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需要幽冥灯才能唤醒她这点我信,阴鬼宗蓄养鬼兵我也信,至于他向我示好,原本是信了,但现在又有点将信将疑了。”
“看来你还没有被他迷惑。”孙成放心的点了点头:“他向阴鬼宗借幽冥灯没借到可能是事实,但我觉得,他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帮忙去借幽冥灯,而是有挑拨离间之嫌,你没发现他所说的话有很强的引导性吗?”
“正因为这样,我才将信将疑。”我再次叹了口气:“回去吧,反正潇潇没有生命危险,等我处理了阁里和火莜的事儿再想办法吧。”
“嗯。”孙成点点头加速向问道阁的方向而去。
回到问道阁天都已经快亮了,又小睡了一会儿我便起床去找刘司长,刘司长告诉我说刚好阁主昨晚后半夜出关了,让我先去找阁主领了印信再回来找他。
我便转身去了周叶的院子。
当我走进他的院子的时候,他正坐在堂屋门前的台阶上一边抠鼻子一边仰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轻笑:“你是来领印信的吧?”
“嗯。”
“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呃……”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灭了陈家满门。”
“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吗?”
“没了。”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使劲拍了拍大腿站起来晃悠了几下胳膊冷哼:“他们对阁里阳奉阴违,还敢打我兄弟的主意,死了也是活该!”说完,他哈哈一笑再次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要介意啊。”
我不由眉头一皱,他不说倒好还,怎么一说我反倒觉得他这个“阳奉阴违”是在说给我听呢?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想什么呢?”他翻了我一眼轻笑着招了招手:“进来呀!”
“嗯。”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屋里走。
他走到桌子边打开一个盒子,只有两寸来长的漆黑小剑就被他拿了出来。
他看着那把小剑叹了口气:“这是我三十年前组建问道阁的时候一个追随我的兄弟的佩剑,也是监察司的印信,自从他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交给你了。”
我不由呆呆的看着他:“三……三十年前?”他看起来也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三十年前才多大?
“有什么问题吗?我今年四十七岁。”他上下打量着我。
“四十……你看起来怎么这么年轻?”我吃惊的道。
“你以后也会一直年轻下去,这就是修真者的福利。”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把小剑塞进我手里便连忙道:“咬破中指,把血滴上去。”
我以为这是什么仪式,便按照他的话做了,可是没想到,血刚一滴上去,我立刻就和小剑产生了血肉相连的感觉,就仿佛……和炼魂珠一样的感觉。
“这……”
“这叫滴血认主,认主之后这把剑只由你操控,除非你死了,否则别人永远也别想使用它,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嘿嘿笑着看向我。
“我……这东西要怎么用?”我不解的道。
“你试试在心里想让它消失。”
我一试,那把小剑果然消失了,再一个念头,它再次出现在了我手里。
“你现在可以让他任意的出现或消失,也可以变大或变小,只要你一个意念就行,当然,你筑基之后还能试着御剑飞行,但这个需要的可能比较久,你还是先不要好高骛远了。”
竟然还可以御剑飞行!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别那副表情,都能塞下一头牛了!这剑可是灵器,会飞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真好奇到底谁是你师父,怎么什么都没教你一样?”他白了我一眼,突然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滚蛋,我得睡会儿去。”
“那个……不是说我监察司下属有八十……”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卧槽,你不会自己去监察司的院子找啊?这种事儿还问我?”他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向里屋走,走到门口,他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郑重的道:“那些人会成为你手里的另一把剑,我不管你用他们做什么,但你要保证,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昆仑那个疯子,而且,也不要落下把柄给有心人。”
“好。”我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向他的堂屋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他也正站在门口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我说不清是什么意思的笑容。
快到刘司长院子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马长山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孙成和马癫手里各自提了一个包裹跟着他急匆匆的往刘司长的院子走。
“师父!你们这是……”
“刘司长叫我们过来的,你是从阁主那里回来的?”
“嗯。”
“印信取回来了?”孙成惊喜的道。
“唰!”我一挥手,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就出现在了我手里。
“好剑!”马长山深吸了口气。
我点了点头,心意一动收了长剑。
马癫立刻走过来就拉着我到处找:“藏哪了?你藏哪了?”
我转头看了孙成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便拉着我马长山走进刘司长的院子。
我没办法和他解释滴血认主的事儿,因为一旦孙成知道了聚魂珠已经认他为主而且他不死就不会更改,那以他不占人便宜的性格,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呢,反正我也没想重启修真时代,聚魂珠认他为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找到刘司长的时候,他正在一间被遮的不进一丝光亮的房间里忙碌着,像是在布阵一样,我转头看了看马长山三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刘司长一样伸手乱摸,这才想起我可以夜视,不由轻笑着接过马长山手里的盒子递到刘司长手里。
刘司长打开盒子闻了闻,脸上顿时有了笑容:“有了你老马的这块血玉,这缥缈池的效果就更好了,真想不到你为了你徒弟竟然这么舍得下本钱。”说着,他把手伸了过来,本来是准备拍我的肩膀的,没想到一下拍在了我头上。
“刘司长,是我。”我苦笑道。
“哈,哈哈,对不起,这乌漆嘛黑的看不见东西,药材带来了吗?”
“带来了。”马癫连忙笑道。
“拿过来吧。”
我见马癫只是干笑着站在那里不动,便走过去拿了他和孙成手里的包裹递了过去。
刘司长打开包裹摸了摸又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清明,你师父对你可是不薄呀,这都是好东西呀!”
“这些算什么?清明做了监察司长我脸上也有光不是?”马长山哈哈笑道。
“对,对。”刘司长点了点头,突然一愣:“你不是去领印信了吗?”
“已经领过了。”
“你那些手下也都见过了吗?”
“还没……”我苦笑了起来,我连监察司的院子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这里还需要一会儿,要不你先去见见他们?”
“也好,就是监察司的院子……”
“道爷带你去!”马癫自告奋勇的转身就摸索着向外走。
出了门,我跟着马癫走了许久,终于在问道阁的西北角找到了监察司的院子。
监察司的院子和仲裁司倒是没什么两样,不同的是院子门口并没有监察司的牌匾,猛一看去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院子一样。
院子里异常的安静,我甚至一度怀疑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在。
我和马癫试探着走进去,刚要推开堂屋的门,一道声音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来者报名!”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胡子拉碴的冷峻男人正冷冷的站在我们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和马癫竟然都不知道!
“祝清明,新任监察司司长。”我一边打量他一边道。
“出示印信!”
我一挥手,一把长剑就出现在我手里,他只看了一眼便单膝跪下抱拳道:“听命行事!”
“你只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吗?”马癫突然饶有兴致的道。
“你是何人?”他突然起身冷冷的瞪着马癫,连我都能感受道一阵寒意,剑拔弩张的味道充满了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