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见此,发出一声冷笑道:“若说我嚣张,不如说你们李家的人更嚣张,一个比一个弱,竟然口口声声说着要给我好看,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不过是战胜了一个弟子,就让你如此洋洋得意?”李三长老冷哼一声,极为不屑。他的修为可是真气境四重,差一重天壤地别,即便真的是丹阁出了问题,林晨的真
正修为是真气境三重,那自己也比他高出一重,打败他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这么一想,他顿时便感觉自己比林晨厉害了许多,只要轻轻动一动手指,林晨就得乖乖跪在地上向他求饶,因此第一招他便只用了七重的威力,目的就是为了让林晨
从心里对他感觉到恐惧,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实力的悬殊究竟有多大。
他轻轻抬手,风随之而来,刹那间落叶满天飞,各个都像是一个小匕首一样指向林晨。
“刺!”
林晨淡漠的看着着,不过挥手之间,那些落叶便纷纷停下,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飘落。冷笑道:“你们李家也就这点儿水平吗?”
“这……”李三长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晨,而后冷哼一声,道,“方才这一招我也不过是试探你一下,我李家靠的可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说着,他整个人便如同一头莽撞的大牛冲向林晨,气势如风、如铁,刚猛无比。林晨的脸色终于起了一丝变化,身上的魔龙战体立刻凝聚了出来,双腿画圆,竟做出
了斗牛的姿势。 李三长老心中万分恼火,便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身后玄级血脉撞山牛幻象出来,气势猛地往上翻了一番,刹那间地动山摇。林晨神情虽然轻蔑,但是心中不敢放松
自以为是,同样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去抵抗。
二者撞在一起,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就连天都为之色变。白云翻滚,在太阳面前过来过去的,天空时而明朗时而阴沉。二人同时后退,目瞪着对方。
天空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细密的雨水紧接而至。林晨微微皱眉,神情十分的不自然。
他不喜欢下雨天,粘稠的难受,像是一只只受了冤屈的手抓住他,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受死!”李三长老见他神情恍惚,得意一笑,拼了全力的挥舞着双刺冲过来,目露凶狠,双刺在雨中的冷冽寒光更胜,晃得林晨微微眯眼,便干脆蒙上了眼睛凭着感
觉斩杀。
这一幕顿时引来了李家二人哄堂大笑,指着林晨说不自量力。
林晨只当是没有听见。 储物袋中的黄金鼠麻利的抓着林晨的衣袖来到了他的耳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说的话他听不明白。正在惆怅的时候,李三长老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吓得黄金鼠
立刻尖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林晨也感受到了他的杀气,并未躲闪,而是将真气灌入灵兵中,发出全力一击。
只听铿锵一声,手臂一阵酥麻,脚步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双手合十拉开,身上虚浮的真气开始凝聚成一团,整个人如同泰山一般压下,尽管李三长老的真气磅礴,也不能将他撼动丝毫。
“崩山!”他一字一句的缓缓的吐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大地的沉浮,竟是让李三长老变了脸色。他转动着双刺,瞄准林晨的死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
而就在这时,林晨的身上突然震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大山磅礴,十分震撼,竟是在他的心神狠狠一击,逼他离开。
无边的杀气从林晨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出凝聚,骇然滔天。
“轰隆隆”
天降巨雷,落在林晨与李三长老之间,火焰刹那间而起,又被刹那间熄灭。
杀意依旧在不断地延伸蔓延,闪电划过,李三长老的脸显得苍白无力。 雨越下越大,将林晨脸上的伪装洗刷掉不少,但好在他蒙着半张脸,李三长老也认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哪里透着一点熟悉。在天雷落下之后,林晨立刻用出强魔斩,
五光十色的流光在雨水中闪烁,琉璃一般。
剑气的锋利因为雨水减弱了不少,但是砍在李三长老的双刺上,也足以留下来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李三长老冷哼一声,道:“好剑!”
林晨一句话没说。此时的他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脑海中只剩下了四个字:速战速决。 李三长老被他的气势感染,认真了许多。李家的肉体十分厉害了得,力量也是在城中数一数二的,加上有天地灵气辅佐,力量更是能够轻松撕碎任何一个先天境的人
,甚至是真气境三重以下的修者,都可以轻松的撕碎。 然而林晨的魔龙战体何其强悍,这以肉骨培养出来的战体被李三长老一抓,只是略微破损而已。他觉得自己丢失了面子,心中恼怒,在一抓失手之后便立刻轰出一掌
。
而林晨在吃了一抓之后下意识的轰出一掌,与李三长老对上,顿时感觉手臂上的血液沸腾了,好像要炸掉一般疼痛。他如此难受,李三长老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已经全力而战上百个回合,彼此身上都留下了多多少少的伤疤,但尽管如此狼狈,身上的伤都要比旁边并没有参战的李天昊要少上许多。 他们两个人每一次的撞击力度都非常的大,李天昊在李家一干弟子中或许算是佼佼者,是天才,但是在林晨的面前和那些先天境的没什么区别。高手相交,就算是真
气的余波也够他吃一顿的。
也是因此,即便是他没有参加他们两个之间的对战,依旧起了想要逃跑的心思,若非是自家的长老在这里,他心中不敢,这会儿早就已经跑掉了。 上百个回合之后,二人皆是筋疲力尽,站在雨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是雨天的空气十分沉闷,二者便蹲下了身体,但是依旧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松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