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事走了大概有五米远……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到了夏天脚边,夏天浑身一震,瞬间背后发凉,手心冒汗。
她不敢去看,而是下意识攥住了安如夏的手,“帮我看看、是什么。”
借着光芒,安如夏先是看见了大片猩红,然后是一个……人脑袋,死不瞑目的人脑袋!
胃里在翻涌,不得不说这道具太逼真了,她艰难地别过脸,“人头。”
夏天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还往前吗?”
安如夏伸脚踹开那个脑袋,忍住心里的那阵不适,“夏小姐还想继续,我就奉陪。”
蓦然,夏天轻笑出声,笑声简直比刚刚那个死不瞑目的人脑袋还骇人,眼神里的讽刺让周遭的黑暗都望而生畏。
“你刚刚不是说不会受制于我么?现在……你不照样得听我的?”
夏天料定安如夏得陪她一路走下去,抛开闫邑入狱的真相,单单是安余庆的所作所为,夏天就可以用来压得安如夏喘不过气!
“如果我现在掉头就走,你又能拿我怎样?!”
看着夏天脸上的骄傲笃定,安如夏冷冷一笑,她拨开夏天的手,直接转过身面对进来的入口。
“你要是敢走,我立马把视频送到警察局,你应该能猜到我说的是什么视频吧?”夏天唇角的笑意分外寒冷瘆人,配上一袭白裙,很是阴森恐怖。
安如夏猛地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夏天脖子,逼得夏天连连后退,后背嘭一声抵在墙上,正好压破了工作人员事先藏在这儿的机关——血袋。
霎那间,雪白的连衣裙一片猩红。
安如夏的半边脸颊也被喷了一些。
“想骗我?”
之前和大叔已经私下聊过,当天大叔和丁絮起争执,他们所处的位置还在装修,防护栏并没有装好,实际情况其实是大叔伸手试探性地推了丁絮一下,这一下并没有将丁絮推下去,是丁絮自己为了躲避没站稳才摔了下去。
但追根究底,大叔都要为丁絮的死亡负一些责。
“骗你?”尽管脖子被掐住,面临窒息的威胁,夏天依然是无所畏惧,“幸亏我留了个心眼,让人跟踪安余庆,这才拍下了安余庆杀人的罪证。”
“事发当日,和丁絮一起交谈的人是大楼保安,丁絮是自杀身亡,难道你质疑警方的调查?”安如夏的眼神里充斥着冷漠与杀意,不管丁絮的死跟大叔有没有关系,她都是跟大叔站在同一边。
“自—欺—欺—人!”
夏天每说一个字,安如夏手上的力就加重一分,她的力气本来就挺大,不断加重之后,夏天整个人已经有一种晕晕乎乎、翻白眼的感觉。
在夏天快窒息晕厥之前,安如夏松了手,任由夏天倒在地上,居高临下一瞥,“受制于你?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夏天趴在地上,不停咳嗽不停笑,是带有嘲讽的那种大笑。
“安如夏,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