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一次回到温煦家,温煦坐在轮椅上,微笑着看着我们,陈德发背着刘露,而我们的视线都看着温煦。
“你去哪了?”
我看着温煦那得体的笑容,就忍不住想撕烂他的伪装,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人,而他,是我第一个讨厌的人。
对于我的不客气,温煦也并没有生气,他低沉的笑了笑:“看来是找到了。”视线落在了陈德发的身上。
“是,托你的福!”张果果也嘲讽的看着温煦,她也觉得,这个温煦,并不像表面那样和善,在他内心,指不定多肮脏。
李狗儿却紧皱眉头,自温煦出现之后,这栋房子的阴气就格外的重了,前几天还没有的,怎么就今天有了呢?并且,好像从哪里还冒出来一股味道。
我没心思和他说话了,打算明天就离开这儿,今天先凑合一晚,我没好气的朝他说:“我们就今天住一晚。明天就走,放心,肯定不会少了你的钱的。”
说完,我让陈德发背着刘露先上了楼,剩下的接着,我是最后一个上楼的,上楼前,我又看了一眼温煦,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我也没多想,就径直上去了,丝毫没注意大门自我们进来之后,就紧紧的关上了,而且还是从外面锁上的。
温煦微笑的看着前方,嘴角勾起,这个表情他做的多了,也就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这让他也很苦恼,可能是上辈子做服务员做的太累了。
陈德发把刘露放在床上后,他便问:“她啥时候能醒?”
莫林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摊了摊手,“不知道。”
我愕然,看了看莫林娜,总觉得她不咋靠谱,李狗儿探了探她的鼻息,说:“过几分钟就会醒来,放心。她身上的阴气都消失了。”
陈德发松了一口气,他轻叹道:“那就行,我们回去吧?”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王胡子,李狗儿,白雨一眼。
莫林娜原本是目送我们离开的,后来见陈德发不舍她便使用暴力直接把我们给踹了出去。
我躺在大床上,歪着脑袋看他们各做各的,我便说:“我们明天就走吧?我觉得这里简直太不正常了。”
李狗儿哎了一声,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随手拿过来的报纸,“我也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
白雨在浴室洗着澡,他大声的说:“我肚子有点疼,会不会是今天吃坏肚子了。”伴随着哗啦啦的淋浴声。
王胡子撇撇嘴,我无奈的笑了笑,可能就他金贵些吧。而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对!那张画!
我连忙爬起来,把坐在一旁的王胡子给吓一跳,“干嘛呢?”他看我在墙上看着什么,不禁问道。
我皱眉,怎么会没有,我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在床的镇中心,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很模糊,看成色就应该是很多年前的。
但是,这张照片却不见了。
王胡子见我楞在原地,小心问道:“咋地了?”
这时白雨披着浴巾出来了,他捂着肚子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扭曲,“我天,肚子好疼。”
我们都看他冲进厕所,我的心思都在那张照片上,但是现在,这里肯定有人来过。毫无疑问,肯定就是温煦了,从刚才他在底下的态度,就能知道,他肯定有问题。
因为正常人在我们嘲讽完之后,会辩解什么,然而他却没有,只是听完我们的话,就走了,不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我们的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是张果果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一些尖锐,此刻似乎是被吓的,都破音了。
我们立刻打开门,张果果哭着说:“我们、我们那间房闹鬼。”
我立马就越过她来到隔壁,莫林娜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间房子,仿佛是旁观者一般,在这里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见我来了,也只是瞟了我一眼,我看到刘露已经醒了,她在另一边,似乎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哆嗦。
“怎么了?”
我询问,莫林娜乜了我一眼,她听到我在问她话,她说:“张果果说在这里闻到了尸体的味道,就是从床底下散出来的味。”
我仔细的嗅了嗅,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水味,但是更受刺激的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难闻的腐臭味。像是从地底下埋了很多年,突然被挖出来的尸体发出的味道。
突然被呛鼻,李狗儿一进到这房间,就皱起眉头,他上下看了两眼,“床底下!”
陈德发早就过去护着刘露了,这个时候,他也得保护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白雨还在厕所蹲着,这里只有四个人,所以我们一起合力,把床给搬了起来。
等搬起来之后,我们后悔了,整间房就像是被投了烟雾弹一样,而且越来越浓的尸臭味笼罩在我们的鼻息,我捂着嘴,看到了床底下被压扁的尸体。
喉间忽然涌起一股腥味,我忙捂着嘴跑出去吐了,而陈德发、李狗儿、王胡子无一幸免,他们也都在我的身边吐。
等我再次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张果果煞有其事的观察着尸体,她全然不觉周围的味道,还有莫林娜,她的目光定在尸体上,就不动了。
这是一具女尸,只不过她没有头,只有被压扁的尸体,整个人像是肉饼一样,被压在床下,床板上都是血迹,迸溅出来的血,统统都侵染在了床上床下。
张果果皱起眉头,她一本正经的看着尸体,最后说:“死者的死因是窒息而死。”
我的眼睛越过尸体,直接看向张果果:“她都没头了,你怎么知道是怎么死的?有可能是被钝击打死的也说不定啊。”
张果果仔细一想,她又一次观察着尸体,在脖颈处,有一处很深的嘞痕。不过也不能排除是钝击打死的,张果果也没有反驳。
“现在怎么办?”
莫林娜忽然开口道,她看着这具尸体,没有任何不适,并且还能淡定的问怎么办,她也是够厉害的。
“那肯定是得问温煦啊,我觉得,这应该是他的妻子了吧?”我在心里猜忌道,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尸体形容成是温煦最爱的妻子。
果然,莫林娜第一个否决了,她冷眼看着尸体,并说:“我觉得这并不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