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酒吧的“发现”不是动词,而是组成酒吧名称的名词前缀。
这个酒吧,全名就叫“发现酒吧”。
“这里怎么样?”
“可以。”
楚渔和上官冷琊一问一答,两人明确目标后,便在附近的路边停车位上把车停了下来。
“以后我早上可能没法经常送她们两个去公司上班,所以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见谁“坑”谁的楚渔开始拿起锄头,在上官冷琊前进之路上大肆刨土。
“没关系。”上官冷琊简单回应道。
楚渔带他走到酒吧门口,推门而入的同时补充道:“反正白天你也没地方去,以后可以常来这家酒吧坐坐,说不定哪天运气好,能遇见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上官冷琊闻言,眉头立马拧到了一处。“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的。”
楚渔与之并肩而行,由于时值上午,所以现在的酒吧还十分冷清。“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的话,我也不会安心让你过来帮忙。”
“你担心其他人会对你的女人动心?”
对于这种问题,楚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地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很难真正相信别人。”
上官冷琊点点头,阐述己意道:“你不仅仅是怕失去女人,同时也是害怕失去他们。”
“对,不过我最怕的还是亲手杀了他们。”
“你的选择向来不会有错。”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也不喜欢男人。”
上官冷琊没有给出准确答案,但以楚渔对他的了解,答案其实已经非常明朗了。
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加上他天生的孤傲性格。
总结来说就是……
他只喜欢他自己。
可在楚渔心里还有一个事实谁也无法否定。
爱情的力量,神秘而伟大。
他坚信上官冷琊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而已。
……
来到吧台,楚渔和上官冷琊彼此相邻的坐上了两把高脚椅。
“麻烦来两杯十二年以上的威士忌。”楚渔点了平时他来酒吧最喜欢点的酒水,他对这种酒水的热衷,就像对冬梅牌香烟的热衷一样。
有些事习惯了,就不想再多作改变。
当然,偶尔尝尝鲜其实也无所谓。
全凭心情。
调酒师看了面前这两位各有特色的帅哥一眼,随即回身在酒架上取下酒瓶,倒好两杯威士忌推到他们面前。
楚渔举杯,邀请上官冷琊道:“为我们的再次合作干杯。”
上官冷琊端起酒杯,哪怕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里,他都极尽皇室贵族风范。
碰完酒杯,两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再来两杯。”
调酒师在楚渔的要求下,再次把酒倒好送至两人手边。
这回楚渔没有再牛饮入腹,而是面朝空无一人的舞池感慨道:“这家酒吧经营模式不好,应该把营业时间拉长到二十个小时左右,只留四个小时用来打扫战场。”
“人们更喜欢夜里疯狂。”上官冷琊陈述己见道。
回想起天金市那家“昼夜酒吧”的楚渔回应道:“把这里打造成‘永远黑暗的环境’不就行了?”
上官冷琊大概明白了楚渔的意思,不过他还不知道后者的最终计划。“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合理经营,用最佳的方式去获取最大的利益,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应该让酒吧老板知道才有价值。”
楚渔微微一笑,没有把话说的太透。
待得手中第二杯酒水喝光,他转过身再次知会调酒师道:“我还要一杯。”
“好的,先生。”
调酒师给出回应过程中,上官冷琊不甘落后,同样将手中第二杯酒灌进了肚子里。“我也要一杯。”
这时,楚渔忽然似有意似无意的问向调酒师道:“你们老板在不在酒吧里?”
调酒师一怔,而后如实作答道:“老板在二楼休息。”
“你们这里平时收益怎么样?”楚渔又问道。
调酒师想了想,说道:“挺好的,一般周五、周六晚上人比较火爆,其它时间点马马虎虎,总体而言肯定是挣钱,不然老板也不会把这间酒吧一直开到现在。”
“每天大概能挣多少?”
调酒师把第三杯酒送到楚渔和上官冷琊面前,摇了摇头歉然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平时只负责卖酒,关于利润方面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
楚渔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就在他和上官冷琊第三杯酒即将喝光的时候,一名化着淡妆的美女走了过来。
美女留着棕色大波浪长发,上身穿着黑色蕾丝内衣,下面则是一件皮质超短裙,一双大白腿暴露在外,走路时脚下那双红色高跟鞋发出阵阵脆响。
老规矩,女人十分为满,她可得七分半。
至于为什么楚渔能够看出她穿的黑色蕾丝内衣……
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只有在电影、小说里才能看到的透视功能,主要是因为这个美女上身除了内衣,就只穿了一件薄纱外套。
这层薄纱外套的作用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她增添些许妩媚风情。
“冷琊,你看这妞儿怎么样?”
薄纱美女距离两人还有差不多几米远的时候,楚渔一边凝视着她,一边不加掩饰的问向上官冷琊道。
上官冷琊只回了四个字。
“庸脂俗粉。”
“我猜她肯定要跟你打招呼,再不济,也得坐在你旁边。”
美女临近,楚渔偏头凑到上官冷琊耳边快速说道。
不出所料,这位薄纱美女踩着高跟鞋过来之后,直接无视了楚渔的存在,挺翘的臀部稍稍一抬,脚尖点地,坐到了上官冷琊旁边的那把高脚椅上。
“啪——”
薄纱美女打了个响指,将那名调酒师的视线吸引过来。“给我调一杯花烬。”
调酒师似乎认识这个女人,目光不敢在她火辣的衣着上过多停留,得到指示后,他便开始快速为其调制酒水了。
“花烬……”
楚渔咀嚼着这个名字,继而也跟那名调酒师说道:“给我也来一杯花烬。”
这次,上官冷琊没有跟风,仍自顾自的品着杯中酒。
片刻过后,调酒师将两杯淡紫色的酒摆在吧台上,在手边一个托盘里抓了些碎花瓣洒落在酒水表面。
接着,他又用特制防风打火机烧光了那些花瓣。只留下点点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