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动静成功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被碰倒的几瓶矿泉水以及桌子边上那个脸色惨白的人。
安芮欣双眸微凛,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切模样,低声问道:“静怡,你这是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脸色还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
沈静怡如梦初醒,急忙顺着安芮欣的话说下去:“啊,对,我肚子有点疼,想先去洗手间一趟。”
“那就赶紧去吧。”
沈静怡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着自己一样。
安芮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与阴冷。
安小姑几人的事情罪证确凿,很快便判了下来,两个敲诈罪的因为数额庞大,至少得关十年,而安大伯的诽谤罪则只需要关三年。
安小姑的年纪也不小了,十年时间下来,出来指不定半只脚都踩进土里了。
安泰平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还不到二十,人生中最好的十年恐怕都只能在狱中度过了。
得知此事,安芮欣有些唏嘘,却也有些遗憾。
唏嘘这些人终于恶有恶报,遗憾的却是安洛武竟然逃过一劫。
季成泽坐在边上听着安芮欣的感叹却是眯了眯眼,唇角微扬起一丝笑意。
安洛武确实逃过一劫,可他现在的生活估计比被关起来的那几个还不如。
安爷爷就三个孩子,安芮欣的爸爸早就已经去世,自然不可能奉养他,剩下一儿一女,现在都被关了起来。
安小姑嫁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喜欢赌博不说还是个酒鬼,老早就看安小姑这个母夜叉不顺眼了,只是苦于母夜叉凶悍不敢反抗。
在得知安小姑跑去找安芮欣要钱不成还把自己和儿子搭进去后,这男人一开始确实挺生气,不是生气妻儿被关,而是气恼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被关进去了,要是有个好歹,以后就没儿子养老了。
但生完气后,男人乐了,母夜叉和儿子要关十年,这就意味着在这十年里他是个自由人了,就算做什么也不用担心被他家的母夜叉逮住为难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男人很快便跟同乡的一个寡妇好上了,恐怕等安小姑和安泰平出来之时,男人和寡妇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男人急着和寡妇私通,哪里有心情去照料安爷爷,更别提他不过只是安爷爷的女婿罢了,安爷爷的儿子都还在哪轮得到他奉养。
现如今安大伯不在,奉养安爷爷的事情便理所当然的轮到了安洛武的头上。
安洛武看着人高马大,可事实上也是好吃懒做之辈,家中开支一直都是安大伯负责,如今家中大山都不在了,一家老小全都指着他养,根本无力承担。
没多久就把安爷爷给抬回了旧房子,任他一个人在里面自生自灭,自己则屡屡因为钱财的事情打骂妻儿。
最后更是攀上村里一个富商的美貌妻子,与其妻子私通,结果被那富商发现,直接让人把他的腿打断,下半辈子恐怕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