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啪!”
那西装中年人猛然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们,别吓唬我,我见过的有钱人多了,你们算老几?!在我们拍卖行的打人,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我和栓柱站在办公室,门口已经被一群保安被堵住了,一个个防贼一样防着我们,生怕我们突围跑了。
“我吓唬你?”我冷笑,“我吓唬你什么了?我只是说,你们那大厅经理就是狗眼看人低,把他打死老子都赔得起!”
西装中年人是他们的一个副经理,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
“不是我看不起人,我还从没见过有钱人穿你们这地摊货的。”副经理随后一转身,一屁股坐在转椅上,“赔钱你们当然是要赔的,不但赔,而且数额不会少。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不要送你们进警察局。”
我现在手里有价值数千万的古董的底气,俗话说财大气粗,我自然不惧怕他。我走到他桌子跟前,那副经理警惕的看着我,“干嘛,离我远点,我告诉你。”
“我不打你,就是告诉你一句话。我赔钱可以,但你让我坐牢的话,后悔的一定是你们拍卖行!”我语气强硬的说道。
这副经理一看我的表情和语气,顿时哼笑道:“呦喝,还没见过口气这么……嗯,你说说,到底什么让我们后悔?”他说到一般似乎反应过来了,有些狐疑的看着我。
我想他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理解我的意思。
“我今天来是来拍卖我家祖传宝贝的,我知道你们拍卖行每件拍品都有提成,所以……你明白的。”我说着,笑了笑。
副经理听我这么说,眼珠子一转,从上到下又把我重新打量了一番。
“你要拍什么?”
“瓷器。”
“什么朝代的?”
“宋瓷!”
那副经理也是懂行的,他知道如今在拍卖行业,瓷器是最值钱的,很多天价成交品都是瓷器,而瓷器中,又以宋瓷最为珍贵,五大官窑出品的宋瓷各个都是藏品市场的宠儿。
“官窑的?”
我笑了笑,“你猜。”
那副经理眼珠子来回转动,“能否让我过过眼。”
我思量了一下,然后让栓柱把鞋盒子拿过来,里面放着青瓷碗。因为我本人实在没多少研究,所以也无法确定那青瓷碗是什么窑的,正好让这人看看。
“对了,你把门关上。”我突然想起来。
那副经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保安把门关上了。
关门之后,我才把鞋盒子放在副经理桌子上,然后缓缓打开。
那副经理的眼神由好奇期待,到惊疑,兴奋,伸手就要过来摸,我一巴掌就把手打掉了,“摸什么摸,我让你摸了吗?”
那副经理咽了咽口水,歉意的干笑了一下,然后把头探过去,眼珠子紧盯着青瓷碗打量。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慌忙拿了一个放大镜,对照着青瓷碗认真的看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能看了。”我看他看的那么认真,顿时有些烦,一把用鞋盒子把青瓷碗扣住了。
那副经理一愣,然后放下放大镜,一脸谄笑的看着我。“兄弟,不,客人,你这,这是哪儿来的。”
“刚不是说了,祖传的!”我有些不高兴。
“嘿嘿,这可不像祖传的。”那副经理嘿嘿笑着说道。
我顿时脸色一变。
妈的,这家伙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看问题了,我顿时感觉背后发凉。
“你什么意思?!我不拍了。”我一脸怒意,一把抱起鞋盒子就要走。
“哎。别别别”那副经理一下起身拽住我衣角,我回头怒瞪他一眼,他赶忙放开,然后搓着手说道:“我的意思是,很少见家传的宝贝能品相保持这么好的。您这,让我有点惊奇。其他的可什么意思都没有,您别想歪了,毕竟我们拍卖行也有规矩嘛,不拍来路不明的。”
我哼了一声,眼珠子一转就想到说辞了,“我这个,是我们家祖上埋在我们家祖宅里的,前些年拆迁的时候挖出来的,好几百年没动过,所以品相好,我这来路绝对明。好了,这个不是重点。”
“是,是,这个不是重点。”那副经理赶忙小鸡叨米一样点头,然后悄悄说道:“其实所谓规矩,都是可以通融的,嘿嘿,您这件汝窑的宝贝,可以卖大价钱的,我们好几年没拍过这样的瓷器了。”
汝窑?
原来这青瓷碗是汝窑的。汝窑的东西也十分昂贵啊,虽然比不上曜变天目那么举世罕见,但现存的汝窑瓷器也是凤毛麟角,总数也不过几十个而已。
“行,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就说,还报不报警?”我问他。
“不报!报什么警?!”那副经理立刻摆出一副义正严词,“咱们这就是我们做的不对,怠慢了客人,我还有脸报警啊?”
“嗯,算你小子识相。”我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送您去12楼,找专家接洽。”那副经理说着立刻回作为上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他亲自开门,要送我们上12楼。
门刚一打开,门口一群保安就围上来,瞪着我们两。
“瞪什么瞪?!”那副经理顿时一脸严肃的呵斥:“再瞪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不知道什么叫客户就是上帝?!”
一群保安顿时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那个被我打了的大堂经理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大喊道:“曲总,警察已经在路上了,这伙穷逼一定要严惩不贷……”
“呼”的一道人影窜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扇在大堂经理脸上,让他打的后面的话都咽下去了。
寂静!
全场都震惊了,我和栓柱也震惊了。
我没料到副经理这家伙速度那么快,下手那么狠,那大堂经理被这一巴掌大的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停了之后,那大堂经理的表情就像被人强塞了一口屎。
“这……这……这……”他嘴唇哆嗦着,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字。
一群保安,包括我都开始同情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