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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这里碰壁之后, 许佳宁居然把热情又投向了由里至外百分之百是纯真小屁孩的赵宝杨身上。

傻白甜赵宝杨是好哄, 但是架不住他身边却随时跟着个护花使者王大丫呢。

这可不就捅了马蜂窝,许佳宁自是不会看上这么一个还在吃鼻涕的小屁孩, 但她频繁的出现在赵宝杨身边刷存在感的举动,却让才五岁就拥有一颗敏感少女心的王大丫有了危机感。

所以还未等赵宝君出手, 王大丫便哭着不让赵宝杨陪许佳宁一起玩。

这不,小丫头这是找她这个赵宝杨的妹妹来告状了。

此时站在赵宝杨身边的许佳宁也甚是郁闷, 如果她不是为了想要靠近那个男人,何苦去搭理这两个糟心的毛孩子。

一个是具有暴力倾向的熊孩子, 听说不久前才把周小胖给打了一顿后,稳稳霸占了托儿所一霸的位置,简称“所霸”。而且那熊孩子还特别不爱搭理人又不讲道理。另一个倒是个软萌的小男孩,但是架不住身边有一个“所霸”的小闺蜜时时刻刻的寸步不离。

她也就是稍微和赵宝杨多说了两句话, 那小丫头居然就哭着跑去告状了。

天哪,现在的熊孩子都是扎堆出现的吗!

赵宝君可不知道自己在女主的心目中被划分为, 孤僻不讲理还有暴力倾向的坏孩子。不过即使知道了, 她也不在乎。

在看着大丫一边讲述那新来的许佳宁是如何企图霸占赵宝杨身边的C位,一边把她流出来的鼻涕又吃回去之后,赵宝君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妹妹, 毫无旁贷的过去调解纠纷去了。

看到他妹过来救场,被弄得急哭了的赵宝杨如蒙大赦, 脸上的鼻涕泪水还在脸上淌着, 就急忙跑到赵宝君跟前倏地一下抱住她, 把她的衣服成功的沦为了擦鼻涕的抹布后, 喊了一声:“妹妹——”还未等赵宝君说什么,赵宝杨不知道小脑袋瓜子里脑补出了什么跌宕起伏的剧情,“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似乎是受到了赵宝杨哭声的感染,跟在赵宝君屁股后头原本找到了主心骨,情绪开始缓和的王大丫又再次哭起来。

等到托儿所阿姨过来的时候,除了几个年龄较大的孩子,其余的小家伙们都莫名其妙的跟着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赵阿姨看到这哭成一片的小家伙们,捂着脑袋觉得头疼,她感到自己的更年期似乎要提前了。那哭声就像是一万只鸭子同时在耳边呱噪。

赵宝君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许佳宁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她本意也不是想要弄哭这些熊孩子,她刚刚试图去哄哭得开始打嗝的赵宝杨,可惜她越是哄他,另一边的王大丫就越是拽着赵宝杨的衣袖哭嚎,而可怜的赵宝杨就被这场面吓得更是害怕。

场面一片混乱。

作为现场唯二没有跟着瞎凑热闹,保持清醒的赵宝君,把王大丫之前抽噎着讲述的比较主观的来龙去脉,对赵阿姨讲述了一遍。

赵阿姨听到这事情的起因,有些无奈地只能等着这些小家伙们自己哭够了,而另一边拽着赵宝杨不撒手的大丫却得到了赵阿姨的特殊待遇。没办法,这里一大半的小家伙都是被她的哭声吓哭的。

而另一个具有VIP待遇的就是赵宝杨,得到了他家妹妹的爱的抱抱。

只是赵宝君以为许佳宁经此一事后会避开她们兄妹,却万万没想到。这女主许佳宁简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从她们兄妹这边没法入手套近乎,直接把主意打到了她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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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临时有事溜回家的赵启明看着手中这副看似平平无奇的画卷,内心激动万分。

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能提前得到这副画。

上辈子无意中买下这副画着花鸟鱼虫的水墨画的时候都已五十多岁,即使里面有什么琼浆玉露仙丹妙药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了。可是这辈子却不一样,他的妻子没有早亡,而女儿也没有被那个垃圾男人害死。

他永远忘不了上辈子就是在明年的冬天,他媳妇难产死在了医院。

从此以后他独自一人既当爹又当妈,把兄妹俩好不容易拉扯长大。可是没想到平日里一直顾着赚钱想给兄妹俩最好的物质生活,却在他们最需要父亲教育的时候缺席,导致他的宝贝闺女眼瘸的看上了一个凤凰男。

如果那王八蛋一直对他闺女好,他也不会计较他究竟图的是他们家的钱还是他闺女的人。可是那男人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联手外面的情人害死了她。虽然之后他把他们这对贱人送去了监狱,可他闺女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即使他趁着之前住院时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但是他还是担心会让他媳妇再次怀孕。可是如今提前得到了这幅画,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家的悲剧不会再重演了!

