来大方。

章茗坐回病床上,拿起桌上的橘子,剥起来,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喊:“3号床病人,收拾下搬到12楼B1213病房。”

张姐比章茗先反应过来,忙问:“现在搬吗?”

章茗看向门口的值班护士,“为什么要搬呀?”

值班护士反问:“你不是升级病房了吗?”

“没有啊,升级什么病房了?”这会儿章茗真诧异了。

值班护士被对方的诧异给整糊涂了,忙低头确认手上夹子里的单子,“章茗是不是?”

章茗点头,“是我。”

“单上写了,申请升级甲等病房,住院费都交了……赶紧收拾一下。”

张姐马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她拉了拉章茗的衣袖,轻声说:“今天早上我听覃先生吩咐他那个助理,让他去交什么甲等病房的住院费……”

章茗也明白了,这是覃戈安排的。她不想欠覃戈太多的人情,让张姐去问能不能退掉,医院说可以退,但是这边章茗现在睡的床位刚刚安排出去了,如果她不去住那间甲等病房,只能睡走廊。

章茗没办法,不得不搬去了12楼。

几天之后,章茗也提前出院,林雁和安萩迪把她接回家。

章茗撑着拐杖走到沙发上坐下,拉过一条大围巾,把石膏腿给盖住,然后迫不及待给妈妈发起微信视频聊天,她太想念孩子了,之前在医院不方便视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孩子们一眼。

他们小组最近在赶一个项目的交付方案,章茗不方便去上班,就在家里办公,日常三餐外卖解决。

那日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点了外卖后,先去洗澡。

章茗洗澡不方便,所以洗得慢,她这边还没洗完,手机铃声大作,她小心翼翼地坐到马桶盖上,刚接起电话,对方就挂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也就没打回去。

等洗完澡出来,才看到手机上有短信,是刚才那个未接来电发来的信息:章先生,外卖放你门口了。

章茗作为独居女性,警惕性比较高,她在外卖平台上登记的性别都是——男性。

她去开门把外卖拿进来,特意瞧了眼对门,回来这几天,也没看到覃戈的身影,或许他已经搬走了?最好是已经搬走了。

那她欠他的住院费和人工费,只能支付宝转给他了。

打开外卖袋子,发现不太对,这有三个饭盒,最上面一盒是土豆丝炒肉,第二盒是酱牛肉,第三盒是米饭。这不是她点的外卖。

外卖袋子上订着外卖单,上面写着覃先生……

外卖小哥估计是看走眼,把“覃”和“章”看混淆了。

看来他还没搬走。

章茗把外卖盒子重新装回袋子里,然后拄着拐杖去按响了对面房的门铃。

果然,没多久,门就开了。

覃戈脖子上还戴着护具,一身居家服,站在了门厅里,门口吊顶上装了射灯,刚好有一束光打在他头顶上,把他脸上的棱角照得分外硬朗。

章茗的心,怦然跳动起来。

这不对,她警告自己,绝对不能上当,覃戈这次表现的太明显了,他一定是想勾引她,报复她当年给他戴绿帽子。

“你出院了?”覃戈早就知道她回来了,这会儿还打开了她的外卖,已经吃起来。

章茗把手中的外卖递给他:“外卖员送错了,这是你点的餐。”

“哦,我没细看,拿了就开始吃了。”

章茗点的是家常豆腐,这跟土豆丝、酱牛肉还是差别挺大的,这让章茗有点无语,又不能小气吧啦的说人家,不管基于什么目的,他对她那么大方,她不能太小气。

覃戈见她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外卖袋,侧身说:“一起吃吧,两个人的餐加起来,菜色也多一点。”

章茗抬眼看向覃戈,他的眼神此时熠熠生辉。

她没拒绝,刚好趁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对方,让他赶紧搬走。

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上次来时堆在客厅的纸箱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