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的剑法阴狠快捷,恍如灵蛇,这一手剑法比之严重曾遇过的江南第一剑李迈,竟还要狠辣迅速了许多。
剑光如影随形的袭向严重周身要害,另一名太监持着长剑紧随其后,却见到一道璀璨清冷的弯月突兀的出现,剑影登时消散,挡在前面的同伴不偏不倚的从中分成了两片。
“神刀斩!”落在后面的那名太监惊呼了起来,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严重的身影从中分两半的尸身中穿出,迅若闪电的一刀直刺,那名太监疯狂的舞动手中长剑抵御。
“当”一声,大半截剑刃飞了出去,那名太监手中的长剑只余下一小段,人也被一刀切进了胸口,刺得飞退。
刚那一式“葬”,不止触发了止水,还触发了一刀两断的特效,太监手里的长剑哪能挡住小楼一夜听春雨,被“刺”这一式势如破竹的劈开,火焰在他胸口爆发,熊熊燃起。
那名太监忽然一口鲜血喷出,化成一道血箭喷向严重,飞退的速度剧增,身形直如一道飞虹般倒射而出。
严重侧身闪过,一步踏出,瞬步发动,身影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炎夹带着湛蓝的冰屑凭空在飞遁的那名太监周遭浮现,一击就将他斩落地面。
火焰爆发,在那太监的身躯上熊熊燃起,瞬息间又被寒冰冻结覆盖,严重的身影出现在他旁边。
寒冰碎裂而开,被火焰燎得一身焦黑的太监挨了一记瞬步刀式居然还没死,身躯抽搐挣扎着却是站不起来,瞪视着严重,颤声道,“饶......”
一抹黑炎再度劈下,声音戛然而止,严重又补了一刀,这下这名太监是真的死得透了,幸亏有瞬步够神速追了上来,要不然真的会被他逃了出去,要留下活口就麻烦了。
严重收刀入鞘,回头望了下,已经用不着自己出手,夜归人和白天书,被诅咒的阿强爷已经将四名侍卫统领解决,带着风雨同路的一众玩家在追杀着四散逃窜的官兵,风雨同路过来的几个玩家武器各异,有用大剑的,有用两柄短刀的,还有两名用剑的都是飞快的戳戳戳戳,一看就是得了书书传授的疾雨剑,让严重有些意外的是,被诅咒的阿强爷是拿了两根竹竿,像是从茶棚那里拆下来的,武功路数和原本的枪法截然不同,不一会就无一人幸免,尽数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一众玩家开始打扫战局,除了拾取掉落,还从怀里摸出个瓶子,倾倒了些液体下去,“嗤嗤”连声,白烟冒起,那些尸身很快就连衣物一起都化成了一滩黄水,渗进了泥土里。
“化尸水?”严重走了回来,看见这情形有些惊奇,还真有这东西。
“恩,安乐侯那边给的,肯定要毁尸灭迹的了,不然六扇门会来追查的,话说严重你现在厉害了好多啊,这么轻松就干掉了这两个太监。”夜归人跑到被严重神刀斩砍死的那名太监尸身旁搜索了一阵,有些愕然,“大爷的,怎么BOSS掉落那么少,就点材料和银两,皇宫大内出来的都这么穷?”
“你的锅。”白天书悄声道。
严重汗颜,抬手捋了捋额前垂下的长发,干笑着岔开话题,“那边还有一具尸体,也要处理一下,我出手造成的痕迹明显了一些。”
“我看到了,肯定会处理得妥妥帖帖的。”夜归人将化尸水倒到分成了两片的尸身上,往死得最远已经被火烧冰冻得不成人形的那具尸体跑去,不一会就跑了回来。
“我靠,那个BOSS也没掉什么东西,连件装备都没有,这不可能啊,掉落有系统保护,不会被毁掉的啊。”夜归人很是想不通。
“被严重杀了的都会特别黑,没掉落是正常,要有才奇怪了。”被诅咒的阿强爷走到了白天书身旁,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有这属性啊。”夜归人一脸蛋疼的望着严重。
“我也不想的。”严重苦笑着摊手。
“一个活口都不留,我们还易容做啥?有什么意义?”白天书换回了长生剑,问道。
“这不是防备两个BOSS会逃跑,让我们败露身份嘛,他们的武功其实相当厉害那,我就是没想到严重还比他们更凶残,那死太监用血遁大法都被截住了。”夜归人回答了白天书一句,又对严重说道,“我在江南见到你的时候,你武功还没那么恐怖啊,你去北地到底碰上了啥,你是开挂了吧?”
“呵呵,就是拜了个师而已。”严重捋了捋头发,笑道。
“拜个师能成这样?感觉和你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了,我开始还以为你跟白天书最多和这两个死太监拼个不相上下呢。”夜归人脸色怪异的看着严重。
“我一看他摸出了小楼一夜听春雨,就知道他肯定有把握干掉两个死太监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去和他争。”白天书道。
“你和阿强爷也够厉害的,两个侍卫首领都被你们秒了。”夜归人道,“我以为我的武功进步够快了,你们进步的速度还要凶猛些。”
“开大招了当然不一样。”白天书笑道。
“第一刀客果然名不虚传啊,当时在比武大会见你的时候你还没那么凶悍呢,现在就算书书也做不到这么轻松击杀那两个太监。”长高的武大郎走了过来说道。
“你是哪位啊?我们在比武大会上见过?”严重好奇的问道。
“当时你可能没注意到我吧。”长高的武大郎在脸上一抹,把易容都抹了下来,“我是某某汪啊。”
被诅咒的阿强爷一击手心,“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被霁雨,妖艳她们几个妹子围殴扑街的那个。”
“我擦!你们对我就只有这个印象吗?”某某汪郁闷得直想找个角落画圈圈,一脸的欲哭无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闪人吧。”夜归人说道。
于八搀扶着被搭救出来的秦瑞走了过来,秦瑞似乎遭了不少罪,身上的囚服血迹斑斑,整个人不只憔悴,精神也是萎靡得很,手上和脚上都还戴着镣铐。
刀光一闪,秦瑞手脚上的铁镣铐同时断开脱落,严重腰际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仍好端端的在刀鞘中,仿佛从未出过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