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坏刚来江海时,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尤其是在繁华地段,总会时不时看到一个,或者几个乞讨人员。而这些乞讨人员,几乎全都是断手断脚。
如果只有一两个,也算正常,可是这么多,这正常吗?
尤其是今天,开着老金杯来的三个家伙,似乎把这些乞讨人员,全都当成了奴隶一样,说骂就骂,说打就打。
难道真像沈赢天之前说过的那样,有人在操控这些乞讨人员,谋取钱财,甚至这些乞讨人员的残疾,都是被这些人给害得?
李坏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
“你叫什么名字?”李坏问的是那个胖子。
“我……我叫金四胖。”胖子忙说道。
光是那个漂亮的小妞儿,就已经让兄弟三个招架不住了,万一这个少年,比那个小妞儿还厉害怎么办?
“噗嗤!”莫小妖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李坏回头问道。
“要你管!”莫小妖一记白眼,心说这个臭家伙。
李坏拍了拍金四胖的肩膀,说道:“四胖,你们的老窝在哪儿?”
金四胖脸色一惊,直觉告诉他,这个少年不仅仅是想把他们三个兄弟打一顿,那么简单。
“兄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金四胖装傻充愣,脸上闪过一抹阴冷,让人猝不及防,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子,朝李坏的胸口刺去。
铛!
李坏拿手轻轻一拨,金四胖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打在刀子上,手腕有明显的震痛感,手里的刀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金四胖欲哭无泪,心说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一连遇到两个高手。
“大哥,饶命啊,我们不是做坏事的,哪有什么老窝啊。”金四胖求道。
“你会自己说的!”李坏接连伸了三个手指头。
在他刚刚伸出第三个时,金四胖的面部突然扭曲起来,貌似很痛苦的样子。几秒钟后,金四胖更是生不如死的满地打滚起来,叫的跟杀猪似得。
对,生不如死,还不如一刀子给个痛快!
“如果你还不说,你每隔三分钟就会发作一次,而且会伴随你一辈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坏冷冷地道。
“我说,我说,求你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死了!”金四胖跪在地上,哪是在磕头,分明是在撞头。
“哼!你跟我比起来,手段一点儿也不逊色!”莫小妖撅着小嘴儿,还要让她善良,自己先懂得善良是什么再说!
李坏不置可否,对待恶人,有什么可善良的。
随即,李坏给沈赢天打了个电话,让沈赢天来这边,把那几名乞讨人员带回去照料。
虽然那几名乞讨人员,在不堪忍受的折磨下,都显得精神恍恍惚惚,但是过段时间,应该会恢复。
到时候再把他们安排到翔励集团的工厂里,让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顺便帮他们寻找一下家人,李坏就是这么打算的。
“莫小妖,你会开车么?”李坏问道。
“笑话!有什么是我莫小妖不会的!”莫小妖胸有成竹的跳上那辆老金杯。
李坏信了,可他马上就后悔了,什么是马路杀手,莫小妖就是!
逆行,闯红灯,随意变道,如果说这些,只是违章。那么到最后,莫小妖把方向盘拔下来,算怎么回事儿?
她到底是在开车,还是在拆车?
李坏倒还淡定,金四胖他们被吓了个半死。万幸的是,最后老金杯撞在一颗大树上,‘安全’的停了下来,目的地也到了。
“大哥,大姐……”金四胖刚开口,就挨了莫小妖一巴掌。
“叫谁大姐呢,我有这么老吗?!”莫小妖没好气地骂道。
“大……”还大呢,再大还要再挨耳光,金四胖急忙改口,“大哥,姑奶奶,我们哥仨就是个跑腿的,主事儿的都在这幢二层小楼里呢,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金四胖刚说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包括另外两个家伙,同样也都昏死了过去。
干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李坏可没这么仁慈饶了他们。
莫小妖已经等不及先下车了,李坏点了一支香烟,才慢悠悠的下车。
为了不被对方提前察觉,老金杯停的位置,距离金四胖说的那幢二层小楼,差不多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道扑面而来,那幢二层小楼的大门口,有两个铁罐一站一倒。一个破牌子,吹来一阵风,把它吹得摇摇欲坠。
油漆厂?
这是那个破牌子上面写的字,李坏当然不认得,是莫小妖读出来的。
不远处,有一个报亭,报亭的老板是个老大爷,他无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对年轻男女徐徐走来。可老大爷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
……
“大哥,不要,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回头一定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飘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暗黄色的灯光下,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被捆绑在一张钢床上。
床边站着一个光膀子大汉,嘴里咬着一根烟卷儿,手里提着一把电锯,看少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活猪。
没错,对于光膀子大汉来说,这个少年就是一头待宰的活猪。
只等同伴拿来麻醉药,给少年扎上一针,他就要用这把电锯,锯断少年的双腿。
当然,他给少年打麻醉药,仅仅是不想让少年就这么死了,他还指望着少年给他赚钱。
“大哥,麻醉药没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伸着脑袋说道。
“没了?”有没有麻醉药,光膀子大汉似乎都无所谓,满脸戏谑地对少年说道:“小子,听说你还是个大学生?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臭显摆,装自己有钱,才借了高利贷?真是难以想象,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蠢货。另外,你也够倒霉的,麻醉药没了,你得多受点儿罪了。”
不用光膀子大汉发话,獐头鼠目的家伙就把一块破布,塞进少年的嘴里,一来是让少年安静点儿,二来是怕少年受不住,在咬舌自尽。
见光膀子大汉提起电锯,少年拼命的挣扎,尽管他的脖子上,被绳子勒出一条深深的血印,可还是没能挣开。
嗡嗡嗡!
光膀子大汉把电锯打开,下一秒,随着两道鲜血飞溅,一条胳膊飞了出去。
“啊!”这一声惨叫,却不是被捆绑的少年喊出来的,而是光膀子大汉喊出来的,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电锯也飞了出去,还差点儿削到獐头鼠目的家伙。
獐头鼠目的家伙艰难的吞了下口水,紧而又脸色一惊,他看到屋子里多出了一男一女,出现的这么突然,又悄无声息,这……这是活见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