赵启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卷轴,指尖渗出的几滴鲜血沁入画卷中后瞬间隐没,而原本搁在他手中的画轴也凭空消失不见。

他熟练的闭眼进入了画卷中的空间内,等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如果不是他提前得了老年痴呆,或者记忆出现偏差的话。那么他记忆中这副画中的世界,除了眼前脚下的这一小方孔洞中不断渗出的能治病救命的神水外,其余地方该是一片荒芜才对。

那么,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棵足有五六米高,不知名字来历的树,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启明百思不得其解地围着树干转了一圈。

无意中,他在郁郁葱葱茂密地树叶中,看见了一个反光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

为什么在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空间内,会有一只女人的高跟鞋?

就在他想不出所以然的时候,那只高跟鞋啪的一声掉落到了干涸的地上。

世人皆易被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外表所欺骗。那些外人是,她也是。若她不是宝君的亲妈,只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正常爱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可是自家孩子自家知,她闺女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早熟。这早熟可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指比人家孩子更早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小一点的时候,当宝杨这孩子需要哄着吃饭时,宝君从能握住勺子开始就不肯再让人喂食了。那时候她多骄傲自豪啊,可她闺女越长大越令人头疼。

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说,她和丈夫不厌其烦和她摆事实讲道理,她闺女总是嘴上说“好好好”,结果也不知道她好到哪里去了。

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

别人家的孩子带来的是肉体上的折腾,她家的这个混世魔王那绝对是对她心灵上的折磨。

无论是出于赵宝君死不承认自己犯错,并且还有带着其他小朋友干坏事的嫌疑。还有因为这次,她的贪玩捣蛋让人许家丫头受到了惊吓。

赵宝君被无情地禁足了!而赵宝杨虽然没有参与策划——他在赵宝君的衬托下,在李卿淑心里那就是一个憨吃憨玩的傻孩子。

但是他虽然傻白甜,但是作为赵宝君的哥哥还是陪罚了。

赵宝君兄妹俩无奈老老实地窝在家里,玩了几天女孩子的游戏,直到去外婆家的时候,俩人才被允许出来暂时放风一天。

“在外婆家要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我去哪儿你就在哪。不准惹事,不准欺负其他小朋友。听到没有?”李卿淑一万个不放心赵宝君,生怕把她一放出去就闯祸,走在路上再三叮嘱道。

赵宝君看上去乖乖巧巧地回道:“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真到了外婆家,她妈也没空管她了。

李卿淑看着自家闺女老老实实地模样,却一点也没办法放下心来。

她觉得她的头更痛了。

……

李卿淑的娘家是在距离H市市中心几十公里外,一个小县城中的红旗公社生产大队中。

那里可没有可以直达红旗公社的公交车。想要去那里,就必须先转乘三趟公交车到县城,再从县里走一个多小时的烂泥路。

“挤挤,里面的人再往里头挤挤!”门口的售票员一边收钱一边扯着嗓音朝里喊道。

“挤不下了!”

“怎么挤嘛!”

……

里头的乘客客纷纷抱怨,而外头的乘客拼命往里挤才能有个站脚的地方。

快要过年,许多人都是想办法提早回家,也好早日和家人团聚。

此时公交车内,因为一部分人赶得都是长途,所以车上吃茶叶蛋的有,吃烧饼的也有。

各色事物的香味和汗臭等各色味道混杂在一起,使得原本就晕车的人呕吐不止。

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

赵宝君几人上车时公交车才过了一站,车上的乘客不多,兄妹俩才恰巧有位子坐,不至于在这人海中被挤成肉饼。

还好,这已经是转的第三趟车,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县城了。

只是眼见早已过了午饭时间,李卿淑递给兄妹俩一人一个茶叶蛋让他们先垫垫肚子,待去了县城里再吃顿好的。

赵宝君也是早就饿的肚子咕咕作响,那茶叶蛋虽然早已冷了,但是赵宝君肚子里的馋虫还是被勾了上来。

就在她接过鸡蛋转头时,无意中透过前面几排位子中间狭小的缝隙,看到一只男性的手鬼鬼祟祟地伸向他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男人衣襟处。

她眼神一凛,跳到椅子上把手里还未剥壳的鸡蛋用力掷了出去,扯着嗓门大声喊道:“抓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