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但是除了愧疚也没有别的了，他可以为那家事情买单，但是樊清离不行。

“没有。”樊清离垂着的手轻轻的握了握，他搞不懂樊永元为什么要闪躲，为什么呀转移话题，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弄清楚。

到底是谁，救了他一命，哪怕只是知道这个名字也可以。

“我先走了。”樊清离转身走出去，现在问樊永元也肯定问不出一个结果，所以还不如自己去查。

樊永元没有说话，只是封着樊清离出去以后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桌上的座机电话，拨出了一个电话。

“李院长。”樊永元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却也足够强了。

“樊总，怎么了？”那边有些狗腿的说着，当年他收了樊永元一大批的钱，才帮樊清离办成那件事，当时的那笔钱也算是救他于水火之中，靠着那笔钱才开始发家致富，现在都已经当上院长了。

“十七年的那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处理好，问一声。”樊永元淡淡的说着。

虽然不知道樊永元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这个事情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所有的事情就是他自己处理了，除了他估计医院里就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您放心，现在要查的话，肯定是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那就行。”樊永元只是确定了一下就挂了电话，只要这边没有问题，就算樊清离自己想要去查也查不到，最多只能找到一张匿名捐献的单子。这件事情樊清离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不想他扯进去。

樊清离出了樊永元的书房门以后就一直是紧皱着眉头，樊少殷不知道这件事情，樊永元又故意隐瞒，还有他的心脏在看到黎浅玥的时候那种怦怦乱跳的激动的感觉，都让他很放心不下，这个里面一定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一些心烦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要是记得也不会这样，什么事情都要问别人，说不定自己还能记得那么一些些的蛛丝马迹。

走出门，他决定自己去查，一个一个医院的去查，当年她在哪个医院做的手术他也不知道，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医院有没有记录也是一个问题，不过樊清离怎么想着都要先找到一点线索比较好。

现在是不可以去问樊永元了，他能看出来他什么都不想告诉自己，问了也没有用。

把A城的医院都列了出来，能够做换心手术的一定是有一定能力的，设备比较好，医生资源也比较好的，所以一定是知名的大医院，这样就只剩下五家了。

还有要有过做换心记录的医院，这么一用排除法，也就只有三家了，不多不少，只要樊清离自己去找，应该能找到那么一点东西。

首先他去的是黎浅玥所在的医院，离得近，刚好樊少殷也在那里，到时候资料一多，还可以让他帮帮忙一起找。

樊少殷似乎不知道这件事，应该也不会拒绝。

樊清离走进医院以后，就找上了一个小护士，他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只是先拉着一个小护士问了一下就弄的小护士红了脸。

“这个，这个。记录问题有专门的护士在掌握的。”小护士看着樊清离说话都有点结巴。

樊清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红脸，只是照着她指的地方走，然后就有碰到了樊少殷。他正拿着一袋食物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樊少殷率先问出来，他现在来着医院大概也只有找黎浅玥和他着两件事了，这几天樊永元一直没有找他，也没有派人来，先在樊清离突然来是樊永元的意思？

樊清离看着自己哥哥有一点戒备的样子，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一些：“我来找以前换心脏的记录。”

这话一说出来，樊少殷都不禁跟着愣了愣， 没想到樊清离竟然还在想着这件事情不放过，但是他找心脏的事情也不应该在这里找啊，他当时换心脏又不是在这里换的。

心里有些奇怪，按道理他应该会回家问樊永元的，不过他都找到这里来了，也就是代表着樊永元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你换心脏不是在这里换的。”樊少殷淡淡的说着，然后观察着樊清离的表情，之间他眼睛一亮马上就有希望的光芒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樊清离差点都忘了，樊少殷至少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在哪里换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哥哥。

“哥，那我是在哪换的心脏？”

樊少殷愣了愣，这件事他也需要想一想，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七年，当时他记得是他们在B城的时候，樊清离突然发病，然后就在B城的中心医院做的手术，正好又碰上了一个被车撞到地小女孩，就直接换了心脏。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是太清楚。

“你是在B城换的心脏，不是这里，要找也应该去B城的。”樊少殷说着，也有意在告诉樊清离让他去B城的意思，现在樊清离和黎浅玥的关系不算是很好，正好樊清离在家里刚刚醒来也找不到事情做，不如让他自己去B城玩会，这边樊永元也不好利用他来拆散他和黎浅玥。虽然是这样对自己的弟弟樊清离有那么一点的不讲情分，不过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一个最好的办法了。

只要樊清离不在，樊永元也不能利用他。

至于樊永元……就当是他这个儿子不孝好了。

樊清离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事情，早知道樊少殷对这件事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度，他就不会去找樊永元了。

“在B城的中心医院做的手术，你要是一定想要知道的话，现在去找找应该还有一点记录。”樊少殷说着，俊美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眼里一些些狡黠的意思藏都藏不住，他也不是算计自己的兄弟，不过目前也只能这样。

“我知道了。”樊清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配上他清朗的声音，让樊少殷心里都不自觉的暖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