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仿佛是最有效的镇定剂,让商怡的心绪平复下来,“反正有你在,我不信她还能抢走你不成?”
“我的心被你藏起来了,她是注定找不到了。”楚迹落下一吻在她雪白光滑的额头上,眼里带着极为温柔的光,商怡的心头忍不住悸动,男人刀削斧砸般的轮廓印在她的脑海里,那醉人的目光比最烈的酒还要更加迷惑人的心思。
商怡还是不愿相信嘉欣真的变了,也许只有时间才是见证一切的最好答案吧。
“总裁,这是报告表,请您过目。”余峰礼貌地敲了门,才呈递上来一份文件。
楚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放桌子上吧。”
余峰经过楚迹的时候,采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李嘉欣和瑞斯在一块儿呢。”
楚迹的眸光变得更加幽深,里面仿佛藏着最为危险的旋涡,“调查清楚。”这件事绝对和当年母亲的那件事拖不了干系,瑞斯家族掺手了,自然要付出代价,至于李嘉欣,他掩去眸底的波涛汹涌,如果她真的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她。
李嘉欣和瑞斯有关系,既然如此,两个人相处了多久?一开始就认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商怡似乎察觉到楚迹片刻的情绪波动,想要伸手抚平男人的眉目,不让男人皱眉,楚迹却突然起身,“走,跟我去公司。”
他迫不及待想问问楚金正当年的具体情况,当年的事情就不简单,他不希望自己有丝毫的被隐瞒。
余峰连忙急匆匆跟着楚迹离开,商怡也只好将重要的文件放起来,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总裁,您这是怎么了?”余峰不解,一边小跑着跟在总裁身后,一边问道。
楚迹迅速上了车,眉头紧皱,“我问你,当初循回演出,我和商怡碰巧见面的那次,你们怎么会被跟丢?”
余峰面露尴尬,“当时人太多了,我们的人跟着挤不进去,那群粉丝太疯狂了。”
楚迹的脸色十分冷淡,“倒是凑巧。”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只是不知道这冷哼是对谁发出来的。
余峰以飞速般的速度驱车赶到了楚氏集团,这座集团矗立在全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寸土寸金。
楚迹下了车,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他迈着沉稳的箭步上了楼梯,直接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连门都没有来得及敲,他推门而出,看到那个明显苍老了十几岁的男人,薄唇缓缓开启:“我有些事想问你。”
楚金正不悦,但是这几天一直忙着调查当年的事情,他想了想便压下了脾气,“你说。”
“当初,和我母亲上床的,你可记得还有谁?”他逼视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楚金正被这句话问得脸是又青又白,可谓是精彩十分,“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调查。”楚迹惜字如金,连多个字都不愿多说。
楚金正缓缓垂下了头,“非富即贵,我记得还有一个是个官场上的一把手。”
楚迹眯紧了眼睛,“所以,你没有找那些男人算账,而是把这些账都算在我母亲头上?”他咬紧了牙,从牙齿缝里好不容易才蹦出这些词。
“你懂什么?”楚金正最是见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露出来这种轻蔑的态度和自己,这是和自己老子讲话的态度?
“高美雯又做了什么。”楚迹见楚金正不肯回答,便继续下一个话题。
楚金正憋着一肚子怒气,“这件事我来调查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一律不用管。”
楚迹眯紧了双眼,“瑞斯你认识么?”
楚金正动作一滞,“当然认识。”
“那他们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楚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楚金正闭上眼睛,带着几分痛苦,“当时我的公司被瑞斯家族打击得很惨,再后来,你的母亲跟了掌管瑞斯家族的瑞斯谢尔,公司的不少机密文件都是你母亲盗走的。”
楚迹阴鸷的眼眸简直要吃人似的,“你当初就没觉得一丝异样?”
“觉得有什么用?你母亲亲口承认了,”楚金正双手颤抖着,“如果她不承认,我可能还会抱有希望。”
正说话间,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喂,老三,你还跟别说,我还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老六在另一头汇报道。
楚金正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被遏制住了,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的声音,“你说……”
老六看着手里的一堆资料,唾了一口,“还真TM不简单,这群人,可真是在耍人。”
“老三,你有时间来我这儿取资料吧,太多东西我也不适合在电话里和你说。”
楚迹刚想问些什么,哪知道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楚金正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情,虽然冷漠,但是一旦对什么东西认真,也绝对是义无反顾的好。
“你和商怡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楚金正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楚家只有你一脉单传,你自然要听从我的安排,别再任性。”
楚金正最近的公司明显是被人下了黑手,业绩一路下滑,他虽然采取了补救措施,但是效果却并不大。
“所以,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怀疑我母亲是别人派来的人?”楚迹沉住气,那双鹰眼透露着最为锐利的光芒。
楚金正眉头紧锁,抿着唇并不回答。
“你害怕我重蹈覆辙?”楚迹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给了他生命,他真想不顾一切的抡着拳头朝这个男人身上砸过去。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信任,又何必娶她宠她,却在她被诬陷的时候狠狠地踩了一脚?
楚金正回答不上来,他确实生性多疑,楚迹多多少少也继承了他的性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便忍不住多想。
这与爱情无关,纯属是多疑的人的习惯,只要有一点怀疑,便会警备着,筹划着,他们几乎是不存在完全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