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夏环抱双膝蹲在地上,脸埋在双膝之间,沉闷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她哆哆嗦嗦握住封祈年的手,“对不起、”
“乖,我说了不怪你。”封祈年半蹲在地上将她拥入自己怀里,身上的伤口被撕扯,血珠子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封祈年温声劝慰安如夏,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很难受,毕竟她对他下了手。
“我就是给你利用的,所以你不用自责。如果你非要自责愧疚,就是在跟我见外知道吗?”
安如夏撇着嘴抬起头,两眼红肿泪汪汪,哽咽道:“我心里难受、要不你往我身上挥几鞭子吧,这样我也能舒服点。”
封祈年垂眸轻笑,“几鞭子就不用了,一鞭子足矣。”
“喂喂喂!”
“你可别下手!”
薄希急急忙忙走进地下室阻止,洪婶就在地下室门口守着,谁也不得入。
安如夏慌忙擦掉眼泪看过去,“你怎么来了?”
薄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我要是不来,你俩是不是得互相把对方抽死?”
一想到那场面,薄希就哭笑不得,为了演一出戏,这俩人也真是豁出去了。
“年哥的伤上过药没有?”
封祈年这才垂首打量自己身上的伤口,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安如夏回过神,赶紧把他扶起来,“学长拒绝上药,说是这样比较真实。”
薄希忍不住朝封祈年扔过去一记眼刀,“你这伤本来就是真实的好不好?还有小丫头你把视频发给浅浅,你知不知道你会破坏你在浅浅心里的形象?年哥是浅浅最在乎的老哥,你却伤害了他、”
后面的话无法再继续说下去,薄希只得长叹一口气。
安如夏自嘲,“我选择的是安家,弃了学长选择安家……”
她紧张得十指紧扣,没办法,她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必须有一方受到伤害。
如若安家受伤害倒下,再想恢复往日风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若受伤害的是学长,还可以调养恢复。
薄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和封祈年对视了一眼。
封祈年浅浅一笑,“我不在意。”
简单的四个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
安如夏摇摇晃晃走近封祈年,憋住眼泪,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一切尽在无言中。
薄希背过身去轻咳一声,“如果你们的演戏没有用怎么办?安家垮了,年哥也伤了,两败俱伤……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最坏的结果。”
地下室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寂静,谁也没再开口。
安如夏趔趄松开封祈年,闷声道:“我该跟他们见面了,学长你做好准备。”
不管心里有多疼,有多不忍,她都已经对他下了狠手,只愿来后的路能够好好补偿。
地下室的门咔嚓一声关上,薄希这才转身看着封祈年,“小丫头在你和安家之间选择了安家,别说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难受。”
封祈年坐回椅子上,清冷道:“把我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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