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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不错呐!”

羞耻感瞬间爆棚, 他喉管里发出低低的威胁,显然是怒了。

“母狗会喜欢的。”

会心一击, 直达要害!

这下子, 就算对方是个年幼的女孩, 也不能阻止宇智波斑的杀意!

可就在他决定咬死这女孩的下一秒,对方居然伸出手, 出乎意料地掀起了他的尾巴……

掀起了……尾巴……

尾巴……

“咔嚓——”

宇智波斑仿佛听见了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很干净哦。”叶久泽想到拉耙耙都能沾到毛的哈士奇,对“民主”清爽的屁股十分满意,“民主真是高质量的狗呐!”

宇智波斑:……

这句话跟“你真是位美丽的花魁啊”有什么区别?

叶久泽“大胆热辣”的举动着实唬住了他。

饶是宇智波斑强悍到单枪匹马就能挑翻整个战场, 人形时的颜值帅裂苍穹,可在比拼猥琐这方面, 他确实输了==

他从未有过被女性调戏的经历, 还特么是一上手就耻辱度封顶的!

就算叶久泽顶着一张幼女的面孔,就算他现在是一只口不能言的狗子, 二者无论是年龄还是种族都有着天差地别, 但——

他被看光了!

毫无保留!

怒气上涌, 热血灌入大脑。宇智波斑气急攻心,最终挡不住身体重伤时的拖累, 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叶久泽懵了, 在发现“民主”只是睡着后, 便安下心来。

他思量了会儿, 最终决定施展“双人轻功”, 把体型巨大的藏獒运回家。

伸出手揪住藏獒的皮毛, 叶久泽憋着一口气, 助跑、升空、甩队友、接狗子、旋转、兜圈、提速、转体720°、降落、攀越、飞升、浪上天……

于是,在这一趟高速“过山车”后,被迫做完三十六种姿势的宇智波斑半梦半醒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散发着味道的液体沾满了叶久泽的领口,让他呼吸一滞,匆匆带狗落下了地面。

妈的太恶心了!

“呕——”

一人一狗齐齐簇拥在树边,大吐特吐!

……

杀生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养伤的地方,去时就像来时那么突然。

他抬首,轻轻嗅着风送来的气息。雪色的绒尾慢慢拉长,像是绽放的藤萝扭转起来,交织成漂亮的“云朵”。

“云朵”托起了他的身体,如一尾游鱼,摆动着缓缓升空。

他的视线穿过罡风、划破云层,淡淡地注视着几天前的战场。那里树木断裂、山体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几个大坑……

杀生丸沉默了一会儿,轻盈落脚在一处高坡上。

极目远眺,他望见了参天的“御神木”一如既往,曾经封印犬夜叉的“枫之村”依然喧嚣。在村落的中间位置,一套天蓝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随风飘动,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那个该死的幼崽……还活着啊。

只是……从未寻过他。

啧,人类……

杀生丸眼神渐深。

停驻片刻,他忽然冷笑出声:“无聊。”

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离去。

“枫之村”内,抱着铁碎牙的犬夜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极为警惕地注视着一个方向,鼻尖耸动。随后,他的脸色有些怪异。

不,不可能是杀生丸那家伙。

那家伙遇见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抢刀,怎么可能这么快走!

这必然是幻觉!

……

杀生丸行进的路程总体呈直线式,无规划无目的,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完全表现了他极端自我的一面。

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样踩过地头蛇的脑袋,踏过老树精横在河上的脊背,踢开挡路的山猫一家,一鞭子将几只恶鬼切成两半。

令人战栗的贵公子到来,让周遭的小妖闻风丧胆。它们乖觉地收敛了爪牙,比任何时候都要服帖。

随着妖力和威势的恢复,许久不见的小仆从总算寻了过来。

“杀生丸大人!您等等邪见啊!”绿色的河童牵着双头坐骑赶来,它以袖掩面,哭得肝肠寸断,仿佛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杀生丸大人!邪见怎么也找不到您!”河童声泪俱下,“还以为您抛弃了邪见,一个不被需要的家臣没有颜面活在世上!没想到大人您会再来到邪见的身边!”

“杀生丸大人……”

“闭嘴。”

邪见立马作乖巧状,匍匐在地:“是,杀生丸大人,看到您没事我真是太开心了。”

杀生丸顿了顿,施舍给了河童一个冰冷的眼神。

漠然片刻,他忽然问道:“你是因为关心我,才来找我的?”

邪见一凛,明白这是道“送命题”!

“这是当然!我时刻担忧着杀生丸大人的安危!”

【富强,爸爸会保护你的……】

一阵寂静,杀生丸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恶狠狠地给了邪见一个热乎的栗子。

“啪!”

“嗷——”

没理会邪见的委屈,杀生丸一往无前。他在成为大妖后就有了圈地盘的行为,每年都会在各个地域中走上几遍。

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一个意外,他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寻找自己的“霸道”才是他最该做的正事。

只是,他在行走间忽然闻到了一股血味。

“这个味道是……”

杀生丸侧首,脑海中晃过一张脸。

哦,另一只幼崽。

……

傍晚时分,温泉池边,狼藉一片。

叶久泽泡在水里,满脸狼狈地跟藏獒对峙着,他一手拿着舒肤佳,一手揪着狗子的长毛,怒吼道:“民主!洗澡!爸爸会避开你的伤口的!”

洗澡?!

不可能!

他宇智波斑就算变成了狗,也决不能与一名幼女同浴!他堂堂宇智波族长,不能这么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宇智波斑凶狠地与他抬杠:“嗷呜呜呜汪汪汪——”

斑:……

这交流太尼玛心塞了!

