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男子只喊出了一个字，瞬间被铁水融化。

欧阳菲菲和顾再新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们似乎能感受到那名男子死前的痛苦。不过，比起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段，而李坏把男子丢进铁水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更让两人有些恐惧。

“李坏……”

顾再新刚喊出李坏的名字，欧阳菲菲便将其打断。

“顾再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再说了！”欧阳菲菲呵斥道。

“不，我要说，虽然这个家伙想杀我们，但是也应该交由法律惩治他，李坏怎么能说杀就杀？！”

啪！

欧阳菲菲猛然一巴掌，抽在顾再新的脸上，把顾再新打得措手不及。

“别怪我打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是法律救了你，还是李坏救了你。你的命都是李坏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欧阳菲菲感觉有些冲动了，随即又说道：“如果你想打回来，请便。不过我要向你声明一点，像这种丧尽天良的恶棍，杀他不是犯罪，是替天行道！”

“我……”顾再新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命，是李坏给的。若是再追问李坏的责任，跟恩将仇报有什么两样？

“记住了，这个人是我把他推向铁水的！”欧阳菲菲又嘱咐了一句，看到顾再新点头，这才走向李坏，“李坏，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审问一下。”

“审问？你觉得从一个小喽啰的嘴里，能审问出什么？”李坏眉毛一挑，他不是杀人如麻，而是那名男子死有余辜。

“万一能问出什么呢，比如他的上线，那个老谭。”

“老谭不也只是一个小喽啰？跟我走吧，擒贼就擒王，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警察都是怎么想的，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得这么复杂！”李坏没好气地说完，便朝宝马车走去。

欧阳菲菲不由得脸色一惊，难道李坏还是要直接去找司空焱？

欧阳菲菲犹豫了一下，如果李坏可以让司空焱认罪，她可以默许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愣着干什么，去开车！”欧阳菲菲对顾再新说了一句，便也朝宝马车走了过去。走了一半，还把假发扯了下来，谁让李坏说她这幅打扮，不好看，还说是一副鬼样子。

“欧阳局长，他他他……他不会是想直接去找司空焱吧？三思啊，动了司空焱，而又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司空正阳就有了千万个理由跟咱们作对，到时候怕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欧阳局长，你在听我说话么？欧阳局长……”

“闭嘴！开你的车，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担着！”欧阳菲菲越来越反感顾再新了，啰啰嗦嗦，简直像个老太婆。

顾再新有种想哭的冲动，可他也只能乖乖服从命令，谁让欧阳菲菲是上级，而且还有一个妖孽。万一不听话，再被这个妖孽暴打一顿怎么办？

宝马车刚开出停车场，李坏就拨通了沈赢天的电话。

“小天，司空焱还在鼎红私人会所么？”

“在，我刚才一个没忍住，就带人冲进了鼎红私人会所，现在这里的人，包括司空焱在内，已经彻底被我控制住了，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

“马上！”

李坏挂了电话，满意的笑了下。沈赢天果然没让他失望，行事风格越来越像他，不怕闯祸，就怕没祸闯。

沈赢天何尝不知道司空焱的背后，还有一个司空正阳。

虽然现在江海地下世界，已经无人敢跟他作对，但司空正阳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要知道当时的陈耀，就是在司空正阳的扶持下，才把北堂发展成四大堂之首，所以司空正阳的地位，还在陈耀之上，可见司空正阳的能力。

可那又怎样？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沈赢天不仅要摸老虎的屁股，还要踢老虎的屁股，只要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刺激。

司空正阳有种就放马过来，他不是司空正阳的对手，可他还有一个妖孽般的大哥，怕什么？

这时，沈赢天就坐在鼎红私人会所，最高级的一个包厢内。而这里，也是平时司空焱会友，甚至是司空正阳御用的包厢。没有一定的身份，可来不了这里。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被沈赢天不放在眼里。包括被人按倒在地的司空焱，同样也不放在眼里。

没错，司空焱被西堂的人按在地上，脸贴着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沈赢天，要不是李坏，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神气？！”司空焱骂道。

“哼！李坏是我大哥，他不罩着我，你老妈罩着我吗？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管我以前是不是个小混混，你说我是个小混混，你以前还是一颗受精卵呢？！”沈赢天无视司空焱的愤怒，不，司空焱越愤怒，他就越兴奋，这可是江海四少之首啊，可现在不也是被他的小弟按在地上了？真他娘过瘾！

沈赢天提着一瓶酒，走到司空焱面前，在司空焱的脸上拍了几下，司空焱像条疯狗似得，无奈被好几人按着，根本挣不开，不然他一定会杀了沈赢天。

“小司啊，刚才……”

“王八蛋！我不姓司，我姓司空！”

“哦，原谅我的见识少，小司空啊，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见你和手下商量，说是想劫持我大嫂，然后再威胁我大哥，有这回事儿？”沈赢天问道。

不错，沈赢天要不是听到司空焱跟人商量这件事儿，也不会给司空焱这种待遇，至少会让司空焱站着，而不是像死狗一样按在地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司空焱咬着牙，李坏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他会忍气吞声？

不会，所以沈赢天说的，都是真的。

司空焱就是想从柳湘漓下手，而且已经找好了人，准备这几天就动手，不想对方反倒先下手为强了！

“妈的！你说不是，老子就手下留情。你说是，想动我大嫂？老子尿你一脸！”沈赢天说完，真就要扒裤子。

“沈赢天，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就给我一个痛快，你有种吗？！”司空焱大喊道。

被人尿一脸，司空焱宁愿死！

让司空焱惊喜的是，他话音刚落，沈赢天，以及按住他的几个人，突然几声痛喊，全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撞击，纷纷倒飞了出去。

司空焱抬头一看，恶狠狠的笑道：“汪老，您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