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将书信都收进了包裹里,反正这事就留给安乐侯他们去头疼,自己随便混几天,等青龙老大到了京城,十二星相所有成员聚集,干完这票就跑路,朝廷斗争烦得很,还不如在江湖上闯荡逍遥自在。
想及郡主严重突地心中有些不忍,郡主着实不是个坏人,要是平南王谋反的事情败露了,皇帝哪会讲什么亲情,绝对会诛灭平南王府中所有人,郡主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严重心底涌起求青龙老大救郡主一把的想法,单凭自己一人想将郡主救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一个卓中则就够对付自己的了,集合十二星相之力,说不定还有些机会,只是这事情,青龙老大未必会同意出手。
“严重你丫又圣母了不是?一个NPC你都放心不下?”韦青青青不悦的说道。
严重知道韦青青青说得对,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槛。
“先走吧,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严白舞道。
“严重你想得太多了,依我看,安乐侯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郡主死了。”完颜不破嘶哑低沉的嗓音响起。
“完颜说得有道理,我们先见步行步。”严白舞道。
完颜难得的有人情味啊,严重点了点头,将暗格恢复了原状,把几本典籍放回了书架上,从窗户跃出,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施展瞬步出了王府。
也不顾深夜打扰了,严重到了安乐侯府,一个纵身就飞了进去,侯府一片寂静,这时节侯府中的下人应该都睡了,严重也不惊动他们,径直去了后院。
安乐侯谢玉仑居住的楼阁里完全没有守卫,以他的武功,也不需要人护卫。
严重在楼道走廊里现出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几步,寻觅安乐侯的卧室所在,一道房门忽然打开,白影一闪,严重还不及反应,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已经顶在了喉间。
“是严小兄弟你啊,怎地鬼鬼祟祟的摸进来?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宵小。”来人正是谢玉仑,他此刻只穿着一套白色的贴身内衣,连鞋子都没穿上,赤着脚就冲了出来。
果然是能和司徒无咎掰腕子的绝世剑客,严重心中震撼,这一剑快得惊人,要是谢玉仑有心下杀手,自己的咽喉恐怕已经被洞穿。
谢玉仑收回了长剑,微笑了下,“你深夜跑过来,可是有发现?里面说话。”
“恩,拿到了几封信。”严重跟着谢玉仑走进了他的卧室。
“请坐。”谢玉仑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严重依言坐下,将书信从包裹中取了出来,交了给他。
谢玉仑展开书信看了一遍,眉头紧锁的说道,“这些书信只能说明这些将领有了谋反之心,平南王爷的心思到底如何却不好妄自推测。”
“总之他们有心叛逆,肯定要提前干掉他们的了。”严重道,“我只想问侯爷一句话,如果平南王要谋反的事情坐实了,郡主该怎么办?你真的忍心看她受诛连吗?”
谢玉仑叹息了一声,“这个你只管放心,郡主平素与我亲近,我也当她是亲妹妹一样,怎么也会护住她的周全。”
“那样就好了。”严重点头,心中却是另一个想法,谢玉仑毕竟是当朝侯爷,有些事情他不便动作,如果真的他解决不了,自己再想法子救郡主。
“天色已晚,我现在也不便进宫面见皇上,待早朝过后,我再去找皇上说这事情。”谢玉仑收起了桌上的信函,“给你安排个客房歇息吧?”
“行。”严重点头,半夜里京城的城门都关上了,出去练级也不方便,总不好又去爬城墙。
谢玉仑沉吟了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侯爷但说无妨。”严重道,反正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应该也闲着,本来想着去找傻强会合,谢玉仑这里有任务,顺便做了也是没问题的。
“我想请严小兄弟帮我制作一张面具,我观你戴着的面具,丝毫看不出易容的迹象,实在是巧夺天工。”谢玉仑道。
“那个没问题啊,举手之劳而已。”严重手里的无双膏还多着呢,做张面具也用不了多少,就是不知道谢玉仑为什么会想要一张面具。
“侯爷想做一副怎么样的面具?有个事情先得说明一下,我这面具要我的独门手法才可以戴上去,你需要易容的时候要我来动手才行。”
“不是我要易容。”谢玉仑神情凝重的说道,“也不妨直接跟你说了,但这事情你绝对不能外泄。”
“我的嘴巴一向严得很,侯爷大可以放心。”严重道。
谢玉仑点了点头,“到十五那天,你帮我将我徒儿书书易容成我的模样。”
“哈?”严重脸上肌肉抽动,震惊莫名,你绝壁是在逗我吧?十五那天,不就是你要跟剑神司徒无咎在紫禁之巅决战的日子,这是要书书替你应战?书书一上去就会被司徒无咎给秒了的吧,那还比个啥?
谢玉仑看见严重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淡然的一笑,“你猜得没错,月圆之夜,书书会顶替我迎战司徒无咎,我另有要事。”
“书书怎么可能打得过司徒前辈?”严重只感莫名其妙,谢玉仑这脑洞也开得太大了。
“到时我会以秘法在书书身上留下几道剑气,应可以拖延些时间,事情若成了,我便会赶回来与司徒无咎一战。”谢玉仑说着面容一肃,“此事事关重大,切记不可外传,事后我会重酬于你。”
“我知道了。”严重颌首道,谢玉仑说得郑重,拿出来的奖励肯定不会差,只是想及与司徒无咎决战紫禁之巅的变成了书书,严重顿时失去了期待,不用看都知道,胜负已定,谢玉仑要和司徒无咎决战的消息都传扬天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谢玉仑在这当口要跑去办,这实在是勾起了严重的好奇心。
见严重答应了下来,谢玉仑微笑道,“如此甚好,到时就劳烦你了。”
“侯爷能告诉我,你是要去办什么事情么?”严重忍不住问道。
谢玉仑摇了摇头,“这个却是不可以跟你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