然而,叶久泽作为一名与哈士奇长期对骂互殴的人士,狗语早就达到了十级。只见他冷笑一声,扯住了民主的两只耳朵。

“乖乖洗澡,等你养好了爸爸就给你找条可爱的母狗!你们可以生下一窝乖巧的小狗。”

藏獒剧烈挣扎起来,甚至想张嘴咬人。

叶久泽火速掏出一卷绷带,三下五除二地捆住了獒犬的嘴和四肢,像是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温泉旁。

“乖啦,民主,爸爸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叶久泽露出一个河鳝的微笑,小心给狗子泼上水,拿起舒肤佳给它搓身体。从脑袋到脖颈,从脖颈到肚皮,从肚皮到脊背,然后是……

宇智波斑浑身僵硬地横在地上,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生活就像强X,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得学会享受。

“民主,你跟你哥富强真像。”叶久泽吐槽道,“只是洗澡而已,你们为什么跟死了一样?”

“因为你们的反抗,爸爸的捆绑技术越来越好了。”

“但你要相信爸爸,真的不是个变态啊!”

“养你们真的很辛苦呐!”

宇智波斑:……

哦,当你的狗也挺辛苦的。

潮湿的环境和萧瑟的温度打消了村人劳作的念头,他们听从巫女穗的吩咐蜗居在木屋里,不再外出。

在缺乏药物、妖魔泛滥的敏感时期,哪怕耕地中的作物再重要,也得留着命才能收割。

村落安静了下来,巫女穗低声询问着叶久泽的情况,在了解到对方缩在屋中休息后就放下了心,转身入了自己的居所,同样闭门不出。

然而巫女穗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无法避免的突发情况,叫做“人有三急”==

叶久泽拥着白柴睡了过去,最后活生生地被一股尿意憋醒。在条件简陋的古代,若是想要解决生理问题,别说是找高档的抽水马桶了,就连有只干净的恭桶都是种奢侈!

在人口聚居的城池中许是有较为完备的如厕设施,可他落脚的地方,是个啥也没有的小山村啊!

他们有“厕所”吗?

还算是……有的。

叶久泽见过,那是一条开辟在山坡背阴面的沟渠,被几块简陋的木板遮掩着分区。当他一脚踏入“公厕”,顿觉鼻子遭遇了十万吨粪便炸|弹的冲击==

直到这一刻,叶久泽才意识到自己曾经在山洞中放的屁对富强而言,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精神创伤!

但比臭味熏天更可怕的是,他看见一排黑的、白的、暗黄的屁股蹲在沟渠上,此起彼伏……

这个场景,他此生再不想回忆第二遍了!

从此,他但凡要解决内急问题,都会选择甩轻功狂奔三里地,挖土如厕填坑,活得比谁都艰难。

且因为男女生理构造的不同,如厕的姿势也让他别扭万分。

男人上厕所,只需站着抖一抖;女人去解手,姿势要正、纸巾得软、腿脚需有力、还来个事后清洁擦身……

要是不幸遇上便秘,那可真是风吹裤衩屁屁凉了==

叶久泽一度被逼疯,如厕时酸软了手脚,扶着大树喊“妈妈”……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才适应了解手时的各种不方便,随后感慨自己乌七八糟的人生简直是日了狗了!

仔细瞅了瞅外界的天气,叶久泽小心安顿了“沉睡”的白柴,取了剑往外走去。

至于为何取剑……自然是为了挖坑啊==

他娴熟地施展大轻功离开,如白鹤般轻盈划过高空,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殊不知在他离开后,窝在熊皮中的白柴一骨碌钻出被褥,利索地顶开了门缝。

杀生丸鼻尖轻耸,顺着风传来的气息选择了一个方向,毫不犹豫地离开。

他嗅到了——那股追杀了他两次的气味!

……

叶久泽苦涩极了,他想不明白,不就是出来蹲个坑的事儿,怎么会发展到眼下的地步?

他承认自己跑得远了些,也承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隐私藏得隐蔽了些,可他算不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居然还能撞上人!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披着白色狒狒皮的、养着一群巨型黄蜂的怪人!

叶久泽原以为这位“难友”也是出来蹲坑的,哪成想那群“黄蜂”竟然给他叼来了一截血糊糊的手臂——

卧槽这惊吓大发了!

叶久泽识相地止住了所有动作,当一朵安静的壁花。

由于角度问题,他并没有看见对方的脸,只透过林木掩映的缝隙,瞧见那人伸出一只特别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拨弄着一种淡粉色的……碎片?

“犬夜叉的哥哥,杀生丸吗?”

悦耳低沉的声音在林间响起,“白狒狒”取出一枚碎片深深地嵌入断臂的肌肉里:“白犬一族纯血的大妖啊……这可真是让人嫉妒的出身。”

他像个精分患者,呢喃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阴鸷,内里流露的恶意让人胆寒。

“杀生丸……大人,如果能吞噬你……呵呵呵。”

一只“黄蜂”从天际飞来,落在他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没多久,“白狒狒”捧起了断臂,选了一个方向匆匆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滞留在原地的“黄蜂”有目的地兵分两路,煽动着翅膀飞入林间。

确定四周再无异状,叶久泽才拄着剑,颤巍巍地撑起了酸麻的腿。直觉告诉他,那只“白狒狒”瞧着不像好东西,一看就是个搞事精,必须火速远离防止被连累。

但心头想的是一回事,身体做出的举动却是另一回事。

他竟然转过了脚尖,因为心头强烈的好奇心和不多的正义感,毅然决然地跟上了“白狒狒”的脚步,朝着未知的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