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战败雪影和火妖时,不过是中午时分,可是到了晚上,六扇门的人仍旧没传来无名和玄夜的战况!

不过根据小道消息,无名和玄夜似乎还没碰面。

虽说龙虎山绵延百里,但以无名的实力,就算是在悬崖峭壁上,也能如履平地,一步十米。按理来说,这么长时间,无名早就逛遍了整个龙虎山,不至于还没走到玄夜那一关吧?

“会不会是无名怕了,临阵脱逃了吧?我可是听人说过,整个六扇门能是玄夜对手的,也不过寥寥几人,那几人要么隐世多年,要么去了灵园,可想而知玄夜有多强!”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样对无名很不公平么?一整天时间,他都在不停的战斗,就算是机器,也得有休息的时间,何况是一个人。偏偏留在最后的,还是最强的一个,这种车轮战谁能受的住啊。”

“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挑战龙虎山十五卫并没有限制时间的规则,是他非要在一天之内结束。依我看啊,虽说他战胜了前面的十四卫,此刻也已经是伤痕累累,消之殆尽了。就算没临阵脱逃,也应该是藏在什么地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当然,我认为无名最后会放弃的!”

……

……

夜幕拉下,龙虎山不像市区,这里没有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不过好在整座山银装素裹,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成千上百人,此刻依旧聚集在龙虎山下,迟迟不肯离去。说到底,还不是好奇心在作怪。谁都想在第一时间,得知无名成功与否的消息。

只是等了足足一个下午,再无什么消息传来,大家免不了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可谓是千奇百怪。

“以无名大哥的性格,就算此刻他真的消之殆尽,也不会放弃的,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担心!”君绮罗愈发觉得不安起来。

“君绮罗,你和她认识不过短短数日,就这么担心他的安危,你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史旭尧打趣道。

“别胡说!”君绮罗小脸儿一红,她明明没这层心思,被史旭尧这么一说,脑子里竟然开始浮想联翩了。

“就算他不放弃又能怎样?像玄夜那种早在多年前,就立于巅峰的人物,这一战他注定要败!”铭扬叹气一声,“之前我不服他,可是今日我才见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这种遥不可及,只能让我仰望的差距,我不得不服。可惜他脑子有问题,以他的实力,老老实实参加龙虎大会,不管是于万亭,还是欧锦棠,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拿到龙虎大会第一名,何尝不也是光芒万丈,万人瞩目?可他非要选择这样一条九死一生的路,真是无可救药!”

铭扬由衷而发,再不像先前那样,对无名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大家快看,那不是六扇门第五门门主魏无赦么?!”

忽地,有人惊呼一声,马上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此刻西边方向走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人乍一看,确实像极了六扇门第五门门主魏无赦,不过曾经有幸见到过魏无赦的人仔细一看,此人并非真的是魏无赦。

“不,那不是魏无赦,那是魏无赦的独子魏世章!”

尽管确定了不是魏无赦,是魏世章,可人群还是一片哗然。

是,魏世章的威望确实不如他的父亲魏无赦!

可魏世章也绝非简单,六扇门似乎有一个神秘的部门,乃是六扇门的核心,而魏世章好像在很多年前,就加入了那个神秘部门。

另外魏世章还有一个身份,玄夜的同门!

相传魏世章和玄夜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可见魏世章的实力有多么超然。

魏世章在这时候出现,众人自然想听听魏世章对无名挑战玄夜的看法。

只是像魏世章这样级别的人,又岂能是什么人都能够接近的?

只等魏世章走近了,人群马上自觉分散开出一条道路,各个都屏住呼吸,仿佛有一个神灵下凡,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魏世章也高傲的把这群人当作了蝼蚁般,一路走过去,一直目视前方,好像这成千上万人不存在一样。

不过魏世章中间停了数秒,他抬头望着龙虎山山巅,玩味地笑道:“真想见识一下,那个敢于挑战玄夜的傻子是何许人也,可惜了,我应该是没机会见识到了。这世间,除了进入灵园的那些前辈之外,再无人能是玄夜的对手!”

……

……

“爷爷,我自小在龙虎山上长大,却从未见到过玄夜,他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厉害么?”

依旧是龙虎山上的那座阁楼里,尉迟飞流困得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为了打起精神,用力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尉迟飞流并没有因为这一下,能够打起多少精神。

老者递过去一杯茶,既然小孙子不想睡,那就让小孙子喝杯茶提提神。

“玄夜是很厉害,可他终究不是天下第一,不是天下第一,就没有不败的道理!”老者笑着说道。

“那爷爷觉得无名有可能打赢他么?”尉迟飞流歪着脑袋,好奇地又问道。

“爷爷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料事如神,在他们交手之前,结果还是一个未知数,耐心等下去便是。”老者很是悉心,看不出半点不耐烦。

“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要打起精神了!”尉迟飞流一口喝光杯子里的茶,还真就来精神了。

“我说什么了?”老者一脸疑惑。

“玄夜那么厉害,爷爷不说玄夜必胜,那就说明无名还有希望,这不就证明无名也很厉害么,不愧是我的偶像!”

“呵呵!你这小子,永远都是这么鬼精鬼精的!”

尉迟飞流冲老者做了个鬼脸,随即望向窗外。龙虎山绵延百里,他是看不到玄夜的位置,不过爷爷能看到。

“可是天都黑了,无名到底去哪儿了啊?”尉迟飞流趴到桌子上,很快又变得没了精神。

“他啊,刚才他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还知道他在做什么。”

“真的?!”尉迟飞流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爷爷,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无名那小子……在喝酒!”老者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