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澜出狱以后一蹶不振,这五个月时间以来,他去找过洛熙,但奈何她已经没有跟任锦风在一起了,他也曾去打探过洛熙的消息,但就是没有人见到过她。
洛熙就好像不曾在这个世界上过存活过一样,出现的一瞬间让他的世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但到最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对路泽澜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他犹记得自己入狱的那天,洛熙有来探望过,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什么会等自己出狱,在现在看来都是屁话,此时的路泽澜一脸的愤怒,却无从发泄。
路泽澜在他入狱的那天,路氏就宣告破产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喜欢洛熙的那个痴情学长,也不是身家过亿的总裁,现在的他一天到晚借酒消愁想,像个废人一样。
但是他的记忆却还留在当时路氏鼎盛的时候,为什么拥有的东西会在一夜间化为灰烬?
他以为一切都是任家的人,是雪莉一手造成的,但是这种想法在雪莉进监狱的那天起就彻底瓦解了。
如果雪莉是一心要击垮路氏的话,那么她早已成功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洛熙的身上,难不成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要对付洛熙?而自己才是被牵扯进来,最无辜的那个?
突然间,他眼神越发凌厉,感觉整件事越来越不对劲,手中的啤酒罐不自觉的被捏紧了。
雪莉曾跟他说过,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是洛熙,她如当时新闻中写的一样,是个心机婊,为了能爬上任锦风的床而出卖了路氏。
雪莉跟其儿子任锦鑫的入狱也是洛熙一手造成,借助了任锦风的手而将他们母子弄进来,洛熙的目的达到了,再也没有人敢与她抗衡了。
虽然雪莉当时是这么信誓旦旦的在他耳边灌输这些所谓的事实,但他由始至终都不敢相信洛熙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不相信外界所说的话,他脑海中印着的只有洛熙当年纯真的模样。
但是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人心始终是会变的,他的内心也开始越来越相信雪莉的话了。
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他一直认为洛熙是在躲避着他,也越来越肯定洛熙就是各大媒体口中说的那种人了。
他越想越气愤,不住捶打了一拳茶几。
“可恶!”张嘴都是酒味,不仅如此,就连他住的地方也是一片狼藉,啤酒瓶到处可见,室内空气也变的很污浊。
他又是喝了几口啤酒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家里。
傍晚时分,正准备去接洛锦的洛熙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凌天集团,一个人拖着很急促的脚步在大马路上走着。
一不注意,有人踉踉跄跄的撞到了她,因为穿的是高跟鞋,她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神情有些痛苦。
撩拨了面前的几根发丝,抬起头正准备要责骂撞倒自己那个人的时候,脸上气愤的表情一下子变的惊讶无比,口中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撞倒她的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也与她无差,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直到好一会才从口中微微吐出两个字:“洛熙?”
她一愣,眼眶却开始泛红。
“学长?是你吗?学长?”脸上突然呈现出喜悦的神情,但看到他一身不修边幅的样子,她又很质疑的摇了几下头,好像做梦一样,很真实却又真实的令她惧怕。
“学长?我现在还是你的学长吗?”男人突然大甩一把双手,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无意间遇到了以前对自己很好的那个路泽澜,明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却因为他的话语跟举动而让她不解。
半年了,她离开这个地方半年了,虽然心中有多次想要去探望他又或者给他电话,但到最后都忍住了。
她以为路泽澜出狱以后应该会重新振作起来,不管是想办法恢复路氏还是另找出路,都应该会过的很好的。
但直到此刻的遇见,她才明白她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但其实不然。
她很心疼现在的路泽澜,慢慢的扶着地面站了起来,然后很担心的问道:“学长,你怎么了?你一直是我很尊敬的学长啊!”
但是路泽澜却好像不怎么领她的情,一脸的怒气盯着她,就好像洛熙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够了,你个心机婊,到现在还在装无辜?你不觉得害臊吗?”路泽澜恶言相向。
洛熙疑惑,心底有些难受,眼神尽是无辜。
以前的时候,不管她做了什么事,路泽澜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给安慰,哄她开心,不让任何人来诋毁她,在路泽澜的心中,她就是那一朵圣洁无比的花。
但现在呢?张口就是脏话,眼睛被谎言给遮住了,随波逐流,永远都看不清事实。
仅仅半年的时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洛熙很为路泽澜可惜跟心疼,但他始终都是她最敬爱的学长。她只得隐忍心中那股愤怒的心情。
嘴角处还是为了这次相遇而感到开心挤出来一个微笑,但泪水却在眼眶中打转。
“学长,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我还是很高兴。”
“高兴?呵!我真不知道你是为了你的成功而高兴还是为了看到我这么落魄的样子高兴。”路泽澜踉踉跄跄的在原地踱步来踱步去,脸上苦着一张脸,好像办丧的那些人一般。
“学长,我当然……”
她还没说完整一句话,路泽澜就打断了她,“别在这里说那些假惺惺的话了,我就问你一句,当初我入狱的事是不是你陷害的!”眼神锋利起来,一道杀气直逼洛熙全身。
她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
路泽澜不相信,继续逼问,“不要对我说谎,我要听实话!”对着洛熙直吼。
这样暴走的路泽澜,洛熙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很害怕,她也很想解释当时的事情。但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想起洛锦还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