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险没有到达之前,人可以把话说到最好听,当危险到达之后,人就会无意识流露出胆怯……
叩叩——
“薄希你幼不幼稚?想玩狼来了的故事是不是?”卫鹤鹤一脸嫌弃地盯着薄希。
薄希无辜举起双手,“这次不是我敲的。”
对的,不是他,因为敲门声还在继续。
一下接一下的敲门声宛如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卫鹤鹤下意识靠近安如夏,“四嫂别怕,我保护你。”
薄希把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封薄,然后是封凌成,最后是封老爷子。
当封老爷子走进病房的刹那间,病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忘记了流动,摄人心魄的压抑和窒息在无休止地蔓延。
薄希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卫鹤鹤紧张守护在安如夏面前。
封妈妈也站在安如夏身边。
封祈年掀开被子下了床,单手给封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爷爷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好让我把伤势藏起来不让爷爷担心才是。”
薄希表情抽搐,年哥你这是冷幽默?
封老爷子不为所动,眼神飞快扫过封祈年中枪的手臂,“纪家那丫头打的?”
“是。”
“她人呢?”
“被抓了。”
封老爷子冷哼一声,“真不知道纪家夫妻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教出这样一个无视法律的女儿!简直是败坏家门!纪家的名声算是没了!”
“听说纪火把杀人罪名推到夏丫头身上,夏丫头还好吧?”
听见爷爷称呼自己为夏丫头,安如夏心里多少是有些动容的,她绕开卫鹤鹤和封妈妈,径直走到爷爷跟前,“我没事,这次多亏了学长。”
封老爷子正襟危坐,“你知道你对祈年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安如夏乖巧摇头,示意她不知道,她知道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封老爷子冷声道:“你对祈年而言就是拖油瓶,他在前面跑,你在后面拖。”
直言不讳的批评宛如一把利剑扎在安如夏心上。
还没等她开口,封祈年不悦道:“夏夏于我而言就是身家性命,若是没了她,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
能够重活一次与她相爱,是他莫大的荣幸,这一世,他绝不会对她放手。
“你再给我说一遍!”封老爷子动怒,黝黑的双瞳里有两簇怒火。
封薄劝慰,“四弟还小,还请爷爷不要跟四弟计较。”
封凌成道:“二哥说得对,四弟确实还小,小小年纪看重儿女情长是很正常的事,爷爷应该对四弟放宽心才对。”
“我器重他,结果他器重儿女情长,像什么话?!”
封老爷子气得砸桌子。
薄希不能不开口了,他小心翼翼道:“年哥和小丫头在一起可以相互促进变得更好,爷爷何苦一定要让他们分开。”
“就是就是,年哥和四嫂可以共进退,共成长,他们在一起可以让彼此变得更好,根本不需要分开各过各的!”卫鹤鹤鼓足勇气脱口而出,瞳孔在不知不觉间都放大了。
“你们一个个都要忤逆我是不是?”封老爷子气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