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指着那个人跟我说那就是司元东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人长得还是很有特色的,妈的,反正我一眼看过去是印象深刻。这种大老粗混社会最好了,很有优势,他那身肉只要往那个地儿一放,就能吓住不少人。
我和张兴走过去,司元东看到张兴很兴奋,隔着老远就在叫兴哥,热情的很,妈的,我听了就感觉这个司元东拍马屁是一个好受,这么远就开始叫,还有那股热情的劲,怪不得能攀上张兴。
张兴和司元东相互慰问了几句,然后张兴就跟司元东介绍了我。我比司元东小,我就在张兴介绍后先出声跟司元东打招呼,我知道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不管现在我跟张兴关系怎么样。
但是司元东真的很会做人,我刚深处手,还没有伸完,司元东就两只手抓住了我。
然后他一脸谄笑的跟我说我不要太客气了,他和张兴是好朋友,我又是张兴的朋友,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他还说我长期跟在张兴身边,有机会还希望我能照顾照顾他。
妈的,我听了她的话就感觉这个人真的已经是老油条了,把话说得这么圆滑。这明明就是司元东看到我跟在张兴身边,一位我是张兴很亲近的人,但是他又不能确定,所以就用这种近乎戴高帽的方式来逃我的话,真的是奸诈。
但是虽然他这样做了,但是我还是不生气,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大家才见面,而且是张兴引荐的,那么我和他就有见面的必要,毕竟我和他现在都算是张兴的手下咯。
我还礼,说东兄这个话就夸张了啊,我张默以后还需要东兄多照顾照顾啊!
张兴看见我们两个在那互相谦让,不时的互相吹捧一下,就说让我们先坐下,菜点了慢慢说。
我和司元东肯定是点头答应的。
张兴几个找了空桌坐下,司元东就扯着嗓门一声吆喝,叫来了服务员,点菜!
五十串羊肉,十串板筋,十串鸡翅,十串马步鱼,十串腰子,再来一盘花生毛豆,一盘凉拌土豆丝,一份地锅鸡,齐活了。对了,再来两箱百威!
司元东也没问别人爱吃啥,点起菜来,就跟说绕口令似的。不过哥几个也没谁挑口,就点啥吃啥了。只是司元东这财大气粗的土豪样,却引来周围不少挑衅的眼神。我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反正张兴都不急,我急个锤子。我在想这司元东肯定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就看他怎么解决这个事。
啪!
司元东一脚踢飞了身后的小马扎,扒了上衣,掏出土豪金‘爱疯’,用着更大的嗓门喊了起来:“操!什么?北平区的扛把子陈刀疤又去我盘子挑事儿了?操!狗娘养的,仗着是七门的狗腿子,老子就不敢动你是不?去,给老子召集五百号子小弟,至少五百,今晚十二点,去灭了他丫的!”
等司元东放下电话,周围那些个想挑事儿的家伙们,立马就变乖了。甚至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都没敢挪一下屁股,就这么正襟危坐着。
那家伙是混黑的啊,张口就是几百号子人,牛叉啊。
更牛叉的是,那家伙竟然都敢动七门的人!
七门啊,在整个济州市,那是何等的存在。而那个家伙,却连七门都敢招惹,不简单,不简单啊。
得亏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去招惹人家,不然的话,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却有一桌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一抹冷笑。
济州市有七门不假,可是那北平区在哪,妈的,那是我们的地方!这家伙根本就不认识,就说明那小子是在装比。
行啊,装吧,待会儿等老子们喝完了酒,等着挨收拾吧,我们哥几个必需要好好收拾他啊!!
司元东确实是装的,别人不知道司元东在装比,我和张兴我们几个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刚才司元东是拨通了电话,可拨通的却是10086。
我也是真心的佩服他,妈的,则个演技真的俄没话说,要不是老子看到了他打的是一动的克服电话,老子也被他骗过去了。
这货装比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啊。而且这货的演技,绝对要超过那些个影视巨星。他是没去学表演,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捧个格莱美啥的回来。
我看到司元东带来的那些人都冲着司元东挤了挤眼睛,暗中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东哥厉害啊!”
