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轰隆一声,整个身子仿佛在向无尽的深渊坠落下去,温浅觉得很恐惧,她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睛。

旁边身材窈窕妆容精致的空姐小声地提醒她:“温小姐,您还好吗?我们已经到达安全区域,实在抱歉刚刚给您造成了惊吓。”

温浅抬眼看向空姐,空姐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下,面前的女人脸型娇小五官精致,睫毛微垂,皮肤白皙清透,犹如自带了一股清冷仙气,饶是她见识过那么多美女,也忍不住看了心动。

空姐重复了一句:“温小姐,实在抱歉,吓到您了吧?”

温浅还没回过神来,她轻轻点头,含糊了过去,这才看向自己的周身,没错,此时她是在飞机上,面前摆着一张洁白的纸,纸上已经写了几行字。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家里看小说,怎么这一秒就到了飞机上,难道穿进了书里?

等温浅看清楚自己面前的纸上写了什么,彻底地明白了,她的确是穿进了自己在看的那本小说里。

她看的那本小说叫《总裁大人很温柔》,而她穿的人物是总裁的作死前妻,也叫温浅。

这名前妻新婚之后就带球跑,三年之后才回来,回国的飞机上遭遇了危险,临时写了遗书,当然,飞机没有出事,她为了感动总裁,特意把遗书寄给总裁,表明自己在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想着的还是他。

奈何总裁看到这封遗书非但对她没有任何留恋,反倒是抢走了她的“球”,跟新欢女主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前妻发起各种攻击,试图抢回孩子跟老公,奈何她的一次次攻击让总裁跟女主感情越来越深厚,直到自己炮灰出局。

温浅低头看着纸上的字,这原身字写得倒是不错,就是那内容实在是有些……

“正延,没想过我在回国见你的飞机上出了事,很遗憾不能亲口告诉你我仍然爱你,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有个女儿的,她叫念念,已经提前跟我妈回国了,我不在了之后,希望你照顾我们的女儿……”

这垃圾前夫,有什么好留恋的?在前妻各种思念他的时候,人家已经跟原文女主在惊天地泣鬼神地相遇了。

温浅抬手把遗书撕了扔进垃圾桶里,带球跑就得跑得有骨气,还惦记着前夫那就是欲擒故纵,脑残,不开窍!

她甩甩头发,看着窗外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决定替这位前妻打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下了飞机,温浅直奔温家。

原身从小锦衣玉食,性格骄纵,当年嫁给傅正延也是使用手段逼迫两家联姻,新婚后出走也是带了一大笔钱走的,这三年同样没有联系温家人,温家爸妈心痛的找了女儿三年,数次跟傅正延发生冲突,心里的担心远过于责怪,因此在温浅忽然联系到温家人之后,温家爸妈第一时间跑到国外去接女儿。

因为一些原因,温浅让爸妈先把女儿念念带回了国,她把事情处理好再单独乘飞机回来的。

书中写到过,温家人对傅正延这几年冷淡的态度十分不满,强烈支持女儿离婚,然而温浅却在得知男主有了新欢之后第一时间冲过去试图用女儿挽回男主,无数次被尴尬地打脸,丢尽了温家的脸。

温家别墅,此时温浅爸爸温向安与温浅妈妈苏美心刚把外孙女儿哄睡着,看着胖嘟嘟的念念,苏美心很痛心:“浅浅一走好几年,总算回来了,我现在都还跟做梦似的。”

温向安拍拍妻子的肩膀:“只要女儿能回来就好,等浅浅回来之后,就让她跟傅正延宣布离婚!这几年傅正延对她不闻不问,念念也绝对不能给傅家!”

苏美心却有些犹豫:“按照浅浅的性格,她能愿意离婚吗?”

温向安沉默了,要知道温浅之所以愿意回来,还是因为他提了一嘴说傅正延有了新人。

两人刚说完话没多久,温浅就到家了,原身的记忆涌上来,看着熟悉的家,温浅眼眶发红,温向阳立即说道:“浅浅,是不是很累了?快回房休息,念念睡着了,这几年你虽然不在,但家里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你妈又给你添置了好多东西,直接就可以住的。”

温浅含笑说:“爸妈,我不累,现在要出门一趟。”

她去看了看念念,这小家伙跟傅正延长得有点点像,但更像她温浅,就算被带出去跟傅正延遇到,估计也不太会引起疑心。

温浅拿着包从卧室出来,苏美心鼓起勇气叫住女儿:“浅浅,你是要去找傅正延吗?他现在有了新人,估摸着私底下已经把你们俩的离婚证都办好了,你再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

看到爸妈担心的神色,温浅弯唇一笑:“我去找他离婚,结婚的时候我的嫁妆不少,既然离婚了,肯定要拿回来。”

温浅虽然出走了三年,但三年前她跟傅正延新婚,是搬进了傅家的。

她拿着傅家别墅的钥匙直接进了跟傅正延的卧室,不出意外的是,她跟傅正延的卧室好久没人住了,很多东西都被蒙了起来,想起来三年前原身兴致勃勃地把自己许多贵重的行头往这个屋子搬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可笑。

温浅带了一个温家的佣人,两人把她的贵重首饰,限量版包包鞋子衣服一件件地往行李箱里塞,足足塞了三只行李箱,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一部分东西,温浅挥手:“走吧!”

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接下来就是向傅正延讨回自己名下的店铺,这三年来她名下的几家店都是傅正延在运营。

婚可以离,钱必须拿!

温浅潇洒地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下楼,傅家的佣人紧张地看着她:“太……温小姐,您这是要去哪?您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去喊先生下来!”

“我跟傅正延离婚了,搬走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吗?”

温浅对傅家上下的人都没好印象,正准备踏出大门,身后楼梯上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口那个三年未见的女人。

他俊眸微沉,宿醉还未完全清醒,心中说不清是怒火还是什么,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栏杆。

“温浅,你跟我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