张兴在一边也忍不住笑了,他说你这小子还是那个样,妈的,就喜欢装逼。
“咳咳!”司元东还是装着一副黑社会大哥的样子,嘴里却小声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我可是装比的祖师爷。”
日!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我他妈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奇葩的玩意。
小子,当心装比,被雷劈啊。
小插曲结束,酒菜也都上来了。哥们几个第一次见面喝酒,绝对是要敞开了量喝的。话不多说,菜不多吃,连干三杯。
冰冰凉凉的啤酒下肚,那个爽啊。
一阵海吃猛喝,天马行空的乱谈,两箱百威已经喝光了。司元东一看阵势,马上就大叫,老板,再来两箱。
这时候,除了我和张兴,其他几个家伙已经稍微有点儿醉意了。但是这才开始,我就看到司元东带来的那几个小混混开始不安分了。
酒壮怂人胆,原本就不怎么老实的几个人,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地瞄着周围几张桌子上的漂亮美眉。
那一张张水灵的脸蛋儿,诱人的樱桃小口,乱颤的胸脯,白花花的大腿……看的那几个家伙,直舔嘴唇。
唉!
我瞄了一眼那几个美女,也是忍不住叹气。妈的,别的桌子上都有美眉,自己这边咋就没有呢?
罢了,喝完了酒在找地儿发泄去。
这时,大排档原本还算和谐的场面,忽然就被突如其来的十几个家伙搅乱了。
这十几个家伙开着两辆面包车来的,下了车后,就骂骂唧唧,嚣张无比地闯了进来。
一个个都是纹龙画虎的,明显不是周围哪所高校的学生,而是些地痞氓流。
大排档的老板见状,立马堆出一副笑脸迎了上去。他这小本生意,可惹不起这样一群人。
那十几个家伙点了菜后,为首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青年,恶狠狠地目光,看向了东边的一桌人。
那桌人坐着的,正是我和张兴等人。
刀疤青年带着戏谑的冷笑走了过去,措不及防间,就朝着陆超的后背,飞出一脚。
“老子要坐这个位置,滚啊!”
刀疤青年的一脚,来的如此防不胜防。刚端起酒杯,没有半点防备的那个司元东的小弟,绝对是要挨个正着。
只是坐在那个小弟左手边的张兴,又岂会对自己的手下袖手旁观!
说时迟,那时快。
张兴出手如风,夹在手里的筷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如一颗子弹,爆射而出。
铛!
喧嚣的大排档里,似乎真的就听到了一声子弹打在钢板上的响声。
“啊!”刀疤青年一声惨叫,抱着腿骨似乎都碎了的右腿,痛的又蹦又跳,根本停不下来。
对于在场所有人来说,都只知道这群地痞氓流,是想仗着人多,想欺负人,抢个座位。却不知道刀疤青年,为何就莫名其妙的惨叫起来。
因为除了我们几个,谁也没看到张兴出手,谁也不会相信,一支筷子,就能让刀疤青年痛成这般。
包括刀疤青年,对此也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很痛,自己很恼怒。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伤了自己,自己又是怎么被伤的。只知道自己的右腿,像是中了一枪似的,腿骨都要碎了。
他还知道,今天老大安排他教训的小子,就坐在眼前的这一张桌子上。原本他就是想找借口挑起事端,现在莫名其妙地窝了一肚子火,更要把这些怒火,全都撒在这群小子身上了。
“妈的!给我打,往死里打!”刀疤青年像条疯狗似的吠叫起来。
当即,跟着他出来办事儿的几个兄弟,就亮出了片刀,钢管,或者操起了板凳,一股脑地涌了过来。
顿时,原本就喧嚣的大排档,变得更加混乱了。
大排档老板极力阻止,却反被一脚踹倒。
周围就餐的顾客们,看到这群地痞氓流要对付的人,是那一桌号称敢招惹七门的家伙们,立即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等着看起了好戏。
连七门的人都敢灭,还在乎这些地痞氓流么?
如果最后被这群地痞氓流教训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个胖子,只不过是在吹牛比罢了。
而此时的司元东等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的慌了手脚。却都还记得抓起酒瓶,准备与对方干一仗。
明知干不过,那也要干。因为没办法,既然没办法,那就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这一群疯狗,欺人太甚!
“老大,给!”司元东递给张兴一个酒瓶,张兴却无动于衷,像是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